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門口,就又被自己的裙角給絆了絆。
崇鹹扶額:“你小心點。”
他看著她的身影走出房間,消失在院外,嘴角才緩緩揚起笑容。
崇儀把軟麵具拿回來,第二天就興致勃勃地給孟娬講崇鹹被嚇時的慘樣。
孟娬笑眯眯地聽,聽完後問:“他就沒把麵具給你掀了?”
崇儀道:“第一張被他掀了,這張是我自己取下來的。哪想那玩意兒居然自己戴臉上來嚇我,差點嚇得我摔了一跤。”
孟娬:“……”
旭沉芳今日果然又來了。
崇儀餘興尚在,一聽說旭沉芳來,趕緊又戴上麵具,閃身躲在院門口的牆邊,等著那貨走近。
彼時旭沉芳正身姿俊雅風流地翩翩而來,抬頭看見了孟娬,開口道:“阿娬表妹今日……”
話隻說了一半,突然從牆邊冒出一個女鬼頭來,成功地把他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旭沉芳:“……”
當時浮現在他腦海裡的就隻有兩個字:我操。
殷珩落座在孟娬身邊,給她切瓜。
她一邊吃瓜一邊看好戲,垂眼瞥見殷珩指上沾了瓜汁,還不大意地拿起來吸了吸。
殷珩莫名地看她一眼。
她笑嘻嘻道:“現在一瓜難求,不要浪費。”
孟娬看見旭沉芳被崇儀嚇得有些淩亂的表情,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哪想這一笑,約摸動靜大了點,抽著了肚子,腹中也跟著一收一緊的,使得她還沒笑完,就先吸了口氣。
殷珩聲音瞬時緊了起來,道:“怎麼了?”
孟娬緩了緩,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笑得肚子抽筋了。”
那廂,旭沉芳意識到是崇儀在搞鬼,跟她一言不合就差動起手來了。
孟娬連忙勸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為了不被崇儀活活氣死,旭沉芳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隻道:“你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崇儀回道:“大白天被嚇成這樣,你怕不是心術不正,心中有鬼。”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旭沉芳老早就知道,崇儀這貨不僅好鬥,而且還很能罵。
根本鮮少有人能罵得過她。
崇儀能一臉正直地從他心術不正、心中有鬼延伸到他內心齷蹉肮臟、無比陰暗,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旭沉芳捏著鼻梁,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道:“殷武王都不好好管教自己的下屬嗎?”
孟娬聽得津津有味,笑道:“嘿,崇儀被我相公分給我了,她現在是我的人了。”
得,看孟娬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彆指望她管了。
隻是孟娬這肚子方才抽著了,這一抽一緊的感覺頗為明顯,時不時就來一下,到後來就漸漸有了陣痛。
孟娬當吃瓜群眾當得正儘興,看崇儀和旭沉芳鬥嘴也看得起勁,她又拿起一塊西瓜,還沒來得及入口,陣痛來時,她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把西瓜放下了。
這時幾人的眼睛全部落在她身上,倏而顯得緊張了起來。
平時孟娬“哎喲”“哎喲”叫得歡快,真到了這時候,她反而不叫了。
孟娬感覺到下身有東西沁出來,殷珩離她最近,很快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臉色一變,吩咐崇儀道:“去把產婆叫來,讓她們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