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紙滿被油浸潤成透明質感,遠看沒了紙質感,可不就是明黃色麼!
李雪聞也發現了,鳳眼微眯:“用油紙糊牆,不怕起火?”
白靈添油加醋:“就是啊,你們沒發現樓梯也塗了一層油麼,惡心死了!”
謝崇森仍不說話,讓人看不出他是胸有成竹還是不想回答。他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走廊,徑直向裡走去。
說來也奇怪,彆墅外麵看,三層樓是一樣大小,可上到三樓,卻隻有一個房間,左右寬度也小了些。
那唯一一個房間門開在正北,灰撲撲不起眼的一個門,隻是……
門與門框間,密密麻麻的用油紙包了一整層。
被撕成大小不一的粗糙油紙參差不齊的包裹著門邊角,外層還有些乾燥著,內裡卻浸滿了泛黃油漬。
白靈最討厭油乎乎的地方,嫌棄的後退幾步,遠離那個門:“這家人什麼習慣啊,廚房這麼臟?”
李雪聞卻皺眉:“這裡……是廚房?”
“是吧?”謝一海不確定的扭了扭把手,鎖著,他從隨身腰包掏工具,撬門動作十分嫻熟,“這油乎勁兒,好家夥,開油坊啊?”
“彆動!”
謝崇森突然喝止了謝一海的動作。
謝一海趕緊停手,乖乖的後退一步,小發夾還留在老式把手上:“哥,你覺得不對勁兒?”
謝崇森沒說話,上前一步,撕下一張露在外麵的油紙。
“這油紙怎麼了……握草!”
卻見謝一海話音還未落,那油紙竟突然劈裡啪啦燃燒了起來!
謝崇森不慌不忙,甩手把油紙扔在地上,油紙熊熊燃燒著,邊角瞬間蜷縮成渣,謝一海反應過來後想補一腳踩滅,卻被謝崇森一聲喝止在地。
謝一海還沒來得及反駁,卻見異像又生!
空氣中彌漫難聞的焦味兒,油紙渣扭動著、跳躍著,在即將燃燒殆儘的那一瞬,一聲悠遠蒼茫的狗嚎聲鳴響——
像是回應遠方同夥的哀嚎,門後爆發出巨大的狗群嚎叫聲,此起彼伏,如雷貫耳,將門外的幾人嚇了一大跳!
白靈嚇得趕緊縮到謝崇森背後,那狗嚎聲太凶惡太壯大了,像下一秒野狗群就要從牆裡撲出來吃人似的,仿佛都能看到尖銳牙齒間淋落的肮臟涎水,還有縫隙間撕碎的血肉片。
李雪聞被叫的頭疼,巨大的噪音讓他難以思考:“這裡怎麼會有狗?活的死的?”
“不能是活的了吧?”謝一海慌亂的猜測,“趙家人死了快一星期了,沒聽說他家養那麼多狗啊!”
兩人焦慮的望向謝崇森,後者卻隻是平靜的盯著那幢門看,和周圍怪異的噪音隻是二人幻覺似的。
狗群孜孜不倦的咆哮著,過了約莫半分鐘,聽得謝一海渾身發毛冷汗滿背,才漸漸稀稀落落下來,逐漸消失。
李雪聞鬆了口氣,疑惑之餘還不忘嫌棄謝一海:“看你嚇的,回家吃奶粉去吧。大哥,這裡麵究竟是……”
“你好意思說我?你……”
“之前見過,現在都忘了?”謝崇森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鬥嘴,“煷狗。”
煷狗?
李雪聞吃驚的睜大眼,白皙的麵上冷汗還未散去,在高挺的鼻尖上打了個轉:“可那東西,不是死物嗎?”
“是死物,”謝崇森難得的笑了,隻是這笑容太冷而無情緒,讓二人看著打了個寒戰,“有人讓它們活了,就要遭殃。”
“您是說……?”
“或者說,它們曾經應是活的,所以‘死’無法被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日校招太忙啦,每章10個紅包等我從外地回來統一發吼,是的這是可愛的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