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流響掙紮中,藥擦好了。
周玄瀾視線從停頓許久傷處離開,落在被捉住裸白腳踝,還在他手中疼得打顫,鬆了手,幾道指痕紅印便清晰落在上麵。
周玄瀾眸光一暗,心頭浮起燥熱,覺得這痕跡似曾相識,透著說不出勾人意味兒。
他用絲帕擦了擦手,起身離開。
沈流響見狀,趕忙抓住他衣袖,“去哪?”
周玄瀾嗓音微沉:“何事?”
抹完藥,腿上傷泛著冰涼之感,不疼了,沈流響恢複點兒精神,眨了眨鳳眸:“你突然改主意不要逆鱗,是不是記起什麼?”
周玄瀾:“沒有。”
沈流響露出失望表情,但很快彎起嘴角:“不如我給你講過去事。”
周玄瀾神情微冷:“我為何要聽你和你徒弟過往。”
沈流響:“說不定你能記起來,”
周玄瀾薄唇張了張,在完全空白記憶下,想矢口否認,但眸光落在沈流響低垂眼睫,沉默一瞬。
“講什麼?”
沈流響清清嗓子:“講我不管向你要什麼,你都會給。”
周玄瀾聽出弦外之音,微眯起眼,一張俊臉湊到他眼前,“那弟子是不是,該把傳音符給你?”
沈流響點頭如搗蒜:“是是。”
周玄瀾勾唇:“不給,我不是你弟子。”
沈流響:“......”
周玄瀾離去,沈流響隻好趴在榻上養傷。一覺睡醒,夜幕不知何時降臨了,他動了動腿,藥膏效果極好,好差不多了。
吃完晚飯,沈流響趕到周玄瀾書房,裡麵沒有燈火,估計回寢宮去了。
“今兒這麼早,”他嘀咕了句,邊琢磨怎麼將周玄瀾儲物袋拿到手,邊朝寢宮走去。
周玄瀾今夜心神不定,早早回房就寢。
躺在榻上,腦海中各種場景交錯,一會兒是三生石上葉冰燃名字,一會是葉冰燃抱著沈流響,再來他怒氣橫生將沈流響奪回來,再來......
一隻布著紅痕雪白腳踝,在他手中發顫......
他應當見過,在一個陌生洞府裡。
躺在玄袍上青年,渾身肌膚雪白,細軟烏發淩亂地散在榻間,雙手勾著他脖頸,俊美臉龐浮起潮紅,緊咬唇瓣,時不時泄出一點兒呻.吟。
好聽極了。
這是他師尊——沈流響。
他肖想多年,又小心翼翼護在心頭上人。
終於成為他人。
周玄瀾從未如此滿足過,將人按在身下要了一邊又一邊,直到青年鬆開環住他脖頸手,抵著他胸膛,不住搖頭推拒,顫著聲說不要。
他也舍不得放開。
師尊實在受不住時候,還會掙紮著逃跑,腳踝上紅痕,便是那時留下。
落入黑眸,周玄瀾渾身都是熱,前所未有滾燙,隻有在青年身上發泄,才能得到些許平複。
最後青年細長手指抓緊底下玄袍,指尖用力到發白,泛紅唇瓣溢出聲音,細碎難耐,甚至隱隱染上哭腔。
......誘人至極。
周玄瀾睜開眼,驚醒坐起。
室內光線昏暗,一片寂靜,半晌,他若有所感,側過頭,看向蹲在床榻邊剛拿到儲物袋,表情微僵青年。
見狀不妙,沈流響帶著儲物袋撒腿就跑,邊跑邊翻傳音符。
跑到門口,發現大門打不開。
沈流響身形微僵,察覺到背後近在咫尺壓迫感,尚未回頭,便被抵在房門上。
“去哪。”
腰間一緊,低沉嗓音附在他耳畔。
沈流響乾咳一聲:“行,大不了把傳音符......”
話未說完,他臉色一變,昏暗光線裡,鳳眸微微睜大,神情流露出幾分慌張,旋即紅透了臉。
沈流響忍不住往前挪了挪,但身體已經被迫貼門,再往前也無用。
這舉動反而觸動身後人,攬著他手臂收緊幾分,低沉嗓音混著些許喑啞,警告道:“彆動——”
沈流響腿間一顫,頭皮發麻:“不動,我不動。”
灼熱吐息又噴灑在他耳後:“……閉嘴。”
沈流響抿唇,長睫在黑夜裡輕顫。室內一片死寂,僅有周玄瀾微重吐息聲,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沈流響修長雙腿已經站快沒知覺了,才被放開。
門打開,沈流響將儲物袋往後拋去,一溜煙跑了。
周玄瀾盯著慌忙逃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拾起儲物袋,臉色忽地一沉。
此時天色尚暗,耳梢還留著點兒紅暈沈流響,找了個偏僻之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傳音符,聳聳鼻尖,暗歎不容易。
他迅速催動靈符,頃刻,傳音符化作一道玄光消失不見。
沈流響正鬆口氣,身後一個冷沉聲音:“你讓誰來接你。”
沈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