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拉她上來了,他又哪會管那裙帶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隻由她自生自滅。
若是承受不住斷了,她摔下去摔死了,那是她生死有命;若她堅持到有人來救,便是她命不該絕。
活閻王將她丟出去時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更彆指望他能憐香惜玉兩分。
謝初鶯在這麼多人麵前無地自容,兩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太後十分心疼,隻是還不等她安排,皇後就親自把謝初鶯送回去,並一邊命人即刻去請太醫。
一眾夫人們也被勒令不得將此事往外亂傳。
不過要想女人之間的嘴能夠嚴實一點,恐怕還得縫起來才行。
隨後皇帝知道此事,也過來了一趟。
平日裡太後縱使再和顏悅色,此刻也禁不住麵上陰沉,眼神直接看向孟娬,道:“殷武王妃,你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娬抬起頭,一臉怔愣無知,道:“臣婦被叫去夜遊了啊,謝小姐一直是太後身邊的人,若是連太後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臣婦就更加不知道了。”
這關她什麼事呢,從始至終她又沒在,況且夜遊不還是她們安排的麼。
這鍋要是強行甩過來扣在她頭上,她可不背。
皇帝聞言,麵色微沉。
太後頓了頓,語氣冷肅地道來:“哀家念殷武王今日辛苦,特地讓初鶯給他送夜宵來,”一句話輕描淡寫地說明了謝初鶯的來意,問罪不了孟娬,太後便又問殷珩,“她一片好意便不說了,可她究竟是何處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她?”
彼時皇帝和太後坐在上座。孟娬和殷珩坐在下首。
偏殿裡候著不少皇帝和太後身邊的宮人。
殷珩道:“我怎麼對她?”
太後道:“你差點將她摔死!”
殷珩問:“太後親眼所見?”
太後一口氣堵在胸口,竟一時說不上話。
她緩了緩才道:“那麼多人親眼所見她懸在外麵,殷武王還想否認不成?”
孟娬垂著眼,看著殷珩隨意放在膝上的手開始緩緩摩挲著手指,聽他思忖道:“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嗎?”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孟娬比彆人了解他,她感覺自己這相公接下來可能要開始一本正經地瞎編鬼扯了。
太後問:“她自己如何能摔下去?”
殷珩緩緩道:“見我下棋,她想跳舞助興,嗯,腳下沒留意,絆了一下,自己就從窗戶掉了出去。”
皇帝沉吟不語。
太後卻慍怒道:“胡說八道!”
殷珩道:“那不然,我平白無故摔她下去作甚,我又不是魔鬼。”
孟娬垂著的眼珠子始終不離不棄地餳在殷珩過分好看的手上。
再怎麼胡說八道也總好過說謝初鶯引誘殷武王不成反被丟出窗外吧,大家都是要臉麵的人,彼此留點麵子不好嗎?
非得把話說穿,對太後、對謝初鶯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