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鐘粹宮的瓜,通常都能跟延禧宮多多少少沾點兒邊。

馬佳芸蘭自認為和納喇氏“不熟”,但管不住她倆一同入宮,年歲相近,又都生有一子,其他人便常拿二人作對比。

又一鮮瓜的導火索得從皇上下令修建阿哥所算起。

內務府現在還不至於像未來貪的那麼嚴重,但已經學會捧高踩低,不受寵的妃嬪們有急需他們麵上笑容可掬,背地裡亂收高價、敷衍了事,但皇上的旨令他們隻有奉承討好的份兒,乾活也十分麻溜。

這不,才剛入秋,阿哥所便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

但考慮到秋冬氣溫轉化容易感染風寒,且擇師問題並未完全解決,康熙便下令等明年開春,三阿哥保清再遷入宮。

據說延禧宮的納喇氏喜極而泣,從此日日盼,夜夜也盼,望眼欲穿,恨不得當一個望夫石,誰不歎一聲好額娘?

盼到等到十六年春,三阿哥保清終於入宮。

延禧宮的納喇庶妃派出得力宮人去阿哥所幫忙,自己在背後出謀劃策。

先是挑了阿哥日裡陽光最充足的一間,緊接著一箱又一箱保清小時候的物件也送過去,院裡屋裡也一點又一點精心布置,意圖在每個地兒留下她的痕跡。

因時間差距,小孩子又有小孩子的個性,並非木頭機關人,納喇庶妃想象中的母子情深一開始並沒有發生。

可能越缺什麼越要表現什麼。

納喇庶妃總是喜歡對外乃至於對保清,展現自己的母性。

每天早上起來便問三阿哥,吃飯時也問一下三阿哥,睡前也念著三阿哥,三阿哥學習上有進步,她比誰都高興。

除了應對康熙已漸稀疏的寵,日子仿佛天天圍著三阿哥打轉兒。

生活上簡直無微不至。

三阿哥保清卻沒有這麼心思細膩,與納喇庶妃的相處基本上都是聽她言,嗯嗯啊啊胡亂應付,也覺得她有點話多,出延禧宮時還會鬆了一口氣。

學業夠累的了!

關於這個,康熙在這個方麵簡直是個超級大惡魔。

寅時天未亮便起床,趕往尚書房,先類似於溫習課本,大聲朗讀;卯時跟著滿文師傅和漢文師傅學習;午飯過後,未時則是跟著武學師父學習武藝與騎射的時間。

隻要不生重病幾乎不間斷,一年到頭的休息時間隻有幾天。

也多虧,馬佳芸蘭為了自己兒子,把早晚兩膳的問題解決。

學習累,營養必須得跟上。

話說回來,納喇庶妃的一直努力也不是全無效果,又過兩個月後,母子倆終於親親密密起來。

保清也似乎領悟到“額娘”一詞,清楚自己額娘與其他妃嬪區彆,也明白其他兄弟非真正兄弟,逐漸對保成、長瑞有抵觸之意,尤其是太子保成。

他表達情緒的方法比納喇氏更直白易懂,和納喇氏想的也不一樣,在兄弟共同出現的場合喜歡喝兄弟大眼睛瞪大眼睛。

小太子早聰明地領悟了精髓,“深深”明白異母果然不喜歡自己。

然而,康熙給自個兒敷上一層濾鏡,什麼都看不見。

再看鐘粹宮。

“這和鐘粹宮有什麼關係?”

馬佳芸蘭打了個哈欠,把來叫起床的女兒或兒子按在被窩裡,企圖睡眠感染,讓他她和自己一樣睡去。

zzZ~

鐘嬤嬤欲言又止:“……”

好吧,馬佳芸蘭在外人眼中,不知何時成了“慈母多敗兒”,借兒子為自己爭寵,天知道隻是長瑞那小家夥天生小馬屁精。

其實她真沒這麼懶。

給他們講故事也很燒腦子好不好?還有基礎理科編寫,光是回憶那些日子掉了不少頭發,她教的更多是幫他們提高學習的能力與如何生活。

馬佳芸蘭把後宮工作、享受生活、娛教樂學、日常鍛煉的板塊,區分的很清楚,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健康開心。

這也算是一種人生哲學,瓜哪裡來的圓潤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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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日子一天天過去。

入夏某一日,馬佳芸蘭正在屋子裡看書,心靜自然涼。

有人來報,郭絡羅姐妹拜見。

見不見?

肯定見。

畢竟對方無事不來三寶殿。

馬佳芸蘭在宮裡穿衣比較隨意簡單一些,換了一套外袍,又插根金絲鳳頭釵,才去了麵客小客廳。

“兩位郭絡羅妹妹久等。”

“不敢。”郭絡羅姐妹忙起身回了半禮。坐下後,小郭絡羅氏一如既往地直接,“馬佳姐姐可有聽到萬歲爺會大封後宮姐妹的事情?”

馬佳芸蘭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

一般來說,這種大消息都由太皇太後、皇上、皇後密議,直到公布。

但因宮中無皇後,鈕祜祿妃與佟妃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兩人又為繼後一職對上,溝通不行,也讓消息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