其他扈從見了,也狗仗人勢地把這小小酒肆掀了個底朝天,大摔大砸。一罐罐的酒被砸碎在地上,酒香滿溢。
最後那老板被幾人圍著一頓拳打腳踢,滿臉都是血,隻剩下一口氣。
而他家的姑娘亦是被旭老三給生生搶走了,硬是拖出酒肆,往那黑巷子裡鑽。
這段街路較為暗淡,街上零星的行人見狀都躲閃不及,唯恐惹禍上身。市井欺男霸女的事情時有發生,普通人就算有心幫忙也沒那個能耐。
孟娬和殷珩隨後進巷子時,那黑巷深處,正傳來姑娘撕心裂肺的哭聲。
孟娬隨手撿了根路邊的棍子,年輕的臉上麵無表情,隻餘下那雙眼冷冽幽然。
殷珩撥著輪椅,他一襲白衣,仿若浸著月華,泛著淡淡的白光。他神色清淡至極,宛如臨仙一樣的人物,可望而不可及。
待進巷以後,依稀可見那群人,正把著個姑娘抵在牆上,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布帛撕裂的聲音不住響起,那姑娘衣不蔽體,淩亂不堪。
旭老三看得正興起,讓手下人把她剝個精光。
這時,有人冷不防踢了一顆路麵的石頭,那石頭就在青石板路上磕磕碰碰地滾了起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那石頭恰恰撞到旭老三的腳後跟,震得他腳後跟有點發麻。
他們這群人明明沒有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是誰踢的這石子?且身後一派寂靜,莫名其妙的,很快那股麻意順著腳後跟爬上了旭老三的背脊骨。
他緩緩轉頭看來,厲聲喝道:“是誰?!”
這時旭老三的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轉頭看去。
巷子裡隻餘下那姑娘嗚嗚咽咽的哭聲,在空寂的巷弄裡聽來很有兩分滲人。
隨著孟娬和殷珩越走越近,他們看不清兩人的臉,但是卻能隱隱看到個輪廓大概,心中不由大駭。
那輪椅上的男人,還有那娘兒們……
扈從神色大變,對旭老三道:“公子,是鄉下的那個娘兒和那個殘廢!”
旭老三亦是驚疑不定,道:“你們不是說把人丟山上喂狼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扈從道:“當時確實把他丟山上了,也聽見狼嚎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這下誰還顧得上搶來的那姑娘,姑娘被丟在一邊,捂著自己的衣服驚恐至極地蜷縮在角落裡。
旭老三看著孟娬,道:“當初旭沉芳那個雜種把你從我這兒帶走了,你又送上門來找死?”
孟娬道:“啊,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拿起棍子,指著對麵旭老三的人,一個一個數來,又道,“上回在我家裡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人了,請問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
旭老三輕蔑地啐道:“小賤人,也敢大言不慚,全部上,敢來送死,這次可沒人能救得了你!”
這些扈從似乎忘了,或者不願意回想起,上回在孟娬家時,這群人被孟娬和殷珩聯手打得毫無還擊之力的事。
誰也不想在這時候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遂旭老三一聲令下,這群狗就全部朝孟娬和殷珩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