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次孟娬再吃到她做的彆的吃食時,又表情複雜道:“你這個味道就有點一言難儘了。”
再說說崇儀,這天做散活下班以後,崇儀就拎著她的冰鞋來到河邊準備下去放飛自我。
然而她發現,河邊搭了場子,並不能隨意自由地下場地去了。她需得從入口進去。
毫無疑問地,崇儀被旭沉芳的人給攔了下來。
因為進場玩的人,不可以自帶冰鞋。
崇儀不服,她帶她的鞋,來河上玩,犯著誰了嗎?
場地的夥計就告訴她,這個地方已經被他家老板給包下來了,要想玩的人隻能在他們這兒租鞋玩。
這時恰逢旭沉芳經過這附近,便過來看看,正好遇到了這一幕。
一看見崇儀,旭沉芳就笑了起來,道:“原來是你。”
崇儀回頭看他,亦冷冷道:“原來是你。”
見夥計們對他態度格外恭敬,崇儀明白,他就是老板。
旭沉芳笑眯眯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規矩就是規矩,總不能為你一個人壞了。大家都謹守規矩,也請兄弟你擔待擔待。”他挑眉看了看她自帶的冰鞋,“你要是實在想進去玩,需得付進場錢。”
要不是聽說這廝是準王妃的破表哥,崇儀早就按捺不住要揍他了。
旭沉芳也確實見她很想揍自己又不得不忍著的樣子,笑得格外開心道:“我向來都是守規矩做生意,今兒要是鬨到官府去了,也是你不占理。當然你要是想打我的話,被告官可是要坐牢的。回頭你家主子知曉,嘖嘖,估計會很有趣吧。”
崇儀咬咬牙,鬆開了捏得咯咯響的拳頭,道:“你這進場費多少?”
旭沉芳道:“五十文。”
崇儀怒瞪:“……憑什麼他們租鞋才十文,而我要五十文!”
旭沉芳道:“你是帶自己的鞋進場麼,我這兒就是這樣規定的。當然,你嫌貴可以不來啊。”
嫌貴?
笑話!說得她有多窮似的!
於是崇儀把她這幾天打工掙來的錢用來買了進場,然後風風火火就進去了。
後來每次崇儀來,都要收她五十文進場費。她一麵罵旭沉芳那個奸商,一麵又瘋狂喜歡玩這個,不僅用光了自己做散活賺來的小錢,還把崇禮和崇孝的都用光了。
崇禮和崇孝每天都在盼著崇鹹早點回來。
猴不歸上次過了把癮,老想著再去冰上玩鬨。隻是眼下那冰場裡到處都是人,不適合它去。
猴不歸精神懨懨的,孟娬隻好去跟旭沉芳打了個招呼,要帶猴不歸夜晚裡過去玩玩。
入夜後冰場上已經沒有人了,到處一片空曠寂靜。可以隨孟娬和猴不歸怎麼玩,反而要比白天儘興一些。
於是這夜家裡用過了晚飯,孟娬就帶著冰鞋,和殷珩、猴不歸一起出家門,去往河邊冰上。
今夜無雪,天氣依稀晴朗。
頭頂有一輪清淡的寒月影,掛在寂寥的蒼穹裡,隱隱映照著路邊的積雪,反射出淡淡的光,將路麵襯得分明。
等到了河堤邊,整個冰麵上也反射出一層清寒的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