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崇儀撇下衣裳,露出後背給孟娬看。
儘管孟娬有所準備,可還是禁不住吸了口冷氣。
她問:“誰打的,下手這麼重。”
崇儀有問必答:“崇鹹。”
“打了多少?”
“二十。”
普通的二十棍怎會如此,眼下她滿背都是沁紅的淤血,傷情十分嚴重。
煙兒見了也是觸目驚心,唏噓道:“好歹你們也是一起的,他怎麼能這麼狠。”
孟娬心知,這必然不是用普通的木棍打的。
孟娬歎道:“上過藥了麼?可傷著了肺腑?老柴有沒有給你看看,開一些化血祛瘀的內服藥?”
崇儀點點頭,道:“開了。這兩天是崇鹹幫我上的藥。”
孟娬:“……”
崇鹹打完了她,又來幫她上藥,想必那種心情也極為複雜。
而崇儀這麼多年都和他們混在一起,在崇儀的印象裡,或許讓崇鹹幫她上藥也早成了一種習慣。
孟娬驀然開口問:“你喜歡崇鹹嗎?”
“嗯?”崇儀顯然一臉茫然。
孟娬歎了口氣,道:“往後再有這樣的情況,可以我來給你上藥,再不濟還有煙兒呢。老是讓個大男人幫你上藥怎麼行,你又不喜歡他,犯不著把後背給他看。”
崇儀的傷都是在晚上上藥的,白天時也不方便。
因而這一天隻上一次藥,好得也慢。
孟娬便去叫煙兒去把崇儀的傷藥取來。
煙兒跑去崇鹹的院子裡,問崇鹹拿藥。
崇鹹才知,往後上藥的事都有孟娬看著,不必他來了。
崇鹹進屋把崇儀的藥全部交給煙兒,看著煙兒小跑著往主院去。
他心想這樣也好。
這樣他也不用麵對被他打出來的那些傷痕,內心也不用飽受煎熬了。
等煙兒回來,孟娬指腹抹了藥膏,給崇儀背上勻去。
過了好一會兒,崇儀才若有所思地問道:“後背必須要露給喜歡的人看嗎?”
孟娬手上停了停,道:“最好他也喜歡你,否則就自作多情了。”
崇儀點點頭,有些惱火道:“那這些年我不是白白露給崇鹹看了?媽的,感覺真虧。”
孟娬順口就道:“要不你把他看回來?反正自己的捂緊了,多看彆人幾眼,你又不虧。”
崇儀深以為然。
房裡的氣氛這才鬆了鬆。
孟娬給她抹好藥,拉好衣衫,崇儀悶聲道:“多謝王妃。”
她動了動口,還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孟娬知她心意,又抬手幫她牽了牽衣角係上衣帶,麵色溫靜道:“這事你不用自責,委實怪不著你。要怪隻能怪我們少了個心眼。”
崇儀聽她不緊不慢地說著:“有你陪同我進宮,若是來明的好應付,可來陰的是防不勝防。太後知道宮外的消息,不好當麵動我,但也不代表她不會借彆人的手來達成她的目的。”
崇儀道:“那碧兒是故意把我們往十三皇子那裡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