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換孟娬興衝衝地問殷珩:“今天打獵成果怎麼樣?打得多還是少啊?你總共打幾隻啦?”
殷珩道:“一會兒有人數箭報數就知道了。”
獵狗叼回來的獵物身上基本都插有弓箭,每人的弓箭是不一樣的,因而隻要取下來分類數一數就知道了。
殷珩看著孟娬道:“坐過來些。”
孟娬起身提著裙擺就朝他走了兩步。
他抬手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懷裡一拽時,她還來不及調整姿勢就分腿坐在了他腿上。
那裙擺如浪蕊一般鋪開了來,散落在殷珩的衣角邊。那略顯淩厲的衣上落下一縷柔麗的裙角,猶如晚霞與夜相接,相得益彰。
殷珩掌著她的腰壓向自己,孟娬動了動身子,他壓得更緊,她隻好順從地依偎上去,臉枕著他的胸膛,道:“不能讓我把腿先收一收麼,不然我纏你了啊。”
說著她還真就用雙腿纏上了他的腰。
……
雖然出了意外,但迎冬禮該祭祀的還得祭祀。
到了時辰,皇帝將精心挑選來的獵物呈在祭台上,供奉上蒼。
殷珩也得到場,不過孟娬這位殷武王妃“驚嚇過度”,就順理成章地在帳篷裡躺著了。
煙兒和崇儀又進帳來伺候,順便把皇帝處理此事的進展稟報給她。
崇儀道:“皇上下令嚴查此事,可馴犬者說獵狗失控可能是之前就識得王妃和太後的氣味,為此皇上已經派人回京去馴場調查。”
孟娬坐在軟毯上想了一會兒,道:“皇上派去的是誰的人?”
崇儀道:“皇上讓黃公公去辦的。黃公公是他身邊的人,理應不會偏袒誰。”
孟娬問:“太後竟沒有阻止?”
崇儀道:“沒有。”
孟娬籲了一口氣,道:“算了。”
崇儀和煙兒都雲裡霧裡。
煙兒問:“什麼算了?”
孟娬道:“太後是個精明人,如若她不做反應,任皇上派人去調查,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此事真與她無關,還有一種是她知道查也不會查出個對她不利的結果。”
就像上次她在宮裡險些遭意外時一樣,明知是太後的手筆,但是卻半分都無法歸罪到太後頭上。
崇儀反應過來,她絕對偏向於後者,怒得一拳捶在架帳篷的木樁上,道:“可惡!真是個陰險狡詐的老妖婆!”
木樁被她捶得一晃,帳篷也跟著晃了晃。
孟娬抽了抽眼皮,忙道:“控製一下,控製一下,一會兒帳篷塌了還得重新搭呢。”
崇儀又扶了扶木樁,把它固定好。
煙兒粉拳緊握,憤憤道:“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孟娬道:“我也沒想過光今日就能讓太後露出馬腳啊,那位可是曆經六宮風雨的,豈會一點小風波就讓你給撂倒了?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那位現在情況怎麼樣?”
煙兒道:“聽說和那個謝小姐一起被嚇得丟了精魂兒,連灌了幾副湯藥,還癱在床上起不來。”
孟娬挑了挑眉:“手段是有,但怎麼這麼不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