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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侯抬手替她解下了鳳冠和發飾,見她青絲垂瀉、眉眼溫潤,約摸是看出了她的緊張不安,便道:“彆怕,我可以等你慢慢適應了來。”
長公主仰頭望著商侯與她一樣一身吉服的模樣,他輪廓硬朗分明,對待她又始終耐心、不急不躁,她想著,這就是她往後半生的男人了。
雖然緊張慌亂,可她也腦子一熱,踮腳親了他的唇角。
商侯頓了頓。
這次她沒有親完便落荒而逃,而是稍稍離了離他的唇,而後又親了他一下。
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恍惚感覺自己忽然淩空而起。
她便被商侯攔腰抱起,往那床榻上去。
紅帳垂落之際,他俯頭便吻上她的唇。
很久沒碰過女人,他怕自己傷著了她,便啞聲低低道:“一會兒若是不適,便告訴我。”
吉服紅裳從床畔悄然滑下。
枕間一夜喁喁呢喃。
商侯是武侯,在戰場上又強硬又霸氣,到了床榻間,也免不了霸道。
長公主雖是育有一女,可她卻從來沒感受過,與男人床幃之事可以這般要命。
好些次,她分明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洪水猛獸給沒頂,卻又依然還神魂飄飄地活著。
幾乎是大半夜,紅燭燃儘,黎明將至,猶還不得消停。
***
很早,老夫人便醒了,嬤嬤伺候她起身,更衣洗漱。
她紅光滿麵,精神矍鑠。
洗漱畢後,嬤嬤問道:“可是要等侯爺和夫人起身以後再一起用早膳?”
老夫人擺擺手道:“不用等他們,我先用。也不用去叫醒他們,讓他們多睡會兒。”
本來今天早上她應該是要喝媳婦茶的,隻不過老夫人一向不注重這些虛禮。
她想著,她兒子昨晚要是不節製點,隻怕是要把她兒媳婦給累壞了。
可商侯不納妾,又不好女色,這麼多年不曾與哪個女子親近,眼下終於又娶了妻子,同時老夫人也很清楚商緒為了娶到安國長公主可是等了幾個年頭,洞房花燭老夫人還指望他能怎麼節製?
所以這杯媳婦茶晚點喝也不要緊。
同時,長公主府那邊,黎煥早就與阿憐說過今日要過來敬茶的,可阿憐左等右等,她都著急死了,她娘就是不慌不忙一點都不著急。
黎煥硬是磨到用過了午飯之後,才不緊不慢地換身衣裳,準備過侯府那邊去。
阿憐幽怨道:“肯定外祖母都等壞了,娘你怎麼這麼磨蹭!”
黎煥好笑道:“你急什麼。你怎麼知道你外祖母等壞了?他們昨天辦酒肯定累了,今天得多休息一陣。”
***
因著有暖帳擋著光線,長公主一覺醒來,拂開帳子一看,才發現天色已經敞亮了。
她驚了一驚,然而更讓她震驚的是,她竟然睡到了下午,卻沒人來叫醒她。
她還記著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的,這下失禮失大了。
商侯已經起了,隻不過他沒出院子,現在人在書房裡。
長公主叫了自己身邊的嬤嬤,門外的嬤嬤方才推門進來,笑嗬嗬地道:“長公主醒了。”
見她著急,嬤嬤又道:“老夫人那邊來人傳了話,說讓長公主不必著急,休息好了再過去便是。”
長公主鬨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