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你。”
隋文帝楊堅搖了搖頭:
“若非他表現優越,你又能動搖我多少?是楊廣這畜牲太會隱藏,他這些日子又是衣食簡樸,又是禮遇大臣,頗有賢名,要我來選,心中也已然偏向於他,可如今來看,他所作所為,不過是演戲而已!”
說到這裡,隋文帝楊堅眼神有些幽暗:
“是了,如今太子之位不穩,他作為二子,若是無心帝位,那應該自汙避嫌,何必表現的如此優秀?分明是有心帝位啊!”
隋朝,晉王府
看著天幕,將自己未來所為,一一展露的楊廣,整個人都開始暴虐起來。
這該死的妖孽,豈非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成!
他的名聲全都壞了,從今天起,母後那邊將無一絲信任,而父皇也會打壓於他,從此,與皇位徹底無緣了!
這樣的未來,怎麼能不讓楊廣憤怒?
可在暴怒之餘,楊廣心裡還是升起了無邊的恐懼。
這天幕一出,此後,他莫說無緣帝位,就是維持現狀,說不定都是奢侈!
父皇會如何處置於他?廢王,囚禁,還是直接殺了他?
明明已經無限接近於帝位,卻驟然生出這樣的變故,甚至要跌落致生不如死的境地,一想到此處,楊廣就憤怒的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隋朝,太子宮中
太子楊勇看著天幕,心中越發的暢快。
如果這世間門有什麼身份最難當的話,那太子要算頭一份,而論太子中最難當的,那就是皇帝已經晚年的太子。
衰老的帝王,麵對逐漸能夠取代自己健壯的兒子,總會要發瘋的。
他的父皇便是如此,不過是紋飾件蜀鎧,就被懷疑奢靡,多次斥責。更糟糕的是,由於父皇吸取北周經驗,不近女色,專寵皇後一人,不僅致使朝中民間門爭相效仿,更讓正妻元妃也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不過多寵了一下姿色嬌美的雲昭訓,元妃便鬱結於心而死,可這世上,帝王多喜歡個女子,難道不是本應有的權力嗎?除了父皇那個奇葩,從古至今,哪位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一應俱全!
元妃,蠢不可言!
可她一死,母後不僅對自己心生厭惡,更開始頻頻遊說父皇更換太子。
母後對父皇的影響甚大,再加上楊廣在其惺惺作態,這徹底激怒了他,即便是楊勇知道此刻要忍,可又怎麼能忍得住?
如此,便是多有不平埋怨之語,儘傳至父皇耳裡,便隱約有了廢太子的傳聞。
地位不穩所帶來的惶恐與絕望,怨恨,壓的楊勇幾乎要崩潰,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的天幕,讓這麼多人,全看到楊廣的真麵目!
好一個窮兵黷武,窮極民力!
父皇,母後,睜眼看看,看看你們到底是選的什麼玩意!
而天上的天幕,還未停止。
【以上這些,隻是他發動大型工程的一部分。
隋煬帝還修過長城。
剛繼位第一年的十一月(604年),隋煬帝就征數十萬男丁挖溝。
大業三年(607年),征男丁百萬……
大業四年(608年),征男丁二十萬……
這些人前往修建長城的男丁,死十之五六,道路之上,累死之人屍骸蔽野,臭不可聞……】
天幕又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深呼吸好幾次,任誰都能感受到她憤怒的情緒,何止是她,哪怕並非是隋朝之人,都會對這樣濫用民力的暴君,憤恨不已!
三個時空,無數看著天幕的百姓,爭相對著隋煬帝斥罵:
“暴君,你為何還不去死!”
秦朝,鹹陽宮
“此等暴君,更甚胡亥!”
聽到這裡,始皇也坐不住了,即便是他自覺功績甚高,有些許奢靡享受之心,亦是不敢如此損耗民力,想要修個宮殿,還要縮小規模。
可此人如此大興修建宮殿的同時,還要再征調上百萬丁男丁女修建長城,這,這真的是帝王所為嗎?!
武帝,未央宮
漢武帝已經懵了。
他先是掐著手指頭數了一下人數,天幕說的太虛,征調的背後,還有更加沉重的糧食運輸壓力,把這些加起來,其真正動員的人數,怎麼也得有六百萬人以上,在一個封建王朝的狀態下如此長時間門大規模的動員,不需要再想損耗,隻需要想能死多少人就可以了!
“死一半,也得有了三百萬,這可全都是成丁了的丁男!”
拍著軟榻,劉徹滿是痛心疾首:
“豎子,這麼多人丁,你不要可以給朕啊!”
隋朝,皇宮。
聽到這裡的隋文帝楊堅,目呲欲裂,他猛的抽出來自己的長劍:
“把楊廣這個畜生,給朕拖過來!朕要親手殺了他!”
而天音緩了幾息之後,繼續開口道:
【再說下大運河吧,這個更能讓大家血壓升高。
在開始修洛陽的第四天,隋煬帝就讓河南男女百餘萬,開通濟渠,連接黃河和淮河,而在在開通濟渠的同時,又征十萬民眾開邗溝,連接淮水到江都,兩千餘裡,這麼大的工程量,要五個月內乾完……
總之,這一次的運河修建,總共用了三百六十萬民夫,當時男丁已經不足征召,開始用婦人頂役,總計死亡人數,達二百五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