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被他吻得氣喘籲籲,又禁不住想笑,嘴角便依稀溢出兩聲沙啞的輕笑,喃喃道:“你這是沒招了,才來堵住我的嘴麼……”
言罷,她又有些後悔了。
因為殷珩吻她吻得更凶了,她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似的,綿綿無力。
她被禁錮在床柱子與他之間的方寸之地,進退不能。
濃烈的男子氣息剝奪了她寸寸呼吸,全是他的味道。
吻溢出嘴角,她微仰著下巴,那細膩潔白到無暇的肌膚,襯得那被吻紅的唇角十分綺麗嬌媚。
吻落在她耳畔和頸項上,孟娬不得不偏頭,想躲躲不掉,唇上無意識地揚著一抹勾人的弧度,氣息不穩道:“彆鬨……孩子看著呢……”
他一下咬住她的耳垂,濕丨熱的舌尖裹著,毫無預兆,孟娬腳下險些沒站穩,手裡揪著他的衣襟,冷不防就輕哼出聲,眼裡碎光瞬時堆砌在眼角,灩瀲芳華,搖搖欲墜。
她似求和告饒道:“我投降我投降……”
最終殷珩沒再繼續。
孟娬心想,幸好是有孩子在房裡,不然她可能不這麼容易逃過此劫。
隨後孟娬坐在床榻上,許久還有些提不起氣。
她低頭把香囊拿在手心裡,神色裡有一種因他而起的喜樂安然。
她不厭其煩地來回把玩,聲音裡還夾雜著淡淡的嬌嫵之色,道:“先前你千防萬防,就是防著我做這個?”
殷珩不答她,隻讓嬤嬤進來把孩子抱出去。
孟娬喜滋滋地打開錦囊,聞了聞,又笑道:“你彆不承認啊,雖然錦囊上麵沒有刺繡,但這裡麵的藥材,與我之前放你錦囊裡的一模一樣。”
為了證明這確實是他做的,孟娬還當著他的麵兒,把藥材取出來,把錦囊裡子翻出給他看,道:“彆以為我發現不了,這裡麵可繡著你的名兒呢。不是你說的,送人的東西,要繡也是繡自己的名兒。”
那錦囊裡子裡,確實繡著一個“珩”字。
而且比孟娬繡的字好看太多。
她一邊優哉遊哉地把藥材又放回錦囊裡去,一邊道:“我與你好好說話的時候吧,你裝聾作啞,現在證據都擺在麵前,你就承認了吧。”
殷珩朝她走來,道:“我沒不承認。”
殷珩這一回來進臥房,便再也沒出來。
到了要用晚膳的時候,嬤嬤在門外請示,晚膳是擺在臥房裡還是擺在膳廳裡,結果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回答,本還欲再出聲詢問一次,就聽見房裡傳來王爺的聲音:“先溫著,待會兒吃。”
門外的嬤嬤對視一眼,然後紛紛都意味深長地笑著退出院子了。
天色暗淡了下來,院子裡無人來打擾,自也沒有在夜色降臨時點上廊燈。
房裡的光線也一點點轉為漆黑。
很久以後,廊下才有燈火緩緩亮開。
孟娬攏著衣衫坐在榻上,青絲烏發如雲煙一般散繞在肩上,眼角眉尖仿若還掛著將凝將滴的露珠,柔柔潤潤的,抿著紅腫的唇,整個人猶如被澆灌過後的花朵,越發的嬌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