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沒空揣摩孟娬的情緒,便應道:“磨好了磨好了,粉質細膩,保準王妃用了好吸收。”
殷珩問:“這個怎麼用?”
老柴道:“若是內服,早晚一次送水服即可。若是外敷,可以兌在脂粉裡,也可以直接搽在臉上。內服加上外敷,不出一月,定然使王妃看起來容光煥發,肌膚吹彈可破。”
不管內服還是外敷,一次用量也少,就這一碗,足夠孟娬用上個一年半載的了。
老柴還叮囑,平時仔細封好,莫要受潮了。他交待完就下去了。
孟娬看著殷珩找了個封子來封碗口,不禁唏噓道:“我看早晚我還是彆吃這個了。”
殷珩道:“為何?”
孟娬的表情一言難儘:“我怕吃進去了心絞痛。”
殷珩:“……”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而牽起唇角,噗嗤一聲,低笑出來。
孟娬捧著桌角,哀歎:“這可是彆國進貢來的極品皇珠啊,比我想象中還貴著呢,你怎麼說讓老柴磨就真給他磨了……”
殷珩溫聲道:“放著也是放著。磨來用了不是挺好麼。若是用不了這麼多,一會兒可以給嶽母送些過去。”
孟娬看著一碗珍珠粉,不能指望再把它們捏回成一顆顆圓溜溜的大珍珠;殷珩給她提的建議也很有可行性,遂她隻能接受現實,讓煙兒去拿些個分裝的瓷瓶來。
於是隨後孟娬便和崇儀、煙兒三人就磕磕巴巴地分裝這碗珍珠粉。
不光是孟娬心疼啊,煙兒也心疼得緊。
畢竟見過珠子光鮮亮麗的圓潤模樣,再看看眼前的粉末,隻覺得無限淒涼。
煙兒道:“珠的一生也不過如此。”
崇儀就比較淡定,她又理解不了女人對於珠寶的喜愛。
孟娬用精巧的小匙一匙一匙舀著珍珠粉裝進瓶子裡,道:“把瓷瓶拿穩啊,手彆抖,這一匙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呢,不管用來吃還是用來敷,都特麼是真金白銀啊……”
崇儀不解:“這不是珍珠粉麼,老柴還混了金粉銀粉在裡麵?”
煙兒唏噓:“王妃說的是價值,你懂不懂?吃這一匙的價值等同於吃幾十百把兩銀子。”
孟娬舀著一匙送到瓶口來:“彆動,一百兩又來了。”
最後一碗珍珠粉不多不少恰好分裝成了四個小瓷瓶。
孟娬一會兒給夏氏送一瓶去,自己留了一瓶,剩下的兩瓶都分給了煙兒和崇儀,道:“來,幫我分擔分擔我的心絞痛。”
煙兒拒絕道:“我哪能用這麼好的東西,用了會睡不著覺的。”
孟娬道:“你一次抖一點點來搽臉,皮膚會又白又嫩,晚上睡不著就照照鏡子,看見自己美美噠就睡得著了。”
崇儀則更乾脆地拒絕:“我又不用搽臉。”
孟娬看著她,理所當然道:“你可以用來搽劍啊。”
最終兩人在孟娬的慫恿下,接受了那瓶死貴死貴的珍珠粉。
煙兒就不說了,皮膚自是白皙透亮,連孟娬有時候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而崇儀,好長一段時間,她的劍都散發著一種神奇的珠光寶氣……
每次一跟崇鹹他們打架拔劍時,崇鹹三人都會忍不住抽搐嘴角,被閃得眼睛疼。
崇孝忍不住問:“崇儀,你拭劍換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