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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憐吃了一碗粥兩隻餃子,不等旁人催促,她自個就背著小書包跟商侯一起去太學院了。
出門時,阿憐還回頭對長公主脆生生道:“外祖母,今天我就回去和我娘住了。”
長公主道:“要不在這邊多住兩天,讓你娘靜心好好想想。”
阿憐道:“我知道外祖母是擔心我娘現在沒心思照顧我,外祖母放心,我可以照顧她的呀。還有,我不會打擾我娘想事情的。”
在進宮的路上,阿憐心情愉快得忍不住哼起了小調調。
商侯看了看她,道:“昨晚你爹來看你了,有這麼高興?”
阿憐驚訝地回頭看商侯,道:“外祖父怎麼知道的呀?”
商侯:“他進的是我家。”
阿憐道:“噓,外祖父可千萬彆告訴彆人,這是我的秘密。”
進了太學院,同齡的小皇子小公主見了阿憐眼睛紅紅腫腫的,都不由上前來,拉著阿憐的小手,安慰她道:“阿憐,你不要難過。昨晚那個攝政王真的好凶好凶,他想娶走皇表姐,我們去跟父皇說,不準他娶!”
阿憐一聽,急眼道:“怎麼不準娶,就讓他娶呀!他本來就是我爹呀!唔,隻不過得等他得到我娘的原諒以後才能給他娶!”
***
黎煥昨夜也不知道何時睡著的,待她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敞亮了。
她抬了抬有些麻木的手,看見手心裡猶還包紮著,已經止血了。但手絹上血跡斑駁,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
煙兒端了水進來給她洗漱,道:“皇上遣太醫過來了,說是來看看郡主的傷勢。”
黎煥取了手上的絹子,看了看手心裡深深淺淺的傷痕,道:“不用太醫了,這點傷,我又不是不能處理。”
用過早膳後,黎煥便鑽進了藥房,自己給自己的外傷敷一敷藥。
她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崇儀和煙兒也一句不問。
下午時,阿憐從太學院回了來,天真活潑地,到黎煥跟前來,又是給她剝水果,又是顛三倒四地背誦在學堂裡學的文章。
黎煥本以為阿憐會稍顯低落,但她發現自己好像多慮了。
阿憐背完了文章,又拿著她的小木劍在院子裡練習了一通。
期間,使館那邊送來了拜帖。無疑是殷珩送來的。
阿憐有些緊張,心裡很希望她娘能夠應下,隻不過黎煥沒理會的時候,阿憐似乎又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到晚間,她乖乖地吃完了飯,回房洗漱,然後自個就捏著小被子躺下了。
黎煥坐在床邊,與她大眼瞪小眼。
阿憐道:“娘不回去睡嗎,我白天很累,現在要睡了呀。”
黎煥道:“你吃完飯就回來睡,不會覺得太早嗎?都不用起來走走消消食嗎?”她擔心阿憐吃完就睡,對她消化不好。
阿憐噘著嘴道:“我晚飯又沒吃撐。我現在很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