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開膛手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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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點半。段易、明天與顧良三人返回旅館。

餐廳裡空蕩蕩,連查叢飛都不見了。估計其他玩家還沒有從“過去”回來。

段易琢磨了一下,把顧良和明天帶去了自己房間。

進屋坐下來後,段易先問顧良:“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有。”顧良點頭道,“我今天先和3號彭程,6號溫如玉一起做了些探索,後來就和他們分頭行動了。昨天你告訴我,你去了妮可和她丈夫湯姆的家。於是我今天打聽到了妮可工作的地方,獨自趕了過去。她工作的地方離這裡很遠,來去得一天。我回到廣場這邊,暫時無從查找彭程他們的下落,所以先回來。”

簡短地解釋完這一切,顧良再道:“妮可是一名醫生。我扮作病人,找了她同事看病,裝作無意地問到妮可和她丈夫湯姆的事。她同事說,她丈夫在性方麵上癮,這是一種疾病。昨天你們去了湯姆的家裡,他家裡是不是沒有什麼關於他出軌的線索?”

段易搖頭。“除了鞋櫃裡多出了一雙尺寸不同的高跟鞋,其餘沒有。我想,那雙鞋是妮可死後才被放進去的。妮可在家的時候,其他女人應該不會這麼登堂入室。”

顧良:“那就對了。妮可同事的說法也是如此。他說,妮可是個非常細心的女人。所以他丈夫跟妓|女們**的信、買的花、又或者妓|女送他的衣服,他從來沒有帶回家過。”

“怪不得……我們在瑪麗和安妮住的地方發現了很多情書和合照,可是湯姆的家裡什麼相關的曖昧信息都沒有。”段易蹙眉道,“所以,妮可之前沒有發現她老公是這樣的人?”

顧良搖頭:“沒有。湯姆後來去醫院,是因為他染了臟病,不得不接受治療,可是這期間他居然還和人發生了關係,暴露了在性上麵上癮的問題,這才傳到妮可的耳朵裡。”

段易忍不住皺眉。“如果第一個殺手真是妮可,她能果斷乾掉瑪麗和安妮,為什麼不除掉湯姆呢?我其實一直在想,這明明是這男的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妮可光殺妓|女有用嗎?這紅燈區這麼多姑娘,殺掉一個,還會有下一個,難道她還能乾掉所有人?”

顧良搖頭,一時並沒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片刻後,明天卻是忽然開口道:“我有個想法。”

段易:“說來聽聽。”

明天沉聲道:“妮可既然是醫生,且後來知道了她丈夫性成癮這件事。那麼在她作為醫生的視角裡,她丈夫是病人,她需要醫治他,如果醫不好,她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她丈夫的問題。”

“她丈夫有病,但她治不好……所以她反而把一切歸咎到自己身上?那她這是愛得病態了啊。”段易皺眉,“所以,如果是從這個心理角度出發,她不但不會殺她丈夫,反而會可憐他。但出於嫉妒和泄憤的角度,她會殺那些跟他丈夫產生過感情的妓|女?”

段易呼口氣,不僅感歎道:“父權社會,有很多男性剝削欺壓女性的例子。但有的時候……借著所謂的‘愛情’的名義,幫著男人欺負女性的,反而是女性。這簡直可悲。”

頓了片刻,明天道:“我隻是說出我的一個推測。現在還不確定妮可就是開膛手傑克。”

“挺有意思——”

忽然說出這四個字的是顧良。

段易看向顧良,隻聽他道:“現實世界裡,開膛手傑克是個很有名的案子。因為受害者都是妓|女的緣故,凶手一開始被認為是男人,並一度被打上了‘仇女’、‘厭女’的標簽。直到後來,寫出《福爾摩斯》的柯南道爾等人提出了新思路,認為凶手可能是個女人。”

“至於後續的調查和猜想,比如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殺妓|女,我沒有看過相關資料,不得而知。但現在明天提出的,顯然是一個很巧妙很新奇的角度。通常來講——”

顧良的目光看向了明天,“對於一些變|態的、反人類的凶手,正常人有時候很難想到他們的動機。你倒是在這方麵很有悟性。”

明天坦然對上顧良的目光,道:“你說你和我哥哥是高中同學,你很了解他?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你對我有偏見?”

“是。我對你有偏見。”顧良坦率地承認,“否則,我也不會把你們倆連到一起。”

段易聽到這裡,難免驚訝地看向顧良。“你這意思……你是丘比特?”

“對。”顧良點頭。

“哎你為什麼——”段易懵了一下。

嘖,之前一個不小心,他把他哥給吐槽了。

顧良看向明天的目光帶了點壓迫:“因為我怕明天對你不利,比如為了贏得金幣坑你,所以我得保證你倆處在同一陣營。”

半晌,明天身體前傾,似笑非笑道:“你多慮了。這世上我最不可能傷害的就是他。但我還是要感謝,你把我們連到了一起。”

顧良沒吭聲,眉頭皺得更緊。

段易倒是開口問顧良:“那你現在覺得我們是——”

“我知道你們是臟鏈子。”

顧良看向段易:“第一天警長競選,10號上警說自己是為了歸票,我理解,9號勉強也算一個。你一個7號,位置並不算太靠後,但你說你上警的原因,是想幫警下玩家盤邏輯分析情況,其實也是歸票的意思。從位置上講,你這個理由有些牽強,所以你有些可疑。”

