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就活躍起來了。
休息地供應的晚飯也就人手兩個饅頭,就著這驅寒湯塞下。
等都緩過勁兒來了,大家正盤算著一會兒回去的路上看看還有沒有館子沒打烊,好結伴一起下館子呢,這時一個士兵跑進來,稟道:“七皇子殿下過來了,來接七皇子妃回府。”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
明雁君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後明雁君起身,對大家夥道:“兄弟們自行去,我得先回去了。”
眾親兵兄弟們的目光隨著明雁君出門去,看見外麵立著一人,確確就是七皇子無疑了。
七皇子的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能直接駕到這門前空地上來。明雁君出門來時,他便站在馬車邊稍稍乾燥一點的空地上等候。
屋門沒關,屋外的殷容和屋子裡滿身是泥的士兵們形成鮮明的對比,簡直雲泥之彆。
仿佛他們生來都應該在泥地裡摸爬滾打,而這位皇子殿下,生來便高潔出塵、尊貴有加。
不過他們身上雖然臟,屋裡的火光掩映著他們的麵龐,那一雙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彼時秋珂亦側頭往外看去,看見門外那著月白色長袍的人。
他是明雁君的夫君,外人所傳君子如蘭、儒雅端方的七皇子。
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隻不過那時誰又知道他會成為明雁君的夫君呢。
殷容是下午從宮裡出來、回皇子府以後才得知明雁君竟然也在外麵跑的事。
他自己去宮裡請求接手此事被皇帝拒絕,縱使心情很不好,卻也不能自己待在皇子府裡,而放任自己的妻子在外奔走。不然旁人會如何看待他呢?
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理由後,他便來接她了。
殷容看著明雁君出來,見她身上泥跡遍布,連頭發上也沾了些泥漿,看起來委實沒有一絲皇子妃應有的樣子。
他也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在屋子裡眾人的視線下,上前攬住明雁君的肩,替她披上披風。
或許是出於對她的心疼,又或許是想宣示對她的所有權。殷容隻知道,這些人在大營是跟明雁君很熟的。
明雁君不太喜歡這種人前的刻意,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還是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拂他的意。
殷容也沒再有其他的動作,他不是來耍威風的,他隻是覺得明雁君在外麵,他也有必要出來露一露臉。
何況這屋子裡的眾人是白天裡才奮力挖溝渠、救百姓的士兵,對他們耍皇子威風並不能對自己有所助益。
因而殷容在接到明雁君以後,便對他們點頭致意。身份懸殊,他們不得不起身抱拳回禮。
殷容道:“諸位不必客氣,我攜皇子妃先行一步。”
說罷,他便牽著明雁君上馬車。
到車轅邊,明雁君不著痕跡地脫開殷容的手,自行輕鬆地上了馬車去。殷容隨後進車落座,吩咐馬車和侍衛打道回府。
屋子裡的炭火一閃一閃的。秋珂拿著鉗子輕輕地撥弄,火光將他的輪廓也映照得一閃一閃的,始終看不清他眼裡神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