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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儀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約好了等他手康複後。像王爺和王妃那樣,關起門來打一架,誰輸誰求饒。”
黎煥手抖了抖,一時臉上不知該擺什麼表情。
煙兒唏噓一聲:“崇儀你是不是傻。你都不知道王爺王妃在房裡怎麼打的,你居然敢輕易應崇鹹?”
崇儀心寬得很:“還能怎麼打,無非就是真拳實腳地弄他,把他弄趴下。”
黎煥抽了抽嘴角,“崇儀,不知者無畏有時候不見得是件好事。”
先後兩日,黎煥分彆給崇鹹和崇孝的各一隻手上做接筋手術。等這隻手好得差不多了,再做另外一隻手,如此也好方便他們的日常生活。
隻是時隔太久,她不清楚兩人皮肉下的情況究竟如何,也沒有十分完全的把握能讓他們複原如初,但頂多最壞的情況也就是維持現在的原樣了。
黎煥把自己頭發全部盤起來,穿了一件罩衣,所有接觸到的用具都事先消過了毒。她需得集中精神,不能有任何礙手礙腳的地方。
那手腕間的切口筋肉被撐開,旁人看一眼裡麵血肉模糊的就不禁發怵,黎煥凝著眉卻能有條不紊地來回忙活。
她要維持兩個時辰的精力高度集中,待到結束後,她滿頭大汗,後背已經汗濕。
剩下的可由老柴和煙兒幫忙包紮善後。
老柴以往幫崇鹹和崇孝恢複時,隻能借針灸和藥物來儘量起到作用。他卻不敢像黎煥這樣以重新斷一次筋脈的辦法來促使他們二次複原。
眼下得以旁觀,老柴不由對黎煥佩服得五體投地。
黎煥叮囑,這幾個月裡,崇鹹和崇孝的手在恢複之前絕對不能承受重力。一些生活瑣事黎煥都給他們安排了下人代勞,還讓崇儀和煙兒格外看著。
黎煥回到院中,嬤嬤已經備好了浴湯。
她感覺自己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動作,已經渾身都酸僵了,泡完澡之後,那種僵硬感才散了去。
後來她倚在坐榻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恍惚間,有人輕輕撫過她散在榻幾邊的發絲,她沒有枕頭,睡得脖子有點酸,正好有一隻手扶著她的脖子,將她移到了自己腿上。
她便自然而然地依偎過去,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歪頭埋在他腰間,睡了一覺。
崇鹹崇孝的傷情有老柴照料著,暫時告一段落,往後她便可以專心地給殷珩調理。
阿憐和阿臨姐弟兩個格外乖,基本都用不著爹娘操心。兩隻每天早上按時起床,用完早膳後就等著商侯上早朝時順路來接。
姐弟兩個在宮裡用午膳,有一堆皇子公主們一起玩,總不會無聊。
阿憐非常高興爹爹可以搬來一起住,但是聽弟弟說,爹娘要忙著培養感情,很快娘就要再次做爹爹的妻子了,他們應該多給爹娘一些相處的時間。
於是下午放學回到家,兩隻也不太去纏著爹娘。
在阿臨的表率下,阿憐竟也乖乖地按捺下性子,同他一起做功課。
在功課上,阿臨落下了幾年,但是阿憐發現弟弟很快就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