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人多更易暴露,若是讓人發現是殷武王府的眾人擅闖使館,那便有口都說不清了。
所以孟娬才撤散暗衛,崇禮和崇孝也不帶,就獨獨和崇儀兩個人去。
兩人都是十分機警的,找了一處僻靜的牆角,避開重重巡衛先後翻了進去。
一進使館,兩人就先去探朗皇子的住處。
這使館裡無非就住了朗皇子和黎國侯爺這兩方主要人物。
可照朗皇子的那尿性,夏氏落在他手裡才更危險。
兩人摸到朗皇子的院子時,朗皇子正罵罵咧咧,嘴裡似乎在咒誰。
崇儀把他拎到角落裡,抬腳抵著他胸膛拷問夏氏的下落,約摸上次他被殷珩踢得有了陰影,崇儀還沒怎麼費勁,他就全招了。
朗皇子淩亂道:“我可沒碰到那個女人,都是那個該死的商侯,把人給我截跑了。你要找就找他去,跟我可沒關係……”
暗處的孟娬轉頭就往另一個彆院去。
崇儀一記手刀把他敲暈了,轉而迅速地跟上。
商侯的彆院裡,燈火依稀,院中卻安靜得很。
今晚上他和阿爍本來是要去夜市上轉轉的,隻不過因著某種緣由,沒能去成,又回來了。
此時,阿爍守在房門前,似乎很有點意見。
他回頭看了看自家主子緊閉的房門,拉著臉婆婆媽媽道:“侯爺,再怎麼看她也是位夫人,侯爺還是不要太亂來。要讓老夫人知道你在外麵亂搞,會發飆的。”
自家侯爺不理他。
他又兀自念叨道:“侯爺要是有那方麵的要求,我們大可以去某些地方找個乾淨點的姑娘解決。這夫人要是在侯爺手上折了,回頭人家丈夫找來,侯爺還要不要臉麵了?眼看著還有兩天我們就離開了,這時候出這檔子事,侯爺晚節還要不要保?”
裡麵的商侯實在忍無可忍,終於沉聲道:“阿爍,把嘴閉上好嗎?我還不至於對個昏迷不醒的弱質女流狂性大發。”
阿爍板板正正地點頭道:“聽侯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商侯坐在房裡的桌旁,粗粗看了一眼他平時就寢的床榻上躺著的女人,也著實有些頭大。
他從朗皇子那裡把人截下來的時候爽快,可現在人又沒醒,截下來以後該如何處理他一時也沒個主意。
他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兒,就是想把人送回去都無從著手。
看樣子她應該是中了迷藥,商侯隻能先等她醒來再說。
若是個男的,中了迷藥倒好說,拍幾下晃幾下,再不濟潑點冷水清醒清醒,可能就能搞定了。可這女人柔柔弱弱的能隨便動手去拍麼,她眼下又衣衫不整的,更彆說潑點冷水,著涼了怎麼辦?
遂商侯隻能儘量避嫌地遠坐到桌這邊來。
男女有彆,他也不曾非禮細看。
但她確實就是上次在護國寺裡遇到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