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說完了這些,趕緊就退出去了。
管事的出了房門,再回頭看了一眼,心裡微微歎了口氣。
他心想,往後總得見麵的不是嗎,一味的回避也不是個辦法。起碼旭沉芳知道除夕夜要去見她,總不能繼續這樣放任自己的身體不管,肯定會努力想讓自己好起來。
彆人不知道,管事的卻親眼看見,那夜旭沉芳踉踉蹌蹌地自街上走回家時,沾了滿身雪的光景。他那番失心瘋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由得心酸。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嫁了旁人,往後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
果真,管事的往外沒走幾步,房裡就傳來旭沉芳煩躁的聲音,道:“去藥鋪把大夫給我拎來,這傷遲遲不見好,他是乾什麼吃的!”
管事的笑了起來,連連應道:“好好,我這就去。”
這廂,管事離開孟娬家後,孟娬把箱子裡的狼皮都收拾出來。足足有六七匹呢。
而且這皮毛都是從成年狼身上扒下來的,足夠寬實。孟娬想來想去,也隻好鋪在屋子裡的坐榻上最為合適。
一個坐榻隻需要鋪三匹就綽綽有餘了。
遂孟娬撿了一半出來拿去鋪在夏氏的屋子裡。
夏氏道:“我以前哪用過這些東西,阿娬你還是拿去自己用吧。”
孟娬邊鋪邊道:“我和阿珩也用不了這麼多啊,給你這兒鋪著,往後你在房裡休息或者做針線的時候,靠在這上麵多軟和。”
罷後她還讓夏氏坐上來試試。夏氏坐在坐榻上,伸手撫摸著順滑的皮毛,道:“是挺舒服的。”
然後孟娬就把剩下的狼皮拿到她和殷珩的屋裡,將坐榻鋪上。
幾張狼皮把坐榻鋪得服服帖帖,孟娬伸手撫去,柔軟得很。
她蹬了鞋子就爬上去,或坐或躺,均是十分舒服。
後來除了夜裡上床睡覺,白天休息的時候,她一應都是靠在坐榻上的,蓋一層軟毯,可欣賞窗外下雪,亦可闔眼小憩。
即便是把外衣脫了,窩在這坐榻上也絲毫不會覺得冷。
孟娬起初隻是想試試坐榻好不好躺,為此她還真脫了外衣,躺下去發現坐榻的長度比她的身長還要長一些,她抻直了雙腿,腳隻隱隱能碰到柔軟的皮毛。
孟娬蹬掉了羅襪,腳心腳背便蹭在上麵,真是讓她舒服得沒邊兒了。
孟娬在上麵滾了幾圈,不忘對殷珩道:“相公,這裡比床上舒服。”
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沒多久她一翻身就睡著了。
她不安分,幾番動作,就把身上的毯子給掀開了一半去。
殷珩看著坐榻那邊,她側著身子,腰身連著臀部的曲線一覽無餘,腰身十分細韌,臀部卻是飽滿圓潤,那股嫵媚風韻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滋養激發了出來,一日比一日更甚。
那滿頭青絲流瀉在雪白的皮毛上,宛如潑墨。
袖角下的手腕懶懶地擱在發邊,在烏發與白皮毛的映襯間,皓然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