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刑前,滿腔悲憤的竇娥許下三樁誓願:血濺白練,六月飛雪,大旱三年。
這技能,便是來自於竇娥的冤屈呈現。
謝冰翻出來小黃書,默念道:“浮雲為我陰,悲風為我旋——六月飄雪冤殺術!”
刹那間,便感覺到溫度驟降!
“呼——”
有寒風凜冽,有雪花飛撒。
激流混著冬日的冰層飛躍而過,周遭一片空闊,謝冰頭頂上,飄著無數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垂落,極為輕巧的力度,幾近於無。
謝冰裹著素色披風,蒙眼站在河邊,一片雪花,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徹骨冰涼。
謝冰:???
自動降雪機?沒什麼卵用啊!
要是能作為攻擊技能還差不多。
剛這麼想,適才詭異懸浮在空中的大片雪花驟然凝滯在空中,雪花邊緣冷厲,刹那間隱現鋒芒!
快。
太快了!
無數的雪花籠罩了謝冰周圍,充斥了整個空間,連空氣都被絞的粉碎!
撲哧撲哧的收割聲音,但凡在六月飛雪冤殺計的籠罩範圍之內,硬生生地被絞殺成無數的碎片!
臉上被糊上枯樹的碎末,謝冰愕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靠!
這技能太凶殘了!
“六月冤殺計”要是用在修士身上,一招就能絞成血肉泥!
太適合喪心病狂的冥修了!
謝冰痛心疾首,這次白學習了,得到的技能都透著變態。
這種技能不是正道手段,便是謝冰會,也不能輕易示人。
然而……
技能隻剩下這一個,必須刷熟練度,謝冰一遍一遍地在山後練習“六月飛雪冤殺計”,熟練度緩步提高著……
直至……
暮色微籠,謝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終於即將刷滿熟練度了。
……不過,小黑呢?
剛才不是一直在這裡陪著她嗎?
謝冰輕喚一聲,“小黑總管?你去哪裡了?”
遙遙對著的另外一座矮山上,小黑委屈地趴在一邊,“哼唧”一聲:
謝冰練的投入,渾然不覺,那殺招差點把它可愛粉嫩的豬尾巴給絞殺掉!
更可怕的是,石林峰的山背後,寸草不生,目之所及,變成了一片光禿禿,連土壤都生生削下了一層!
女人,好可怕!
……
謝冰累的夠嗆,回到院子裡,碳火暖洋洋的,她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待一個時辰後,她吸了吸鼻子,霍然坐起身來:
是飯菜的香味!
她沉迷於學習,根本沒有想到吃晚飯的事情,這都這麼晚了,院子裡為什麼有食物的香味?
手指搭在桌子上,謝冰站起身來,摸索著準備出去看看,輕輕的腳步聲衝著屋內而來。
“咯嗒”一聲,碗碟放在桌麵上的聲音。
來人沒說話。
謝冰十分驚喜:“蘇肈,你會做飯啊?”
清瘦的少年擱下剛剛下好的牛肉麵,聽聞謝冰的話,周身恍如千古冰雕,再也無法動纏。
他垂著的額發下,少年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輝。
他轉過身,一步一步,向著謝冰走來。
蘇肈的手,霍然緊緊捏著謝冰的肩膀,手指微顫。
他看著謝冰蒙著冰霜發帶的眼睛,聲音有些發悶:“你怎麼知道是我?”
蘇肈的心底,便在剛才,驟然漏了一拍:
她看不到了,怎麼會一口就認定是他來了?
他想到謝冰不在的這段時日中,他因她而起的發情期,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與羞澀……
狼尾,本就是伴侶才可以觸碰。
那是他的禁地。
他牢牢壓抑自己的難耐與心意,隻當是陰差陽錯,他會好好守護她……然而,沒想到神識海中翻天覆地的一通亂rua,相當於人類的耳鬢廝磨,徹底將他的身體,認準了謝冰一人。
狼族認定伴侶後,便會產生第一次發情期,需要伴侶溫情的慰藉。
然而他不敢,他鼓起勇氣來見謝冰,最終還是落荒而逃。
他怕謝冰像是那些嘲弄他愚弄他蔑視他的人一樣,知道這些,覺著他可鄙無恥,離他而去。
可是沒想到……
他站在這裡,沒出聲,謝冰便知道是他。
她必然不會對他毫無感覺……
若是知道謝冰對他如此,他怎會克製難捱的度過生生煎熬?
謝冰皺眉,蘇肈這麼震驚她的明察秋毫?
捏的她肩膀都痛了。
她沒有說話,側頭在旁邊的案幾上摸索著什麼。
蘇肈的嗓音發澀,幾乎與她鼻息相聞:“你怎麼……知道是我?”
謝冰:???
怎麼這麼激動。
她更茫然了。
她左手抬起,得意地舉著一根閃著銀光的白色長毛,右手快速地往後撈,使勁兒揉了一把蓬鬆綿軟的大尾巴:
“哈!整個太虛派,掉毛的,隻有你。”
蘇肈:“……”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