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裝(1 / 2)

隱隱約約,是泉水叮咚。

身體仿佛陷落在沉重的泥漿中,連一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來。

周遭很安靜,很安靜。

謝冰迷迷糊糊醒過來,抬眼便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裡。

南宮無寐支著頭側躺著看她,毫無聲息,仿佛看了她很久很久。

謝冰頓時就醒了。

他沒有碰她。

就隔著微微的距離打量著她,像是看著易碎的珍寶,又像是看著隨時可能消失的鳥兒。

看到謝冰醒了,幽深的眸子裡微微一閃。

似是警惕,似是審視的看著謝冰。

竟然是如臨大敵。

謝冰給搞蒙了,她下意識的仰頭,親了親他緊抿的唇,聲音裡略有些乾啞:

“怎麼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淵魔入侵了?聖廟打過來了?天塌了?”

謝冰的吻很溫柔。

一下,一下,似是安撫。

南宮無寐僵直的身體終於緩緩的、緩緩的放鬆下來。

他像是得到了某種確定的信號,終於抬手,遲疑的放在謝冰腰肢上。

謝冰沒有拒絕他。

他將她更深、更深的攬在懷中。

死死的,死死的不放開。

謝冰被悶在他緊實的胸肌上,心底微微歎了一口氣。

剛才南宮無寐那個眼神……

明明是強大的、陰鷙的存在,明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輕易掌控他人的生死,剛才卻藏著一絲謹慎,他竟然是有些害怕……

就像是害怕謝冰再說出什麼他難以承受的話。

他在害怕什麼?

害怕她再睡了不認賬?

謝冰心累了,明明被睡的是她好麼,怎麼還要哄他!

隻是摟的太緊,喘不過氣了啊啊啊!

……等等!

被安慰的南宮無寐終於恢複到平日的模樣,他的手指攀附在不該攀附的地方,他對她的身體格外的熟悉,手指掠過的地方簡直要起了一場大火。

謝冰弓著身體求饒:“南宮無寐,魔尊大人,你讓我歇歇,你讓我歇歇成麼!”

黑曜石耳釘灼灼,他的烏發與她的烏發交織在一起,分不出是誰的烏絲。

他在她的耳邊,慢條斯理的說:

“一次,就一次。”

謝冰:“……滾啊啊啊!”

昨晚上謝冰都不知道他到底來了多少次,哪兒是什麼一次!

分明是一次又一次!!

……

謝冰:我真傻,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他被騙出心理陰影了,卻沒想到這丫騙起人來這麼順手。

我就不該安慰他,這狗比屬禽獸的!

等到終於停歇時候,謝冰確確實實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了。

她紅著眼睛大罵南宮無寐狗比,南宮無寐垂眉斂眸,任她罵,抱起來她一步一步走進溫泉清理。

修仙界人士就是十分方便,不知道南宮無寐用了什麼小法術,冷泉變成了溫泉,饒是如此,謝冰也險些暈了過去。

他托住她的大腿不讓她滑下去,謝冰隻能攀附在他身上。

這簡直是撞在槍口上,這太絕望了,謝冰太絕望了。

泡溫泉泡的驚心動魄,周遭花海嘩啦啦怦濺一片的水滴。

……

謝冰裹著被子縮在大床上,裹成一個蠶寶寶。

“出來。”

她使勁兒搖頭:“我不出來!”

南宮無寐手裡把玩著白玉小瓷瓶,好笑的看著她:“我來給你上藥,謝冰,出來。”

謝冰羞憤難當:“上、上什麼藥!”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都是詭詐!

她怎麼就信了南宮無寐這個大狗比!

她仰下巴,示意:“你就放在床邊,我自己來!”

看她蠶寶寶的模樣,眼尾還是紅的,南宮無寐歎了一口氣,將白玉小瓷瓶擱在床上,“行,你自己來吧。”

他一襲絲綢暗紋黑衣,走向了角落。

尊貴無比的魔尊大人搬著小板凳背對著謝冰坐下,開始清洗蔬菜。

他安靜的開始給謝冰做飯。

洗菜、切菜,很是熟練。

謝冰隻露出頭來,確認南宮無寐沒看她,錦被裡這才伸出一隻素白的手,刷的抓住了小瓷瓶,嗖的收了回去。

南宮無寐袖口挽了上去,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腕。

那雙被認為全修仙界拿劍最穩的手,最強大的劍修,如今拿著菜刀,四平八穩地切胡蘿卜。

身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的刀微微一頓。

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往後看去。

隨後,再次噠噠噠的切起來。

……

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每樣量都很少,加起來正好是一個人的飯量。

謝冰拿起來筷子都驚呆了。

彆說這裡沒有吃食,就是南宮無寐儲物錦囊裡什麼都有,這種爐火純青的廚藝是怎麼練出來的?

她夾了一筷子鮮嫩的魚肉,好好吃啊!魔尊大人竟然會做菜!

南宮無寐低垂著眼睫在剝蝦,轉瞬間便剝好了小小的一碟,推到了謝冰麵前。

謝冰:“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

他輕聲說:“你死的那十九年。”

謝冰沉默了。

雖然床上有些過分,但是他在用占有來確認,之後乖乖做飯,倒也不忍苛責他。

他怎麼什麼都會?

絕世小媳婦南宮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