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殺人網球(八)(1 / 2)

怎麼向有錢人表達感謝呢,鬆雪思索再三,有靈光一現。

——她決定請他們吃冰激淩。

此時,他們四個人,她,忍足,跡部還有樺地同學坐在甜品屋的落地窗前,占據了整個小店最佳的地理位置,四人方桌上,一人麵前擺著一個香蕉船。

鬆雪專心致誌把巧克力球吃完了,給坐在自己一側的忍足遞了個眼神,示意著斜對麵的跡部。

他倚在椅背上,抿著嘴唇一臉不快,全身進入放鬆狀態,散發著明晃晃的大爺氣息,把那幾個打工的小店員嚇得如履薄冰,躲在後台悄悄觀望。

在他們看過的影視劇裡,這些少爺千金的人物確實不喜歡被卷入凶殺案的調查,認為這是對自己的冒犯。

但鬆雪覺得,跡部看上去並沒有這麼幼稚才對。

他怎麼啦?

被警方問了幾句話就生氣了?

忍足放下勺子,靠過來跟她耳語:“可不是嘛。為了作證,不得不公開承認自己在彆人的學校裡迷路半個小時……總之,他覺得有被冒犯到。”

“……”

鬆雪理解地點點頭:“懂了,還是麵子問題。”

兩人悄悄交流完,抬起頭,跡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呃。”

“你還好意思說?”他眉毛一挑,手指敲著桌麵,微微惱怒,“忍足侑士同學,本大爺讓你順路一起來,你以為是為了什麼?你倒好,見色忘義,轉頭就跑了!”

忍足:“……啊,這。你不早說?”

“我不是之前就讓你當過導航員了嗎?”跡部橫眉豎眼。

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忍足啞口無言,看向坐在鬆雪對麵的樺地,猶豫地問:“樺地你也不認路嗎?”

樺地早就將冰激淩吃得一乾二淨,正襟危坐,一語不發。

他轉念一想,也是,從來隻有跡部走在前麵,樺地隻負責跟隨,哪裡管那麼多。

鬆雪繼續開墾第二顆香草球,安安靜靜,絕不火上澆油。

還好,跡部抱怨完,脾氣消得也快,往肚子裡填了兩個冰激淩球,冷卻下來了。

到這時候,今天的話題才正式開始。

“那麼看來,你們打算自己查出誰是凶

手?”忍足挑著盤子裡融化的奶油,明顯有了不少興致。

隨即,他又表示理解:“如果不早點查出真凶,學校裡應該會有很多不利的流言。畢竟,那位死者和鬆雪同學有不少恩怨,就算不在場證明充分——”

“我跟綾小路並沒有仇。”鬆雪搖搖頭,糾正。

“但他們都認為你有。”忍足有些同情地說。

跡部漫不經心地戳著盤子裡的香蕉:“女人啊,就是麻煩。”

“所以,跡部君也覺得凶手是女生嗎?”鬆雪驚訝,“你不會還懷疑我吧?”

“當然不會,本大爺還沒那麼蠢。”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是你,那至少得在三點半之前以短跑健將的速度返回學校,避開所有監控,翻牆進入校內,然後再原路返回——”

說到這裡,跡部的目光瞥向她身上的校服。

“看你在校門口信步閒庭的樣子,可不像剛跑完步。”他聳了聳肩。

“這不就正好嗎?”忍足攤開手,興致勃勃地說,“我們這裡四個人都沒有作案可能性,就可以放心地進行下一步了。”

跡部嗬嗬一笑:“看出來了,你確實很想參與破案。”

忍足謙遜地擺擺手:“其實是白夜太太的讓我的熱血都沸騰起來了,忍不住就,摩拳擦掌……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向好友眨了眨左眼。

跡部當做沒看到,而是看向鬆雪:“你似乎已經有一點想法了。”

“誒?”她愣了下,隨即說,“哦,因為我覺得,我知道的線索可能比我想象中得多一些。”

“比如?”忍足坐直了些。

“一個禮拜前有輛車在路上撞了我後逃逸,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鬆雪深思熟慮地,重複了一遍,“很有可能。”

兩人臉色都變了。

“車禍?”忍足嚇了一跳,勺子都鬆手落在了桌麵上。

“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跡部反應很快,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審視的意味。

“幸村君也懷疑,但證據太少了,無法確定。”鬆雪答道,“至於我,一醒來,什麼都忘了……”

她鎮定地抬起頭,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忍足無比詫異:“都這樣了,你還這麼心大?”

“殺人犯如果一直沒被抓到,再

度行凶的可能性很高。”跡部也淡淡地提醒道。

“所以才要早日抓到他,不是嗎?”

沉默意味著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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