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自然是做為兩人婚後在黎國這邊的家。
她後來才知道,殷國皇帝早就備好了迎親隊伍,就等著黎國皇答應這門聯姻,而後運著攝政王求娶所下的隆重聘禮踏上了前往黎國的路途。
黎煥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再與殷珩舉行第二次婚禮。
這種感覺很奇妙。
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熱衷於準備這件事。
宮裡每天都有皇後送來的成親用的東西。
長公主挺著個肚子,也每天都過來瞧瞧。
婚事需要時間準備,而殷國的迎親隊伍也還在半路上,因而欽天監給勘的吉日定在三個月後。
黎煥什麼都不用操心,長公主和宮裡邊也不要她操心。就連她在邊兒上看長公主、皇後以及一些太妃和老夫人討論得熱烈,想插個嘴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時,長公主便道:“去去去,一邊兒去。”
黎煥摸摸鼻子,隻好悻悻地滾到一邊去了。
這些事黎煥不管,但殷珩的身體卻不得不由她管。
黎煥每天都準時去使館,基本一去一個下午。
旁人隻當是兩人舊情複燃,正值濃情蜜意的時候,因而時時膩歪也情有可原。
隻不過旁人不知,每次黎煥去都是給殷珩紮針的。
以至於殷珩一見她進房來,便十分順從又配合地開始脫衣裳。
起初黎煥有點不適應,刻意撇開了視線不去細看。
可她又對他熟悉到了骨子裡,他身上每一道肌理線條,都如從前。
殷珩背對著她坐在榻上,露出結實的後背給她。她寸寸捋著他的經脈穴位,聽他輕聲細語道:“我記得以前,你看到是要流鼻血的。”
黎煥手指微微一顫,儘量鎮定心神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
“是麼,那為何現在連正眼都不敢看了。”殷珩道。
黎煥:“……”
一根針紮了進去,他輕輕嘶了一聲,又道:“紮偏了?”
黎煥默了默,道:“還真是。”
殷珩道:“所以麼,看仔細點。”
黎煥把針拔了出來,看著他背上沁出一粒小血珠,既好氣又心疼,道:“你能不能彆說話分散我注意力了?”
說罷黎煥俯下頭去,便把他背上的小血珠給舐了去。
殷珩背脊微微一繃,莫名老實了。
黎煥驀地領悟到了治他的辦法。
她也收斂心神,正視起他的後背,集中注意力,不一會兒,一根根銀針便精準地紮在了他的穴位處。
她發現他身上,多添了些傷痕。
紮入銀針後,需得等半刻時辰的工夫。她看著那些傷痕,手指不由自主地去輕輕觸碰。
都說他殺伐四方、所向披靡,可他不是銅牆鐵骨,他偶爾也是會受傷的。
指腹摩挲在那傷痕上,有些凹凸不平。
殷珩倏而低低道:“彆摸。”
黎煥愣了愣,聽出來了他嗓音裡有些緊繃沙啞,也就不再亂摸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