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2)

康熙看了他一眼,言:“準。”

“謝汗阿瑪願聽兒子拙見,也耽擱各位大人的時間在這裡聽一些家裡長短。”胤祁不慌不忙地先禮後兵。

“關於佟大人對兒臣孝敬長輩之事的誤解,也是兒臣一直想不通的,兒臣一向孝敬皇瑪嬤,尊敬父母,友愛兄弟姐妹,這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事情。”

“若是佟大人想要例子,可從三歲說起,隻因兒臣隻有三歲時零零星星的記憶,其中兩件便是效仿古人的臥冰求鯉、恣蚊飽血,從額娘那裡學了典故的兒子,與六弟一起向烏庫瑪瑪、汗阿瑪儘孝。”

康熙:

“……”

臭小子好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皇瑪嬤那裡的事情他不清楚,想來也有貓膩。

至少在他這裡,倆搗蛋鬼小時候哪裡是儘孝,分彆就是實踐典故玩的很開心,與朕爭奪他們額娘,不想跟奶嬤嬤下去睡覺找的借口而已,和孝順沾不到多少邊兒。

見胤祁眼巴巴望過來,康熙腳癢,真想一腳踹過去,但這種在朝堂上父子倆的秘語秘言,對他而言還真是一件新鮮事兒,他倒要看看他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

康熙哼了聲:“繼續。”

“哎嘿,假如從到大,隻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胤祁證明了自己的厚臉皮,不但臉不紅氣不喘,還能更加金燦燦。

“古人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因天氣炎熱,在額娘的幫助下,兒臣與六弟一起找回古書中的硝石製冰,又和他們一起發現玻璃密法,如今天下有更多晚輩、長輩們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夏季不怕炎熱,冬季也能避風曬太陽,對兒臣來說,簡直是人生最大喜事之一。”

千萬不要說佟家沒有硝石製冰,這個消息很簡單,已經公開;也不要說佟家沒有玻璃窗,他們可是前三批裝上的,有些愛新覺羅宗室都在他們後麵。

佟國綱本就不是急智之人,一時被帶歪,卡殼,正要胡攪蠻纏。

平日裡他也這樣。

但佟維國明白,與其他人胡攪蠻纏,佟家有優勢,但與愛新覺羅,萬歲爺未必偏向佟家,他忙搶在佟國綱開口前,自己站了出來。

行了一禮,回到正題:“萬歲爺,誠然五貝勒作了這些於天下民生有福之事,但五貝勒對犬子言‘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這分明是詛咒之意,又對四公主的婚事評‘何不同風起,扶搖而上九萬裡’,友愛兄弟是沒錯,但五貝勒的兄弟姐妹不止固倫榮憲長公主、彥親王、六貝勒”

“這些話是隆科多叔爺向佟大人講的嗎?”胤祁叫叔爺即不以佟皇貴妃來論親戚,而是通過孝康太後與康熙。

這個稱呼一出,佟家人略微挺直腰杆的。

他抿了下嘴,繼續說:“既然隆科多大人都如此對阿瑪坦白,兒臣也該稟告汗阿瑪。”

話裡話外都是比告狀,看誰比得過誰,把這件事不斷定義為對方

挑事。

“兒臣確實說過‘汝何不同風起,扶搖而上九萬裡’,但並非針對四姐姐,更是關心四姐姐,畢竟四姐姐還未正式定親,未來姐夫也不知道在哪個旮遝,兒臣以為,不管他是誰,都需要通過汗阿瑪與兒臣兄弟姐妹們的考驗,而這些事情不能在外麵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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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四姐姐嫁給何等人家,兒臣都覺得不舍,何況親事並未定下,即便佟家,兒臣這句話當然不是說給隆科多叔爺聽的,而是未來的四姐夫。”

“至於‘相鼠有皮,人而無儀’,兒臣也確實說過這一句話,但絕對沒有後半句,佟大人絕對是誤會兒臣了。”

佟國綱怒目而視:“五貝勒,你都把佟家比作鼠窩,這說還隻是誤會?”

與佟國綱一樣的還有隆科多,但他比佟國綱更聰明一點,補丁、答疑、反擊三合一:“公主乃金枝玉葉,奴才怎敢怠慢?皇貴妃娘娘也囑咐過奴才額娘,一定要善待四公主,奴才與五貝勒聊到四公主,也是與五貝勒一樣,為了四公主好,但卻被五貝勒誤解之此。”

胤祁垂眸暗數:

“一、二、三……”

剛數到五,便有一名諫官都察院左都禦史跳出來,迫不及待對他定罪,他們也不是要處罰五貝勒,主要在於破壞名聲,然後好蔓延至安寧伯與鐘粹宮其他人身上。

緊接著,剛才替佟家說話的臣子們又一次齊刷刷站出來。

胤祁這才開口:“隆科多舅爺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舅爺是想把四公主下嫁佟家,嚇了一跳。”

佟家人:

“……”

“???”

有什麼問題嗎?

四公主養在佟皇貴妃名下,在養恩大於生恩的前提下,佟皇貴妃當然有選擇女婿的權利,也因四公主不需要遠嫁蒙古,她與康熙聊了一下這件事。

前世康熙將九公主下嫁佟家,便是對佟家的恩寵,但這一世,因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佟家根本不需要一個公主。

康熙沒想過此事,但還是答應了,不為其他,純粹為了女兒的幸福。

即便作為一個男權社會的封建家長,不代表他完全忽視自己女兒,既然四公主可以避免遠嫁,他也想給她挑一個好人家,佟家在他看來正是不錯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