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城人民都知道殷武王娶了妻,而且不娶則已一娶驚人,偷偷摸摸地結了婚不說,連孩子都快出生了。
那殷武王妃究竟是何許人也,市井也已經傳出了多個版本。
連新出的各種話本子都以驚人的速度流傳開來。
上午時,孟娬捧著煙兒從外麵搜羅來的最火的話本子讀了讀。
而王府裡,聽說王爺欲求不滿、火氣大燥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下人們私下裡討論說,昨天晚膳時王爺的嶽母就交代叮囑過了,提醒他一定要克製。
這兩人本來就有大半年的時間沒見了,肯定是日思夜想的,現在總算見到了卻又碰不得,當然難熬。
有嬤嬤還花枝亂顫地笑說,昨個晚上打熱水進去時,還看見王爺在吻王妃呢。
嘖嘖,王爺打仗回來,年輕氣盛,又血氣方剛的,難怪一上午要跟四大侍從過招了。
這會兒殷珩確實把崇鹹四人到跟前來,跟他練練手。
隻是在旁人看來,這舉動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一聽有架打,屬崇儀最積極。
老柴早已等候在旁邊,以免有意外發生需得他及時處理的。
殷珩出手極快,以一敵四,刀槍棍棒之聲在院裡響起不絕,招法所至,呼呼生風。
崇鹹他們絲毫不敢大意,不得不集中全部注意力來應付。
即便是他們四人拚儘全力,也占不了殷珩的上風。
老柴把藥箱放在樹下,眼睜睜看著他們打得難分難舍,不禁勸道:“王爺啊,有火就及時瀉火,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話音兒剛一落,殷珩揮袖便是一把長槍射來,勘勘射在老柴旁邊的樹乾上,嗡鳴作響,嚇得老柴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終崇鹹四人都被殷珩給打倒在地,這架勢才總算收了下來。
殷珩見崇鹹他們不敵,也沒強求,適時地收了手。
就崇儀很亢奮的樣子,要不是有崇鹹摁著她,隻怕她爬起來就又要朝殷珩衝過去。
崇儀掙紮了幾下,崇鹹不由把她摁得更緊。
見沒什麼可打的了,殷珩麵色平淡,隨手丟了武器,轉頭就走。
老柴抹抹冷汗,苦哈哈地跟在殷珩身後。
直到殷珩走遠後,崇儀回頭怒瞪崇鹹:“主子要陪練,你摁著我乾什麼!啐!沒想到你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
崇鹹額頭青筋抽了抽,道:“再打下去,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這廂,殷珩進了堂上,老柴也就跟著走了進來,囁喏著開口道:“王爺,我這裡有一副降火的方子……”
殷珩端起一盞茶潤潤口,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倒是風平浪靜,可就是讓人背上涼颼颼的啊。
老柴嗬嗬笑了笑,又道:“其實這夫妻和諧之道往往就體現在這種時候啊。王爺,方才我去給王妃娘娘診了一脈,王妃胎身正、氣血固……要是王爺小心一點,那方麵也是可以的……”
殷珩繼續飲茶,淡淡道:“哪方麵?”
他語氣依然也風平浪靜,可就是聽起來讓人寒津津的。
“就、就是那方麵……”
殷珩手裡撚著茶蓋一頓,看著他道:“那方麵是哪方麵?”
老柴深刻地覺得,他今兒要是回答了,也就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