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儀道:“我就是看不慣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惦記著孟娬似的。
孟娬擺擺手,不大意道:“算了算了,他往常是這樣,有點黏人。你彆當回事就行。”她湊到崇儀的耳邊,小聲地說,“他腦子不好,你彆刺激他。隻要他不上房揭瓦放飛自我,你就隨著他。”
旭洋坐在對麵的小板凳上,嘴角的笑意泛深。
崇儀半信半疑地又看了旭洋一眼。
孟娬心道,這會兒他還隻是不哭不鬨地安靜看看,已經算很省事兒的了,一會兒他要是發起瘋來,拉都拉不住。
孟娬突然想起來,又道:“旭洋,你喬裝成這般,莫不是莊子裡的其他西域人也是喬裝的?”
旭洋道:“嗯。不然一時間上哪兒去找那麼多西域人。”
崇儀狐疑地與孟娬交流道:“你看他口齒清晰,怎麼像是腦子不好的人?”
孟娬歎道:“你不要被他騙到,就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這般俊朗容貌,要不是親眼見他作死地去捅馬蜂窩,我也不相信他瘋了。”
崇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現在怎麼辦?”
孟娬看了看手裡的藥包,道:“先去給旭沉芳煎藥。”
隻是今天奔波了一天,又在旭沉芳房裡忙活了一陣,本就很累了,再被旭洋這廝抱著轉了幾圈還犯暈,孟娬起身時慣性地踉蹌了一下。
旭洋趕緊上前道:“還暈?對不住,方才我一時高興,所以……”多轉了幾圈。
他還沒碰到孟娬,崇儀就攔在了他麵前。繼而孟娬忽覺身子一輕,她抬頭一看,不知殷珩何時來的,眼下將她攔腰抱起在懷。
孟娬順勢就倚在了他的胸膛上。
崇儀回頭見狀,從孟娬手裡接過藥,道:“給我去煎吧。”
殷珩抱著孟娬轉身往回走時,孟娬攀著他的肩,對後麵的崇儀說道:“藥煎半個時辰就可以啦,煎好就送去給旭沉芳喝吧。”
崇儀道:“知道了。”
孟娬又叮囑道:“可彆打起來呀。”
崇儀:“哦。”
旭洋看著孟娬被人抱走,麵上的笑意淡了淡,有些黯然。崇儀見此,冷哼一聲,從他身旁走過,道:“癡心妄想。”
孟娬勾著殷珩的脖子,心滿意足地任他抱著自己穿過回廊,從大堂一側的木樓梯走上樓去。
進了房間,殷珩把她放在榻上,道:“先歇一會兒,我去拿飯。”
孟娬摟著他沒鬆手,道:“我還沒洗澡。”
殷珩咫尺看著她,道:“要先洗嗎?”
“我懶得回我自己房間了,可以在你房裡洗嗎?”
不一會兒工夫,崇鹹就打了滿滿的幾桶熱水來,灌進了浴桶裡又退下。
孟娬解了衣裳就泡進桶裡去。
這廂崇儀正在煎藥,她坐在藥爐上一邊扇風一邊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坐在這裡給那娘炮煎藥?憑什麼要她來伺候他!
還有,方才聽孟娬叫那布政使的兒子啥來著?
旭洋?
他媽的怎麼又姓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