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不禁心想,上回孟娬打架揍人的時候想過牢房有多冰冷寂寞了嗎?好像揍得比她還狠吧……
不過暫時不提這些,崇儀指著旭沉芳,就告狀道:“這廝坑我,他隻收彆人十文錢,卻要收我五十文!”
旭沉芳好笑道:“前幾次你不是都掏錢掏得好好的嗎,是什麼讓你突然覺得自己被坑了呢?”
孟娬按住崇儀,回頭看向旭沉芳,公平講理道:“你收彆人十文,收他五十文,這確實是你的不對。”
崇儀道:“他就是記仇上次我沒賣鞋給他!”
孟娬語重心長道:“開門做生意,來者是客,太記仇了不好。”
旭沉芳道:“她明明還可以選擇舍棄自己的鞋,在這裡租冰鞋進去,便同樣隻花十文錢就可以了,你問她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孟娬又回過頭來看向崇儀,問道:“對啊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崇儀估計也在想這個問題,對啊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但是崇儀豈能輕易讓人看穿,於是十分剛正不阿道:“不,我就喜歡穿我自己的鞋,不喜歡租彆人的。”
旭沉芳笑眯眯道:“那擅自帶鞋者進場,就是收取五十文的,這怎麼是我坑你呢?”
孟娬覺得,旭沉芳說得好像也不無道理。雖然是有點坑人的嫌疑吧,可他好歹坑得名正言順啊!孟娬曉得這廝狡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於是孟娬便跟旭沉芳打商量道:“要不你算他便宜點,好歹相識一場嘛。你看他自己帶鞋進去,你還能空出一雙鞋租給彆人呢,不是能掙雙份的錢?”
旭沉芳道:“嘖嘖,還相識一場呢,阿娬,你聽她方才罵我什麼了?”
孟娬無言片刻,對崇儀道:“我覺得你應該給他道歉,畢竟他罵你姑娘家你會生氣,你罵他娘炮他也不會高興的。”
這時崇鹹和崇禮崇孝匆匆趕來,恰好聽到這番話,默默無言。
說一個姑娘是姑娘家而這個姑娘還會生氣的,全天下約摸隻有崇儀一個了。關鍵是孟娬還鄭重地認為崇儀生氣是應該的,他們還能說什麼?
大概這就是崇儀所認為的誌同道合吧……
崇鹹三人原以為崇儀一定會在這裡大鬨一場,因為隻有他們三個知道,崇儀身上是一文錢都沒有,她的錢全花在了之前買進場上,平均一天來一趟,有時候一天來兩趟,乾散活掙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她玩的。這次她完全是打算滑霸王冰來的,所以三人才緊趕著來收拾殘局。
但沒想到,三人到了地方後,並沒有看見想象中的混亂場麵,而是看見孟娬也在場調解,崇儀還破天荒很理性地站在她身邊,一副聽道理的樣子。
崇儀聞言道:“我也不是在罵他,我隻是在貼切地形容他。”
孟娬道:“根據我的了解,他不娘,他隻是長得好看而已。”
崇儀堅決不能向旭沉芳低頭,哼道:“我覺得我不揍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歉意了。”
旭沉芳微笑道:“我也覺得我不漲價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誠意了。”
眼看著崇儀又要發飆,崇鹹連忙過來,著崇禮和崇孝把崇儀按住。
崇儀朝旭沉芳踢腿,抬眼看見崇鹹,道:“崇鹹你來得正好,是兄弟就幫我弄他!”
崇鹹摁了摁跳動的額筋:“……”這裡有誰他媽跟你是兄弟?
孟娬一瞧,認出了他來,道:“咦,你不是上回往我家搬運東西的快遞小哥麼。”她又看了看崇儀,“怎麼你們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