“單就這一點不能判定你是狼。你也可能是強神,強神想要帶隊分析一波,當然可以。但你偏偏又什麼都沒分析。其實你完全可以跟6號一樣,說出一番,類似於1號是神、2號是民的分析。因為他倆都跳預言家詐人,但1號沒放棄競選,2號放棄了,從這一點試著分析他們的身份,非常容易。如果有人拿你在抿神這一點來潑你臟水,你完全可以借強神的身份懟回去。但你不敢說出這個分析,恰恰是怕有人拿這點懟你,所以你不是神。”

“綜上,你的發言有破綻。你不是神,也拿不起一張幫神擋刀的平民牌。1號的行為可以理解是為神擋刀,但你上警的行為完全沒意義。所以,你隻能是狼。”

“你之所以上警,是為了讓他們從警下玩家中找狼,把自己放在焦點之外。”

“3號4號加上你,一共三狼。2號明天不會是狼。他應該是平民?無論如何,你們是臟鏈子。所以——”

顧良緩緩道,“我們三個現在是第三方陣營,現在要把所有其他人關入囚牢。”

段易默默聽完,給顧良倒了一杯水。“哥,不愧是你。”

顧良接過水喝掉,淡淡說:“我隻是玩這種遊戲玩出經驗了。”

停頓片刻,顧良又問:“昨晚隻走了一個1號。所以女巫沒開毒。女巫是不是不在了?被盜賊埋了?有人埋了盜賊,卻不說,隻能說明他是狼。”

“又對了。盜賊是我。”段易接過話道。

“你想跳女巫?”顧良問他。

段易點頭:“原本是這麼計劃的。我已經想好了具體策略。目前為止,事情發展還在我的掌握。”

“嗯,了解。你和明天這次玩得很好。你們的對立麵已經拉開,除了你的狼隊友,應該沒人會往你們是鏈子的方向想。但現在我既然是丘比特——”

顧良道,“女巫沒有毒3號,跳女巫的人有一定風險。但你在鏈子上,你如果倒牌,沒有狼能幫第三方刀人。所以這個女巫我來跳。”

段易思忖片刻,道:“你跳也可以。但你不能給我發銀水。為了取得彭程和康含音的信任,我說過我埋了女巫牌。如果你跳女巫給銀水,彭程多半會懷疑我倆是臟鏈子。但如果你給其他人發銀水,彭程估計轉不過彎來。到時候我隨時盯著他,一旦他想開口說什麼,我會想辦法圓回來。”

顧良考慮了一下:“那我給10發銀水。到時候你們歸票,往警下的8和11裡麵歸。我們今晚的目的是把獵人和白癡這兩個神找出來。”

明天卻是反駁了顧良的意見。“你給8號發銀水吧。”

段易若有所思看向明天:“為什麼?”

明天道:“正如楊依山先生分析的那樣,他跳女巫有風險,他和他的銀水可能會被認作是臟鏈子。如果我們刀了獵人,他有帶走‘銀水’的可能。”

“8號查叢飛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探索,他那裡的信息,我們都知道。但10號蘇樂章第一天去的是10月3日,我們還沒有去過,從通關副本的角度,他掌握的信息更多。所以,8號和10相比起來,把10號多留一天比較好。”

“因此我建議給8號發銀水。如果他被獵人帶走,不影響我們通關。”

段易琢磨了一陣,道:“我懷疑上警的9號、10號裡麵出一個獵人。到時候你們想怎麼把他詐出來?”

明天想了想:“可以先找白癡牌。”

“白神?可如果他出來擋刀,對我們不利。今晚的局很重要。我們最好在今晚之後能夠控場。今晚之後的主要問題將會在6號身上。她很可能查驗我。就算她不驗我,她隻要驗一個金水,狼坑也很好排。”

段易蹙眉道,“所以我們今晚最好要推一個好人出去,而不是詐出白神,讓他抗一波。”

“那如果——”看向段易,明天笑了笑道,“我才是真預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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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後,顧良先離開了。

他特意又去了一趟旅館外麵,想等到晚點再當著大家的麵回來,以此營造一種他獨自去了10月1日的醫院探索剛回來,並沒有和任何人單獨溝通的假象。

如此,屋中暫時隻剩下段易和明天兩個人。

段易頭發還沒有乾,水珠順著發絲往下落,把他後頸的領子都染濕了,看到這裡,明天去浴室取了乾毛巾過來。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段易正站在窗前發呆。

雙手扶著窗框,段易側身盯向漆黑一片的窗外,留給明天一個光影分明的側影。

走至段易身後,明天把毛巾放到他腦袋上,幫他擦了下頭發。“在想什麼?”

段易回過頭看明天一眼。“所以,你和6號早就商量好了。她是幫你擋刀的民。你們第一晚確實查的4號?”

“是。”明天點頭,“這是她答應幫我擋刀的要求,她想先看4號的身份。”

將頭正回去,段易重新看向窗外夜色。“我倒是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明天幫段易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半晌後他的手指滑過段易的耳廓,幫他把一縷頭發從前方順到耳後。緊接著,他略躬下身,靠在段易的耳邊問:“如果我和她很熟的話,小易哥,你感到介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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