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樹被他們扶到屋裡休息以後,把他們勸出來了,說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
獄寺和山本都沒有意見,回到樓下,打算先去檢查戰鬥現場。
了平留在那裡,雙手環胸,表情嚴肅,看到他們過來,鬆了口氣問:“澤田沒事了吧?對了,伯母他們呢?”
“碧洋琪第一時間帶他們從後門撤離了,就解釋說是臨時的疏散演練活動。”山本一邊回答,一邊轉過去,目光落在橫跨兩個街道的裂痕上,咂舌,“這是……”
“是那個叫澤田雪的女人吧。”獄寺嘖了一聲,“她覬覦十代目的位置已經很久了,但我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瓦利亞居然就敢欺負到我們頭上,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嗎?”
還不是被灰頭土臉地打回去了?
山本按住他的肩膀,神色一沉。澤田雪雖然被一樹擊敗,但XANXUS仍然不好對付,要不是有六道骸他們幫著,他不可能毫發無損……即便如此,火炎的大量消耗之後,要是再有下一次,他也很難恢複過來。
了平突然問:“喔,那六道骸呢?——雲雀又在哪裡?他今天怎麼沒出現?”
“那家夥肯定被並盛的什麼事情絆住了吧。”獄寺撇了撇嘴,嗤之以鼻,“就算沒有他,我們也能解決這些人。”
他話鋒一轉,自責道:“都是我的過失,身為左右手,居然沒有時時刻刻守在十代目身邊,發現異樣……”
“彆這麼說,獄寺,”山本一如以往地安慰道,“你不是收到消息就立刻趕過來了嗎?倒是我,居然也遲了一步,沒能幫上忙。”
他歎了口氣,獄寺卻不由一愣。
嵐之守護者心中紮進了一顆刺,突然微微地慌了。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事實上,為了隨時照看高熱不退的前田鶴姬,他熬了一晚,換了幾次冰敷的毛巾,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沒撐過去,迷迷糊糊地睡著一會兒。
也幸好那時候沒醒,不然要是對上鶴姬,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必對方也會很無措,很不自在吧?
隻是該死的責任心作祟而已。獄寺這樣對自己解釋。
但是……
現在,這要怎麼解釋呢?
獄寺望著桌對麵的兩人,苦苦思索。
他逐漸意識到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留在一樹身邊會讓他感到一種隱隱被排斥、被忽視的痛苦感,他想不通是為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回過神來時,澤田一樹已經不再用最信任、依賴的目光看著他。
儘管那雙金色的眼睛依然明亮好看,但他眼裡閃爍的光,卻是給彆人準備的。他期待看到的……也許是六道骸,也許是雲雀,但無論如何,都不是獄寺自己。
但現在,他坐在鶴姬的餐桌旁,卻意外得平靜下來。
廚房抽油煙機的轟鳴聲,餐桌正中央還在散發著熱氣的豬肝瘦肉粥——儘管是他自己做的,算不上十分美味——還有勺子、碗筷之間的交錯聲,都讓他的心情得到了放鬆,感到了久未的舒適。
鬆雪的視線短暫地在獄寺臉上停留了片刻,在他發現之前就悄悄挪開了。
她喝完玻璃杯中的牛奶,正巧鶴姬也放下了勺子,抬起頭,朝她看來。
“我想好了。”她毫無征兆地冒出一句,讓另外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什麼了?”鬆雪問。
“我爸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他……反正他現在肯定不會離開並盛,不是嗎?”鶴姬用厭倦的語氣說道。
鬆雪說:“我當然沒意見。”
獄寺則有些疑惑,歪頭想,鶴姬不是說她父親很早就出意外過世了嗎?這又是哪一位——繼父?
鬆雪仔細地觀察著鶴姬臉上的細微表情,確定她並沒有沉浸在昨天的陰影中,又問:“那麼——”
鶴姬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我想去看看骸怎麼樣了。”
獄寺不由愣住。
“骸?”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從一個普通同學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你說的是,六道骸嗎?”
他一急,語氣就變得有些凶。但鶴姬並不是尋常那些會輕易被她嚇跑的女生,聞言,隻是對他露出柔和又隱隱苦澀的笑容。
“是啊,我覺得他真的……太可憐了!”
獄寺張了張嘴,心底一片茫然。
他們認識的那個酷炫狂霸拽外加一點點邪魅的六道骸,真的是鶴姬口中說的“
可憐人”嗎?
——他哪裡可憐了?
獄寺毫不慚愧地說,自己心裡甚至有一些期待。
隻見鶴姬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悲傷地說:“他被掰彎了!還要被男人惦記屁股,這不是超級可憐的嗎?!”
?!!!
獄寺:“……”
儘管不知道是哪一位勇士敢惦記那位六道骸先生的屁股,但他仍然感覺自己後頸也一涼,突然有些莫名地慶幸。
“我怕他一個想不開,再勇闖複仇者監獄……啊,雖然複仇者現在都不在了,但難說會有什麼接班人呢。”鶴姬搖頭歎息著。
“沒辦法,他畢竟是我們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超級貼心的首領!
鬆雪:……此時不知道該說啥了。笑死,企鵝肉?
PS:寫的時候正好在聽27和69聲優合唱JUMP,真的好好笑哦……
(我覺得這個周末就能結束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