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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鹹沒止步,也不怕崇儀手上鋒利的劍,更不怕她滿身豎起的刺,硬是把她逼退至林間樹腳下。
崇儀感覺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在盥洗室時的場景一樣。
她深知自己不能再像上次那麼被動,可還沒來得及動手,他突然就傾身過來,把她抱住。
崇儀頓時傻在當場,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握著劍,以一種僵硬的方式,分彆橫在崇鹹的腰側。
這幾天崇儀憋屈極了。
要是照她以往的風格,一看見崇鹹,定然第一時間提劍上去砍他。
可是崇鹹這狗瘋了,居然用一種她毫無防備的厲害招數來對付她,以至於這幾天再看見他時,心頭說不出的糟糕感覺,不是很想跟他決鬥,但又不是很想讓他好受。
現在這狗還敢來抱她,崇儀反應過來以後,心中擠壓的憋屈窩火全都蹭蹭蹭漲了出來。她心想,不能用劍砍他,還不能用拳腳收拾他麼。
於是乎,崇儀一點也沒客氣,當即把劍和劍鞘往地上一丟,就動起手來。
她握著拳頭,隻能往他後背上招呼,她抬腿也隻能踢到他的雙腿,她便用力地踢打。
可是她打得越凶,崇鹹就抱她抱得越緊。
到後來,她被抱得幾乎有點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任她怎麼發狠,他就是不鬆手。
崇鹹道:“打吧,隻要你高興。”
有幾下,崇儀約摸是真打到他痛處了,她聽到他在耳邊低低地悶哼。
崇儀手上的拳頭驀地就鬆了,有些輕顫。
崇鹹道:“嘶,打到舊傷了。”
崇儀眼神閃爍,她的手不知該往何處放,後來便一直緊緊地揪著他腰間的衣裳。
***
崇儀跟著崇鹹去了,孟娬根本不擔心她回來得早或是晚。
煙兒和嬤嬤們做好分內之事後,便下去休息了。
兩隻還精神得很,從院子裡轉移到臥房裡,也不肯睡覺,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在榻上爬來爬去地玩。
拿到什麼好玩的玩具,兩隻便呀呀地交流起來,似乎在研究,這玩意兒能不能吃。等研究出一致的結果,認為它可以吃後,兩隻小腦袋便齊齊湊過來,把手裡抓住的東西往嘴裡塞。
孟娬見狀,連忙抽著眼皮把玩具搶過來。
小糯手上的玩具突然不翼而飛了,兩隻一臉茫然地昂起頭來,看見東西在孟娬手上,而且不打算還給他們的樣子,便癟癟嘴,一臉委屈,將哭不哭的樣子。
孟娬道:“這個不能吃的。”
兩隻不依,從榻上爬起來,歪歪扭扭就要去搶,可是怎麼搶也搶不著。
這時候殷珩進房裡來了。
兩隻一看見他,眼裡立刻就包了一包淚水,水汪汪地嗷嗷叫,好像在指控孟娬的惡行。
殷珩還沒走近,嬌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短手要他抱;一邊眼神兒濕漉漉的,一邊又滿是期待,把前一刻的委屈全拋諸腦後了。
嬌嬌一邊夠著小身板,一邊哼哼著。
孟娬經常聽不懂她和壯壯在哼哼什麼,不過今晚她終於是聽懂了。
隻見嬌嬌望著殷珩朝她走近,咧嘴笑著,然後哼道:“咿咿,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