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番外二:養崽(13)(1 / 2)

穿成炮灰贅A後 柒殤祭 8929 字 4個月前

許樂遙仍是笑吟吟的模樣,從她神色裡看不出來多少神色變化,然而站在這裡的皇子皇女隻要家中有在朝的,隻要稍稍向家裡人打聽就會發現,她在帶著禁衛查抄大臣家時,也是這般笑的。

她就是一頭笑麵虎。

前幾年隨雍親王去西南時,那裡的番部流的血,就是她狩獵的痕跡。

倘若將她的和善當了真,才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昭同她行了學生禮之後,稍加思索,忽然又看向臉上還帶著五個手指印的那位皇弟,聲音冷然道,“你還在等什麼?”

捂著臉的男孩看著她,眼中帶著凶惡與仇恨。

他當然不敢去長春宮請罪——

倘若被皇帝知道他在背後都嚼了皇後什麼舌根子,他會死的!雖然這位皇後看起來沒什麼文墨,而且也沒有那些高門貴女出身的氣質,還是個軟弱不已、沒有任何強壯體魄的乾元,可是他聽過傳聞,當年岐王受先皇厭棄,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時,隻有這位衝喜的側妃陪在她身邊。

還有更離譜的,說先皇的死有蹊蹺,就是因為他後來容不得這個被賜婚的葉氏受岐王恩寵,想要給岐王指個正妃,岐王一怒之下為了側妃,才在太原之戰中見死不救,博得皇位,就為了留住自己愛的人。

總之,朝廷那些臣子私下裡傳來傳去,說到帝後的感情,過分的有罵皇帝昏庸、幾乎是皇後提線傀儡的,卻沒有任何人質疑她們倆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些話太張狂了,太衝動了,不應該因為看不爽沈昭,就連帶著將皇後也詆毀進去。

氣氛一時僵持住。

其他皇子皇女看見許樂遙也在這裡,意思意思地幫著說了幾句話。

“大皇姐有些咄咄逼人了,我們方才都是鬨著玩的。”

“是啊,雖然皇兄說話不禁思量,但他也沒有惡意。”

沈昭沒有理會這些聲音。

她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右手腕,覷見她的動作,想到她剛才說過什麼,那皇子眼中登時出現驚恐,條件反射看向許樂遙那裡。

似乎想求救。

……

許少傅確實沒有見死不救,在沈昭再度走過去之前,她忽然握住腰間的扇子,合攏的骨扇在沈昭手腕落下時,輕輕擋在她的前方。

“皇家最講究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無論弟弟做錯了什麼,好好教一教便是,大皇女這是在做什麼?”

沈昭動作頓了下。

她依然十分平和地看著許樂遙,少傅依然是溫和從容的模樣,而餘光裡,逃過一劫的皇弟捂著臉,很不要臉地躲在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弟弟妹妹們身後。

她當然沒有機會再教訓人。

但是。

如果這巴掌落下去了,對她那個頭腦簡單、陰謀詭計都使不到正處的笨蛋弟弟來說,才是好事。

許少傅不讓她打,那最終落在她皇弟身上的痛——

才會更要命。

她和許樂遙笑著的模樣對視了很久(),最終隻是很平靜地垂下眼簾(),放下了手,轉身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許樂遙歪了下腦袋,看著剩下的那些孩子,忽然莞爾道,“三皇子,令尊南嶽侯與臣叔父當年還在同一戰中並肩作戰過。”

三皇子愣了下,眼中有喜意,將這當成是許樂遙的示好:“是嗎?孤、孤並不知曉此事。”

許樂遙笑了笑。

眼看這野炊是不成了,她與一眾皇子們道彆,轉過身的時候,那些笑意就一同從她唇畔消失。

-

長春宮。

不用上早朝的皇帝連明德殿也沒去,其實沈驚瀾並沒有這麼柔弱,哪怕昨夜葉浮光故意趁著她信期將她翻來覆去折騰,隻是她現在有些依賴留有對方氣息的地方,所以乾脆學著皇後偷得浮生半日閒。

直到燃著冷香的殿外傳來暗衛的聲音。

“陛下。”

沈驚瀾眉梢動了動,看了眼重重放下的帷帳,倒也不甚在意,出聲示意對方直言,如果她沒記錯,這個沈七是她派去看護那些皇嗣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出了事,倘若是最受皇後喜歡的沈昭,那倒是麻煩。

然而等沈七的話落下之後,殿內的氣息就變得更冷了。

三皇子。

沈驚瀾捏了捏眉心,無人能看見、唯有她的乾元能欣賞的仍帶情動痕跡的漂亮麵龐上,此刻儘是肅殺冷意。

她淡淡道,“朕知曉了,下去吧。”

“是。”

暗衛消失在宮殿下的陰影裡。

沒過片刻,又有密報從政事堂那邊送過來,銀屏跪坐在床前,恭敬地將寫著密報的內容呈上,沈驚瀾帶著舊傷痕跡的手腕從帳子裡探出,夾著那紙條拎起來看了會兒,讓銀屏拿去燒掉。

直到晌午。

葉浮光陪著臣子們一同在宸極殿外的長廊用了宮中給的晌食,親自嘗過之後,覺得有一兩道菜味道不太合適,寫了建議讓禦膳房那邊改改,與帶著感激神色的眾臣子們分彆後,讓鑾駕趕緊回長春宮。

在路上她就問了如意自己讓準備的菜單,順便問陛下早上有沒有傳膳。

宮人都知道帝後之間沒有秘密,所以如意問了問身邊的人,很快就回答,“巳時一刻時用了幾塊糕點。”

“那她應該餓了,快點吧。”

“是。”

……

葉浮光回到長春宮的時候,沈驚瀾還沒從床上起來,她莫名有些心虛,在想是不是自己昨晚折騰得太狠了,放輕了腳步聲走過去,然後掀開簾子正好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眸。

沈驚瀾對她從善如流地張開了手。

以至於葉浮光還愣了下。

沈驚瀾眯了眯眼睛,“昨夜不是還很喜歡抱?”

“怎麼,手軟了?”

葉浮光:“?”

是乾元就不能說自己不行!

她磨著後槽牙,眼也不眨地將人從床

() 上抱起來,聞見她身上的信香和整個宮殿裡特質的冰冷熏香融合在一起,令自己頗有些著迷。

站在床邊頓了頓,她才想起來看了看附近,宮人早就識趣地退了,於是出聲道,“是要梳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