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第八十一天(2 / 2)

穿成炮灰贅A後 柒殤祭 12404 字 5個月前

葉浮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

遲遲才把沈驚瀾勸下馬車,避免兩人的野戰可能,葉浮光被對方勒著脖頸,艱難看路。好在王府裡的下人們體貼,這一路到梅園,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出現在視線範圍裡,這直接避免了小王妃的社死。

比起她的緊張,被她打橫抱住的沈驚瀾倒是很悠然,甚至還在一路上反複用帶薄繭的掌心觸摸她的麵頰,脖頸,好像在觸碰什麼令人愛不釋手的綢緞,中途借著提前掛在廊下、照亮前路的燈

() 籠,

葉浮光低頭跟她的視線相觸。

她看見了懷裡人略顯陌生的,

滿是占有欲的黑色鳳眸。

明明是在很溫柔地觸摸自己,但神色裡卻有種在打量從何處下手,剖開她的肌膚、拆出她的骨頭,一點點吃進肚子裡的可怖感。

讓她覺得陌生。

葉浮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踏過梅園正殿的門檻,沈驚瀾摸著她脖頸的掌心不知何時已經碰到了後頸下,乾元信腺所在的位置,然後故意按了按,讓她腳下一軟,差點抱著人跌在那裡。

沈驚瀾又看見了那片落下的雪花。

飄飄揚揚。

雖然很多都落在她們倆在的地方,可是更多的、都灑在她伸長手臂都碰不到的地麵,這讓她很不高興。

於是那些紅色茶花又在地上生長,垂下葉片、花苞也低下矜貴的頭顱,十分擬人地做出了灑掃的動作——

葉片卷起,拂過地上的冰晶,將它掃到了紅花的花蕊裡。

已經開放的嬌豔山茶花重又閉攏,一朵朵團型花瓣合上,緊緊地把這片雪花藏在自己最深處的地方,不肯讓彆人窺探半分。

沈驚瀾這才滿意了下來。

然後在被放到床上的那一瞬,就將人直接壓著脖子拉了下來,緊接著一個翻身,從善如流地坐在了葉浮光的腿上,傾身去親她,這次還不忘了將她的手給抓住,壓在身側,不準她再亂動。

葉浮光:“?”

又開始了是吧?

-

小葉很絕望,小葉想擺爛。

一定是炮灰設定的緣故,她想,沒有誰家的乾元在地坤的信期根本咬不到對方信腺這麼丟人的事情,肯定是因為設定出了問題,才讓她這個炮灰在這種時候壓不過沈驚瀾。

她感受著體內的暴躁、饑渴,強製自己躺平,被沈驚瀾親到唇舌都要說不出話,才感覺到她重重的吻沿著自己的唇角往下流連。

走過脖頸。

鎖骨。

來到更柔軟的地方。

控製不住本能的小狗垂下眼簾,看見她釋放信香的脖頸在發間若隱若現,思索片刻,聲音很輕地哄道,“鬆開一下,我不會跑,我想抱你。”

沈驚瀾停了停。

想到獵物剛才幾度說話算話,雖然最開始拒絕了被她藏起來的要求,不過好像還算配合,所以先鬆開了她一隻手,在她柔軟的掌心觸摸上自己的肌膚,給予她一點紓解那躁意的撫摸之後,她微微眯起眼睛,鬆開了葉浮光的另一隻手。

小王妃捧住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麵頰、耳朵,好似在模仿她,輕吻一路往下,輾轉到她的耳廓,肩膀。唯有呼吸落在她後頸的時候,沈驚瀾不由自主地縮了下,然後她更放鬆了點,想讓葉浮光更親近——

直到藏在敏感肌膚下的信腺被犬齒咬住。

疼痛後知後覺降臨。

帶著那些冰冷的、讓她忍不住發抖的冷意注入。

不知什麼時候,沈驚瀾完全趴在

了葉浮光的身上,被她抱在懷裡,一下下撫著後背,那些狂躁與不安,都安靜了下來,猶如被她的信香強製鎮定。

然後被她將先前的那些觸摸、安撫,都儘數歸還。

還有更過分的——

“彆哭。”

雪花信香重新把那些瘋狂生長的茶花凍住之後,葉浮光親吻著沈驚瀾眼尾的一點濕潤痕跡,“我不是在抱你嗎?喜歡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

梅園的天色黑了又白。

再度到黃昏的時候。

葉浮光迷糊間聽見了敲門聲,她腦袋遲遲地轉動,想起來自己昨晚為了安撫沈驚瀾的信期,直接將人做暈過去,信香給個夠飽,此刻對方皺起了眉頭,她便抬手捂住了懷裡人的耳朵,不想讓她睡眠被打擾,然後才出聲道:

“何事?”

