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神色柔和,眼神明亮,衣著打扮如普通的居家婦人一般,既不追求奢華,也不追求光鮮,頭上的發飾簡單大方,就連衣裳的顏色也是挑中規中矩的素淨顏色穿。
即便這樣,在燈火下,也彆有一番恬淡靜美。
孟娬道:“娘今天出門都逛了些什麼?”
夏氏就興致勃勃地講了她今天和嬤嬤們去集市上逛了些什麼,又買了些什麼。
看樣子,今天是十分高興的。
孟娬便問:“你怎麼不給自己買幾樣喜歡的首飾,或者選些自己喜歡的布料做衣服呢?”
夏氏理所當然地道:“選那些做什麼,娘又不是那些年輕姑娘,也不喜歡那些。況且上次一口氣給我裁了那麼多新衣,哪用得著做新的。”
孟娬看著她,正經道:“娘現在也很年輕,真的,要等真的變老的那天,起碼還得等個一二十年呢。你若是換個亮一點的衣色,再換一些時新的首飾,彆說三十幾歲了,看起來就像二十幾歲沒差的。”
夏氏嗔怪她一眼,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夏氏和孟娬在房裡說話時,殷珩便自覺地去書房了。她便想著自己也沒有久留在孟娬這裡而把殷珩趕去書房的道理,故沒有坐多久,起身道:“好了,娘不跟你說了,東西你收著,去叫殷珩回房裡來吧。”
殷珩回房時,便見孟娬正把夏氏給她的料子一樣樣整齊地放置在櫃子裡。
她背對著他,彎著身,腦後青絲從腰上往兩邊滑下,衣裙將那細韌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儘致,隨著時日一久,越發添染彆樣的動人韻致。
殷珩一時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
孟娬收撿到最後,發現料子下麵竟還有兩個小物件兒,愣道:“咦,這是什麼?”
殷珩抬腳進門,孟娬聽到腳步聲,轉身拿給他看,又道:“哪裡來的香囊?”
沒錯,孟娬手心裡躺著的,確實是兩隻香囊,而且十分精美。
香囊上的刺繡與她當初繡的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有一股說不上好聞還是難聞的淡淡的香味,下麵的穗子也柔麗順滑。
正當孟娬疑惑,夏氏就去而複返,在門口看見孟娬已經發現了那兩個香囊,就出聲道:“對了,我險些忘說了,這一對兒香囊是我今天在布莊裡買的,阿娬,你和殷珩一人一個。”
孟娬道:“好端端的,娘買香囊給我們作甚?”
夏氏道:“你不懂,這香囊彆有功效,說是護國寺開過光的,專給夫妻兩人佩戴,可以轉時運。”
孟娬看向殷珩,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耳熟呢?
她扶了扶額,道:“娘怎麼也聽信這些?這都是人家賣香囊的搞的噱頭啊。”
夏氏道:“我見那些夫人小姐們都爭相買,何況這香囊也挺好看的,買來圖個吉利有什麼不好?前些日你的香囊不是丟了麼,現在這對兒正好給你和殷珩佩戴。”
孟娬看了看夏氏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香囊,眼神就落在了殷珩腰間佩的那隻香囊上,問他道:“之前我送給你這香囊時,你怎麼對外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