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鹹繼續稟道:“朗國境內發現了一座金礦,金量十分可觀。然而,朗國並沒有上報,並且已經著手開采,私下屯金。還有——”
崇鹹頓了頓,才道:“原北琅族,完成了北部大一統,亦習中原建國立朝,國號金鱗。”
殷珩微微凝了凝眉,“金鱗?”
崇鹹道:“對,新國金鱗。”
原北琅族,是一個頗顯神秘的部落,而且遊散在北境各方。有一部分還是當年分散在與黎國接壤的北境十六州的外族人。
後北境十六州被黎國收複,外族殘餘部眾便遷徙他處,與北琅族漸漸融合。
而早年間,北琅族也一直未曾與大殷國正麵為敵,隻不過當年殷國有過幾年藩王反叛作亂的日子,其中就有藩王便與北琅族有所往來。
殷珩前往平叛,最後一個藩王因著有北琅族暗地相助,滅掉他所耗費的時間和兵力都大有增加。
藩王滅後,北琅族撤退地十分迅速。北境很大一部分土地都是冰封雪原,殷國將士們不熟悉北境地形和環境,故而最終此事不了了之。
自此,北琅族便幾乎在大殷國的視線裡銷聲匿跡。
現在突然又冒了出來,彆說殷珩目色凝重,崇鹹也輕鬆不起來。
當年雖然沒和北琅人交過武,但是崇鹹至今忘不了他見過的北琅人的眼神。
殷珩的消息和皇帝那邊的消息是不通的,等到這消息切實傳到上京的時候,估計朝中得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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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國使臣與朗國使臣同住使館,隻是不同彆院。
宮裡給朗國使臣送宮女,自也往黎國使臣這邊送了幾個來。
隻不過除了彆院裡正常伺候的婢女,送來的全都被商侯給拒回去了。
商侯身邊的侍從叫阿爍,是個年輕卻刻板的侍從,夜聞朗國皇子那邊傳來的笙歌,拉長著一張棺材臉道:“如此酒囊飯袋、精蟲敗類,朗國是專門派他來丟臉的麼。每天晚上這麼吹拉彈唱,影響侯爺休息,要不要屬下去提醒提醒,讓他收斂點。”
商侯道:“沒必要。做好自己的事,其餘的無需理會。”
阿爍道:“這殷國陛下待他是不是太寬容了一點,怎麼允許他這樣胡來?”
商侯看他一眼,道:“你以為,這天上有白掉餡兒餅的?”
彆說旁人,就連朗國皇子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上他就是得到了如此無與倫比的優待。
再加上禮部官員和宮裡來往的宮人們,滿口稱他是殷國的貴客,他難免有些飄飄然。
後朗國皇子又往宮裡進出了幾次,比之前更有底氣了,遇到漂亮宮女便又心癢難耐地去攔路,皇帝知道後,又把被他攔下調戲過的宮女送到他的下榻處。
如此一來二去,朗國皇子簡直理直氣壯、有恃無恐。
遇到有後妃恰好經過時,也不回避,一雙眼睛直勾勾地黏上去;甚至於,在宮裡還做出過把宮女拉拽到樹林濃密處,欲強行行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