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好了當天孟楣的著裝,也選好了要佩戴的首飾,整齊地放在一邊。
後想起一事,湘蘭道:“奴婢今早聽前院的人說,昨個七皇子妃好像回來得很晚。”
孟楣吃了一隻葡萄,道:“她沒說她去哪兒了?”
湘蘭搖搖頭,道:“她必然不會跟下人說。奴婢隻是覺得有點不同尋常。”
孟楣道:“她以往從來不晚歸,自上次玉華郡主的事以後,卻有了兩次破例。”
大家都住在一座府邸裡,雖然平時來往甚少,但孟楣從來不會放棄可以了解明雁君這個人的機會。
孟楣擺弄了果盤裡的葡萄,自顧自又道:“七皇子妃不善計較,是個以武將出身辱之便能惱羞成怒的人麼。”
湘蘭道:“不知道呢。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到現在奴婢都不知,到底什麼事才能惹得皇子妃生氣。”
孟楣不再說話了,兀自想著什麼。
***
壽王府與秋家的婚事,拖了些日子,終於還是黃了。
秋珂在樓裡荒唐度日,即便壽王妃親自去過秋家一趟,也仍是沒好轉。
殷繡繡對此是傷心又失望的,起初她不甘心,但確認秋珂與那些青樓女子糾纏不清以後,那份不甘心就變成了鄙夷、憤怒。
她不能讓彆人看她笑話,向來隻有她踩彆人的份兒,怎麼可能允許彆人踩到她頭上。
就算成不了親,那也是她不要秋珂,而不是秋珂不要她。
於是她要求壽王府主動退了這門親事,而且還要大張旗鼓地,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她主動退親似的。
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樣子,兩家若還能繼續若無其事地男婚女嫁,那也實在說不過去。
壽王府也要麵子,把郡主嫁給一個將青樓當自己家的混賬,像什麼話。
壽王府來秋家退親時,殷繡繡本不該出現,但她硬是要來。
壽王沒出麵,秋將軍便也沒出麵。
這事就由壽王妃與秋夫人解決的。
彼時秋夫人與秋珂站在院裡,看著秋家下的聘被壽王府的下人一一抬了回來,堆在院裡。
壽王妃進秋家大門與秋夫人商談此事,兩家親事雖不再,但也不必苦大仇深的,遂麵上也都客客氣氣。
但壽王妃沒料到,她前腳剛與秋夫人在廳上坐下,後腳殷繡繡就來了。
她一進前院,先掃視了一眼院子,看著秋珂道:“你不是在青樓與那些妓子廝混嗎,怎麼回來了?”
秋珂道:“這是我的家,自是要回的。”
殷繡繡尖酸道:“我還以為青樓才是你的家呢。天天在那裡混,親事也不要了,乾脆以後就在那裡過活好了,把那些妓子當娘子一樣疼,讓她們給你生一堆孩子。”
壽王妃聽了連聲嗬斥。
殷繡繡心裡憋著一股氣,怎能消停下來,她要把一切難聽的話都說出來,羞辱他,才能讓自己感到舒服。
秋珂沒應,麵容平淡。
殷繡繡更加來氣,上下打量他,語氣鄙夷:“武將之子就是武將之子,登不得台麵的東西。青樓裡的女人隻要有錢誰都可以碰,也虧得你不嫌臟!”
秋珂道:“讓郡主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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