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冰霜發帶依舊安然的束縛著烏發,紮成了高馬尾,此刻馬尾被血液濡濕,看上去極為狼狽,連發帶的湛藍都臟汙了,斂去了氣息,看上去平平無奇。
而謝冰的小黃書塞在懷中,直接被無視了。
謝冰:被瞧不起,也是一種幸福。
呂初被鎖鏈吊著,依舊生龍活虎,甚至開始打秋千:“誰敢小瞧二水,誰就慘了!二水快快快,快把我們解開。”
明聞悲憤道:“我的靈劍都被偷走了,那可是我師姐給我尋的劍!”
蘇肈:“這鎖鏈十分古怪,你能打開嗎?”
謝冰沒急著動,她側耳聽了聽,有熟悉的低吼,是魔魘獸。這可就棘手了。
“我們現在在水路上,很有可能是魔河,押送我們的是魔魘獸,魔魘獸隻聽從高級魔修的命令,所以我們一定是落在魔修的手中了。”謝冰冷靜的分析。
“果然,是可惡的魔修!”
“但是,”謝冰深吸一口氣,“魔修煉製傀儡、冥修煉製屍體都差不多,不在乎材料的生死,唯有一件東西需要人活著——那就是用修士身體當爐鼎滋養魂魄、奪舍重生,而這,是冥修的手段。”
謝冰說完,幾個人意識到嚴重性,都沉默了,這竟然是魔修與冥修的勾結,任想破了腦袋,都無法想到會是誰。
謝冰卻想到了兩個人,大長老南宮潛與冥主冥寒蝶,這兩位早就狼狽為奸,案情又發生在毗鄰魔界的赤月州,難道上一世,呂初竟然是死在淵魔出世的渾水裡?
若真的是南宮潛與冥寒蝶勾結,那謝冰就可以有個大概的猜想:血月鎮地理位置特殊,又是三不管地界,在淵魔出世肆虐的當口,將整個鎮都陷入到結界中,來往的修士或者是普通凡人,統統逃不掉,皆數被遏取到結界內,陷入到無窮無儘走不出來的幻境中。
大長老南宮潛將這些人通過魔河經過深淵峽穀,運送給幽都種蝴蝶,汲取修為、身體亦或者是魂魄,簡直是對最近崛起的幽都愛心大支援。
結盟沒白結。
“噓,有巡邏的。”謝冰閉上眼睛,垂下頭。
沉重的腳步聲,有人在逼仄的空間裡巡視一圈,入目皆是鎖住昏昏欲睡的修士,來人巡視一圈,轉身離去。
聲音消失了,謝冰睜眼,低聲說:“是大長老身邊的潛龍衛,半個時辰內不會再來。”
謝冰說什麼,沒有人質疑,三人都點了點頭,她長發上束縛的冰霜發帶隨著心意脫落,變成一把冰湛色的匕首,它靈氣充足,驟然間便砍斷了謝冰的鎖鏈。
腳踩實地,腳下是黏膩的觸感,謝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三個人也被放了下來。
“走。”
謝冰提劍便走。
呂初一驚,伸手拉住了謝冰的胳膊,“二水,還有他們!”
滿船艙的修士,看上去都是正道中人,難道自己逃命,不管道友死活了嗎?
謝冰一頓,手指緩緩收緊。
她大概是當傀儡王當的太久,差點忘記正道中人的信念:“救濟天下蒼生,願護及獻生命”。
她微微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目光清明:“阿初,若是救他們,我可能無法護你周全。”
這是呂初命中之劫,她能拚死護住呂初,可是,再加一船艙的人呢?
呂初眸光湛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冰:“二水,我不怕死。你忘記了,你曾經說過,若是能修煉,便要護這天下眾生嗎?”
謝冰微怔:她,竟然說過這樣的話?
……
魔魘獸通體漆黑,周身黑氣洶湧,在船艙上走動。
三樓的窗邊,一身黑色長袍,陰柔絕美,帶著幾分邪氣,是大長老南宮潛。聲樂靡靡,船艙上的月妓顫抖著手,調子勉勉強強能聽,而跳舞的幾個已經腿腳顫顫。
有人受不住魔氣恐嚇,險些尿了褲子,有人淚水漣漣,看向牆壁上釘著的兩具屍首,一具屍首是他們的頭牌侯玲,另外一具屍首是小官頭牌崔燈,這兩個人死相淒慘,身體血肉幾乎被魔魘獸啃噬殆儘,幾乎變成了白骨。
南宮潛笑得愉悅,手中黑色長鞭隨意甩了甩,嚇得眾女子啪的摔在柔軟的地毯上。
“害怕?選一個最害怕的,喂魔魘獸。”
他隨意甩了甩長鞭,卷起一個女子扔了出去,魔魘獸留著口水,眨眼間哀叫聲便不見了。
坐在南宮潛身邊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黑衣,眉眼英氣,麵容疏朗,隻是眉宇間有些滯澀的黑氣:“大長老這次誠意十足,冥主大人必然會承情。”
他的話語低沉,十分具有質感,聽上去
南宮潛陰柔一笑:“藍兄,各取所需罷了。”
船舫在魔河上行進,便在此刻,為首的魔魘獸低低吼叫起來,神色躁動。
“怎麼了?”
與此同時,“藍兄”忽然咦了一聲,他手中的血色玉簡,忽然裂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有人破陣了!”
南宮潛隨手揚了揚黑色長鞭,“帶上來,我倒是瞧瞧,誰能從幽都織夢派的聖物玄機簡中出來。”
不過須臾,“藍兄”臉色更差了,他眼睜睜地看著玄機簡裂開了無數條細小的裂縫。
與此同時,牆上釘著的侯玲與崔燈,“砰”的一聲,身體爆開了血霧!
祭品碎!
作者有話要說:基友阿簫開新文啦!苟命女主給病嬌男主上演換裝秀?(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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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美人》by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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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坊間盛傳奸相蘇銜不僅心狠手辣,還有許多怪癖。
比如:
愛看美女穿紅衣跳舞、穿綠衣沏茶,
穿白衣研墨、穿藍衣隨他外出。
侍奉的人一旦出錯,死無全屍。
謝雲苔一度以為自己能討他歡心是因為她一直在兢兢業業地迎合他這些怪癖,將狗腿技能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直到他有一天告訴她:“是因為你竟然信這些,還真的一天換四套衣服,太好笑了,我想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