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一提,百官就好奇地抻了脖子看過來。
這一看,果不其然,殷武王喉結處有一道頗為醒目的紅痕。
因他喉結明顯,紅痕又嫣然,相互映襯下就有種莫名的旖旎。
殷珩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手指撫了撫喉結處,回想起昨天夜裡的光景,嘴上卻一本正經道:“臣嗓子不舒服,就不經意間多捏了幾下喉嚨。”
皇帝恍然大悟地長長“哦——”了一聲,百官們端著手,也恍然大悟地跟著做了一個“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皇帝意味深長道:“那看來是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
殷珩低著頭,清了清嗓,道:“謝皇上,小事無礙。”
散朝過後,又有不少官員來向殷珩道賀。
殷珩心情還不錯,便駐足應付了幾句。
難免有人的目光就停留在他脖子上,武官麼,通常說話沒什麼顧忌,就明言道:“王爺這喉嚨真是自個揪的嗎,我怎麼瞧起來倒像是咬上去的啊。”
殷珩淡淡地看著他,道:“你咬一個我看看?”
武官撓撓頭,道:“呔,自己哪能咬自己脖子呢,肯定是彆人咬的啊。”
旁邊的同僚就一個勁地猛咳。
話說得這麼直白,一看就沒什麼求生欲!當著王爺的麵兒點穿,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麼!
於是旁的同僚就幫襯道:“瞎說!誰敢咬王爺!王爺說那是他揪的,那就是他揪的!”
武官還想反駁,殷珩淡金色的眸子直看著他,道:“要不叫個彆人,也來咬一個試試?”
真要是叫個人來咬,照著殷武王的凶殘本性,這對著喉嚨一咬下去,那就不是留點紅痕這麼簡單了,恐怕非得咬個對穿不可。
武官大約總算反應過來殷珩的目光不太友善,硬著頭皮乾笑道:“下次王爺嗓子不舒服彆揪,多喝點菊花茶。下官還有事,先、先告退。”
殷珩走過廣場,馬車等候的地方。
崇鹹見他出來,目不斜視地撩開簾子請他上馬車。
殷珩在車裡落座,也不知在想什麼,頻頻拿手指摩挲自己的喉嚨。
這廂,孟娬起身後,用溫開水洗漱了,讓煙兒開窗通風透氣。
嬤嬤送來膳食,照老柴列的方子做了調整,加了一些滋補養人的補材,又聞昨個夜裡孟娬漲奶,便又多做了些通乳的食材。
孟娬認真用膳,月子期間總不能虧待自己。那些藥膳變著花樣給她送來,也不會太膩口。
用過膳後歇了一個時辰,孟娬便開始在房間裡活動了起來。
先是在屋裡走走,而後是多多舒展拉伸四肢。
煙兒見狀不由咋舌道:“王妃,你才剛生完兩天,這樣會不會太累了?”
孟娬一邊往上抻腰一邊深呼吸,籲道:“我現在感覺還可以,又沒拉扯到傷口,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崇儀來和她一起靠牆舒展筋骨。
再過一會兒,煙兒也和她倆一起靠牆舒展舒展。
抻腰舒臂的時候,煙兒忍不住直打嗬欠,眼淚汪汪地說道:“我發現,這樣還挺舒服的。”
孟娬舒展完了,奶娘把孩子也奶飽了,便把搖搖床搬到孟娬房間裡來,讓孟娬看看孩子。
她自己抱得尚且不是很熟手,回頭看見煙兒和崇儀兩人眼神亮晶晶地盯著,看起來也很想嘗試的樣子。
孟娬便像派粽子一樣,給她倆一人派一個。
“來,你抱抱嬌嬌。”
“你抱抱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