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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娬想來想去,都想不到關鍵點。
就算這壽王想自己做皇帝,他這把年紀了,還有幾年可做的?
如若說,在朝的王爺中選一個謀反的王爺,這最不可能的人應該就是壽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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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壽王亦坐在書房中,不動聲色,可控京中全局。
快了,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來準備,就快要完成了。
心腹進門來,約摸是回來得急,氣喘籲籲地稟道:“果不出主子所料,皇上派了禁衛軍去監視王府,現在殷武王府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同時皇上還派人往邊關傳旨火速召殷武王回京。”
壽王抬眼看向自己的心腹,便見心腹從袖中取出聖旨,上呈道:“這是剛剛攔截回來的聖旨。”
壽王接過來,展開看了片刻,然後移到燈火上方去。
明黃的卷軸很快便被點燃,火舌舔著上麵的字跡,不多時便化作灰燼。
這聖旨傳不到邊境,不管殷武王現狀如何,他自然不會知道京中發生了何事。
壽王道:“過些日再往京裡傳剩下的兩份戰報吧。”
心腹道:“是。”
邊境傳報的通道已被他們全部控製住,皇帝桌上的戰報皆是壽王希望他看到的內容。
心腹退下以後,壽王隨即又打開了自己書桌的暗屜,裡麵有一隻狹長的盒子。
他伸手取出來,緩緩打開,隻見狹長盒子裡躺的亦是一張明黃的卷軸。
看外觀,分明是一份聖旨。
隻是光澤度和色彩都沒有方才他燒掉的那隻明麗,顯然是存放得有些年頭了。
他展開卷軸,裡麵寫著一幅白底黑字,即使年歲已久,也依然墨跡清晰。
他蒼老的手指往那墨跡上拂過,寥寥無痕。
***
孟娬等到後半夜,崇儀披著滿身夜露回來。
孟娬問她道:“如何?”
崇儀道:“事已辦妥。不過壽王府正在籌辦百日宴,這幾天估摸有點熱鬨。”
“百日宴?”孟娬很快便想了過來,“可是那玉華郡主與上一屆科舉的狀元郎所生之子滿百日?”
崇儀道:“正是。”
當初與玉華郡主成親的狀元郎,乃是入贅到壽王府的,因而這百日宴自當是在壽王府裡操辦。
孟娬笑了笑,道:“真夠可以的,都這時候了,壽王他老人家還有心情辦百日宴。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好時機。”
隻不過就算壽王沒心情辦,壽王妃和玉華郡主可是大有心情,壽王要是不準她們操辦,反倒更可疑一些。
眼下北方戰事綿延,壽王府也不好大操大辦,隻舉辦了一個小小的聚宴。
百日宴當日,孟娬著了一身華麗衣裙,妝容隆重,走到前院問管家:“壽王府的請帖派來了嗎?”
管家搖搖頭。
孟娬又道:“那賀禮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