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串鑰匙也不知道丟到了什麼地方,誰也等不及找來鑰匙再慢吞吞地開門,就給握有獄卒佩刀的那個重刑犯讓開了道,然後由他一刀把牢門劈開。
伴隨著哐當一聲,牢門外的鎖掉落在了地上。
瞬時,一群人瘋狂湧進。
牢裡火光濃煙彌漫,犯人身上惡臭熏天。
前一刻這些犯人還猖狂叫囂,他們看向孟娬的眼神狂熱至極,然,下一刻,突然牢房裡就安靜了下來。
隻見鮮血呈噴射狀,倏地從一人脖子裡噴射出來,濺上了旁邊的犯人的臉。
一股子腥熱血臭。
而孟娬站在牢房裡,袖中的雙手,不知何時穩穩握著一雙玄刃匕首。
匕首的刃鋒上,還凝著幾滴血珠,黏糊糊地往下掉。
她用手裡的匕首,割破了一個犯人的喉嚨。而這個犯人,正是握著獄卒佩刀的那個重刑犯。
那個重刑犯還沒來得及對孟娬捅兩刀,便捂著脖子跪倒在地上,沒掙紮兩下就斷了氣。
這重牢的牢門鑰匙專門掛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而先前那個送飯的獄卒,隻是送個飯,根本不用打開牢門,他卻把一圈鑰匙掛在腰間乾什麼?
孟娬豈會看不出,分明是有人想借著這場暴亂,來取她和旭沉芳的性命。
如此大費周章地去王府拿人先斬後奏,要是不弄出點意外來,等皇帝反應過來,不就白忙活一場了麼。
此時若殺不了她,他們就沒機會再殺她了。
隻是他們料錯了,她並非任人宰割的弱雞。
孟娬抬腳踩著地上的佩刀,往隔壁牢間的旭沉芳處踢了去,嗓音低低道:“拿著。”
旭沉芳雖未抬頭,可手上精準地接住了那把刀,握住了刀柄。
這時,盤旋在旭沉芳牢門外的犯人正找到鑰匙打開了他的那扇牢門。
鑒於孟娬和旭沉芳手上的刀,這群窮凶極惡的犯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們往常也是乾慣了殺人放火之類的事的,又豈會被這一個女人和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給嚇退。
於是不多時,這群人就伺機把孟娬和旭沉芳圍住,往各個方向蜂擁而上。
想當然地以為任她和旭沉芳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顧及不過來。
然而,孟娬手裡的匕首快如蛇影,殺人不眨眼,那刀刃不住從一個人的皮肉裡劃過,又刺入另一個人的皮肉裡。
她的刃,像是飽飲人血的猛獸。
那股血肉飛濺的嗤嗤聲,聽起來悅耳極了,像一首死亡的旋律,在刀尖上跳躍,跳得人熱血沸騰。
旭沉芳雖是靠坐著的,可他手臂靈活,在那些人圍過來時,他手挽銀花,銀花所綻之處,亦是一片血霧彌漫。
適逢,一個犯人看準了時機,猛地抓住了孟娬的一隻手手臂,隻要控製住她一隻手,她的殺傷力就會小很多。
隻短短一瞬,其他犯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冷不防背後一把刀從牢欄間刺來,直把那犯人刺個對穿。
旭沉芳手裡轉著刀柄靈活調轉刀鋒方向替孟娬解圍之際,他這邊的犯人見他手裡的刀刺向彆處了,立馬上前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