“王妃,宮宴仍未結束。”如意有些為難的聲音很輕地在門外響起。

是了。

在原著裡,這場宮宴持續了三天。

第一日,男女主確定聯姻;第二日,大宗先禮後兵,邀請大衹人去郊外獵場,說是一起圍獵,其實是向他們展露皇城禁軍的實力,又挑了幾個人下場互相比摔跤、騎馬、射箭。

劇情裡,大宗在前幾局輸得很慘,沈景明很不高興,但這也讓貴霜確定了大宗如今當真無人可用的局麵,而在最後一局裡,不擅弓馬的沈景明作為皇帝親自下場,贏了貴霜。

這是他的男主光環。

不過後來劇情才展露,貴霜當時輸是因為蘇挽秋在她的弓箭上動了手腳,也因為這個,一離開皇宮,蘇挽秋就被貴霜拿鞭子抽了一頓,背上都是傷。

總之。

現在沈驚瀾雖然還活著,但誰也不知道她們今晚加入夜獵,是否會有變數,何況岐王又在信期,等於先讓了貴霜一個debuff,贏了大宗這邊也隻會覺得理所當然,輸了就是萬劫不複——

怎麼看都不劃算。

讓狗皇帝自己努力吧,自己的高光自己掙。

葉浮光出聲問,“鬱管事不是已經向宮中告假了嗎?”

若非如此,她們也不能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如意安靜片刻,語氣變得為難,“是,但剛剛扶搖先生帶來了陛下的口諭,讓請王爺無論如何,一個時辰後必須抵達獵場。”

而且扶搖就在府外麵,甚至還帶來了太醫。

皇帝猜到了沈驚瀾和葉浮光兩人之間有一個情期或者信期發作,直接派來了人,帶了藥也帶了銀針,可以將她們發作時的症狀全部壓下去。

-

在如意簡單的幾句話裡。

葉浮光已經聽明白了狗皇帝的意思,她在心中捏緊了拳頭,正想越俎代庖地開口抗旨,就聽見躺在自己懷裡的沈驚瀾陡然出聲,“本王已知曉,讓扶搖先生請人進來。”

“王爺?”

沒想到自己捂著她的耳朵是白捂了,葉浮光詫異地對上她不知何時清醒、且

明晰的黑色鳳眸,眼中的憂心根本藏不住。

在如意去複命的時候,她低聲道,“不行,不能去。”

“本王必須去。”

沈驚瀾已經坐了起來,看起來已經恢複了正常,連鳳眸看向她都帶著一如既往的情意,然而葉浮光和她對視了很久,卻發現自己看不懂她眼眸更深處那些掩藏的東西。

男女主南轅北轍的情感線,還有她對蘇挽秋、貴霜的得罪,讓葉浮光知道今晚這獵場之行必定是一趟鴻門宴,她動了動唇,鹿眸裡滿是憂愁,欲言又止地說道:“會很危險。”

她甚至有些不想顧及自己的秘密,隻想把自己對原著那些人的分析和所知的故事一股腦告訴沈驚瀾,“你不應該去,王爺,大衹人來者不善,你現在身體不好——”

餘毒未清,又在情期。

小王妃有些急了,“你若是不去,沈……皇帝足智多謀,也能應付那些場麵,大宗不會敗,可是大衹人本來就是衝著你來的,蘇挽秋心思深沉、貴霜狡詐多端,你彆——”

沈驚瀾唇角彎了彎,她輕輕豎起食指,抵在葉浮光的唇上。

是噤聲的意思。

在葉小狗不甘心的眼神裡,她很溫柔地答,“浮光。”

“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為我從不後退。”

她從不懼怕任何挑釁,也從沒在任何一個敵人的威懾下後退半步,在成為岐王之前、隻是當年燕地王府的三小姐時,她就沒有退過,所以才能擁立燕王入主永安,才能在那千萬人的白骨上封親王。

沈驚瀾當然知道今晚的圍獵會有什麼,這是大宗朝臣早就商定好的內容。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而且大衹人狼子野心,帶來的使臣都是族中精悍士兵,為的就是搓一搓大宗禁軍的銳氣。

但那又如何?

她已經在燕城輸過一次,她沒有退路了。

今夜若是避其鋒芒,托病不出,她才是徹底的輸了。她是大宗的戰神,是武將的脊梁,隻要她還活著,脊梁就不能斷。

這是針對她的陽謀。

沈驚瀾唯一的活路,隻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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