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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及時勸道:“唉唉,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隨後幾人合力才把阿爍運來的東西都搬回了夏氏院子裡去,放在她的房間裡。
崇儀和煙兒先退下了,孟娬道:“時候不早了,娘早點休息吧。”
她看了一眼夏氏身上的披風,也沒多說什麼。
夏氏循著她的眼神也落在了披風上,方才如夢驚醒道:“阿爍走的時候,我竟忘了讓他把這披風帶回去。”
孟娬道:“反正人家又不是今天來今天走,後麵有機會再還便是。”說著她聞到了什麼,又湊近夏氏嗅嗅,道,“娘今晚喝酒了?”
夏氏有點難為情,道:“喝了一點點,說是黎國的麥酒,不怎麼醉人的。”
她可沒臉說,她幾杯下肚,醉得還在那裡睡了一覺。
孟娬看了看她,道:“在外麵不要隨便跟人喝酒,你酒量就這麼一點兒,要是喝倒了,彆人使壞怎麼辦?”
夏氏怔了怔,看著孟娬失笑。
孟娬道:“娘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夏氏道:“沒什麼。”她隻是沒想到,孟娬的話與商侯不謀而合。她又道,“娘記住了,在外不會跟不熟悉的人喝酒的。”
隨後孟娬離開時,夏氏驀地道:“阿娬,你……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做?瞞著我,給我做這身打扮。”
孟娬道:“我想讓娘開心。”
夏氏一直看著孟娬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她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女兒總是最懂她的心思。
晚間,夏氏房裡的燈久久未歇。
她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小心翼翼地抱在臂彎裡,靜坐良久。
像商侯那樣的人,經常在外跑,又是不拘小節的男人,因而他的披風上有些地方磨損得厲害,他自己興許也沒有發現。
夏氏連夜找了針線來,坐在燈火下,將披風上磨損的地方都拆了重新縫合。
她針線活素來細致,還在裡襯加了同色的料子,這樣既能縫得紮實,也不易看出差彆。
等她忙完,已經是半宿過去了。
***
阿爍回來時,商侯書房裡的燈還亮著。
他進書房,就見商侯正坐在書桌前,手裡像模像樣地翻著一本書看,像是專注得沒有發覺他似的,毫無反應。
阿爍撇撇嘴,道:“讓你裝。”
商侯:“……”
商侯也裝不下去了,隻好放下書,問:“安全送到了嗎?”
阿爍白他一眼道:“送到門口,殷武王妃親自接進去的,你總該放心了吧。”
商侯道:“注意你的眼神,我今晚好像沒惹到你。”
阿爍一邊把爐子拎出去晾著,一邊道:“今晚人也聚了,酒也有了,怎麼不見發生故事呢?夏夫人都說喝兩杯沒事,你卻婆婆媽媽,你平時不敢對她示愛也就罷了,今晚我都替你拿酒壯膽了,結果也沒個進展,你簡直太令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