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什麼叫gaygay的?(1 / 2)

白靈心想我真是太強了, 謝大佬首席小弟的稱號不是蓋的,出個門都能撞見百萬精怪要和我結交,這個辣雞作者一貫喜歡欺壓主角, 對我倒是怪好的,一定是因為我太可愛了。

他故作矜持的輕咳一聲:“哎呀, 你想和我當好朋友就直說啦,我這麼好相處,怎麼會不給你這個機會呢。……所以你想送我什麼呀?”

鬆樹沒有再出聲,白靈一方麵覺得詭異, 一方麵好奇心又被完全勾引起來了, 他悄悄回頭看一眼哥哥們, 都在討論那門上花紋, 沒人注意他,他便忍不住朝鬆樹樹乾走去。

那聲音遲遲再未響起, 白靈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頭上靜謐的枝芽,裹緊了衣服。

“我到啦, ”白靈小聲催促, “你要給我什麼呀?”

話音未落,卻見麵前樹乾上花紋緩緩蠕動, 蛻變, 然後凝成了一張人麵般的花紋。

白靈嚇了一跳, 差點喊出聲, 那人麵低聲“噓”了一聲。

人麵看不出年齡, 是溫和低沉的男子嗓音, 聽著很舒服,白靈覺得他應該是好精怪,他緊張的絞動衣角:“你還說你不是這樹,騙人。”

人麵低低笑了一聲,隨即說:“抬頭。”

白靈下意識抬頭,“啪”的一聲,打下來一個東西。

“哇,你竟然攻擊我!你這人怎麼這樣……”

白靈吃痛的捂住砸痛的額頭控訴,彎腰,地上掉下來的,卻不是他以為的果實之類,而是一截骨頭。

白靈小心翼翼的拾起來,捧在手裡:細長、白淨,一個手掌那麼長,大拇指粗,溫潤如玉,觸手溫熱。

這溫熱恰到好處,白靈忍不住握在手裡取暖,這骨頭眼熟,好似之前見過……可不就是第一個幻境裡他手裡捧著的嗎!

但比將近一米長的巨大白骨要短小的多,他翻來覆去的看,拿不定主意,心想天下骨頭一個樣,應該是想多了。

他想問人相給他這骨頭什麼意思,可抬頭再看去,麵前的鬆樹樹乾卻隻是遒勁崎嶇的普通樹皮了。

他驚了,撲上去砸樹:“你什麼意思啊?這是什麼?”

鬆樹發出颯颯的晃動聲,驚起廣闊石壁一陣更加細微的回聲,白靈隱約覺得是那人相在笑。

大門那得出了結論,李雪陵大步過來叫他:“走了,弟弟,回去再玩。”

白靈依依不舍的“嗯”了一聲,將小截白骨放到口袋,滿頭霧水的走了。

他一步三回頭,漸行漸遠的巨型鬆樹在視野裡越來越小,從門口離去時,巨鬆全樹的樣貌映入眼簾,是給人以震懾感的龐大身軀,像從地底伸出的巨人的手,猙獰巍峨。

白靈出神的想,如果這鬆樹能化形,應該是和謝大佬差不多的冷硬酷哥吧。

哎呀,我想什麼呢,白靈趕緊晃晃頭,把這胡亂想法甩乾淨,我家謝大佬是最帥最強噠,比這破鬆樹不知道要帥到哪裡去了。

青銅門後是一道漆黑不見五指的長梯,他們沿著千百年前建築的古老石階拾階而上,抬腳、落腳……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好似身背重刑的西西弗斯,每一秒鐘都在重複枯燥無天日的折磨。

突然便出現了深藍色的天,還是那片明月夜,星輝高懸,樹林深處傳來清涼的風,把鼻腔內墓中沉厚的黴氣吹去。

這便出去了?

白靈不敢置信的愣在草地上:這便出去了。

他慌亂的四處環顧,現世景色映入眼簾,一隻溫熱的大手輕車熟路的牽起了他的:“出來了。”

熟悉的嗓音帶來的三個字,讓他懸浮的心輕輕歸位,他對上謝崇森星夜下也好似蘊含了一汪星輝的眼,心裡是止不住的複雜。

“太好啦,”白靈歎口氣,“沒出事就好,沒出事就好。”

他重複了兩遍,又姿勢十分不對的比個“阿門”,最後想了想這裡是華夏,是道教佛教的大佬們罩著大家呢,又說了聲阿彌陀佛,泰山老奶奶保佑。

謝一海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他摘下頭燈,去取腰上防止走丟係上的繩子,卻拽到了一截空繩。

一個空的圓圈。

謝一海意識到不對,他反身撲回地道:“李雪陵!你怎麼把繩子解了……?”

他卻撲了個空。

身後的漫長地道,還有混合了鬆香和黴氣的空氣,一並消失了。

三人正站在廖無人煙的樹林裡,好似方才進入並出來的詭異古墓,隻是一場幻覺。

“我艸!李雪陵!”謝一海幾近瘋了,他撲在該是地道存在的土地上,用手徒勞的扒地,卻毫無用處,指節被粗糙乾地劃破,鮮血滴在枯草上,是嘲諷的紅,“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沒出來!這地道他媽的怎麼會消失啊!”

他雙目泛紅:“雪陵弟弟——!”

謝崇森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把精神幾近崩潰的謝一海拉起:“他出不來了。”

“什麼意思?”

“沉浸在幻覺中固然好,但……”謝崇森歎氣,“你仔細想想,李雪陵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幾歲過世的?

謝一海怔愣的搓著指尖上粗糙的土:“李雪陵他……三年前死於極限求生,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被野狼吃的隻剩一半了。那時李家還在,所以李雪聞外號……李太子爺。”

謝崇森點點頭:“李雪陵即便魂魄歸來,也不該是在這裡。”

“那麼他是……”

“是我們記憶中的鏡像罷了。”

熟悉的嘲諷口吻也好,熟悉的外冷內熱也好,熟悉的武器破魔柴刀也好,即便是雙胞胎,也不可能相像到這等地步。

李雪陵,隻是不知從何時、從誰的記憶中出現的,一段墓中記憶凝成的實體罷了。

謝一海心情複雜,不知是感到被嘲弄,還是在悵然——為什麼李雪陵不能是真的呢?

若李雪聞在這兒,他或許為得以重逢的胞弟痛哭流涕,無法想象李雪聞能有多幸福,多激動,然後在鏡花水月的幻想破碎時跌入絕望。

謝一海突然意識到什麼:“等等,我怎麼記得蓮姐父親出軌生的孩子,隻有一個妹妹!”

林中清新的草木香讓眾人清醒過來,如醍醐灌頂,謝一海失態大喊:“佘夏洌也是假的!是佘晴時夢想中完美的自我!”

“也是佘晴時善意表皮下,內心陰暗的自我。”

佘晴時死,佘夏洌也無法獨活,佘夏洌的作死,隻是佘晴時內心最想行動的、沒有明說的惡毒作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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