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海氣到變形, 他雖說老埋怨謝崇森“暴君獨/裁”,但謝崇森為人如何,他還是極為尊敬欽佩的。
也就是傳說中的“我可以天天罵他但彆人不能罵他”的心態。
道上對謝崇森風評極佳,誰不說他紳士有禮,謝林海想不明白了,這小破明星竟敢口出狂言,說的那些話他光聽都麵紅耳赤!
可惡!竟這樣汙蔑我的親親崇哥!火了不起啊!我們家崇哥紅遍全球被稱為國際謝的時候你還在小學玩泥巴呢!
……好吧就算你長得可愛不像玩泥巴的樣子, 但你也不能汙蔑崇哥!
謝林海越想越不是事,暴脾氣上來,要衝回去和屋裡兩人理論,又被謝崇森狠狠攔住了。
“哥你攔著我乾啥!那小破孩子信口雌黃, 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謝林海接近暴走,“那小破身板,看我一拳打三個, 好好教訓他!”
“閉嘴,”謝崇森利落訓人, “你想打完他然後明天變的比我還紅?”
謝林海卡殼了:“那還能忍著?不是那回事兒啊!你不解釋人家當你心虛呢, 這事兒必須給整明白了!”
他原地義憤填膺了一會兒, 可一抬頭,他義憤填膺的對象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呢。
和看耍猴似的。
謝林海心裡不是滋味啊,他試圖從那波瀾不驚的死人臉上找出點“憤怒”, 然而失敗了。
就聽他親親崇哥涼涼的問:“冷靜了?”
謝林海突然蹦出一個很很很不好的想法。
……那小破孩子說的, 該不會是真的吧?
他瘋狂搖頭, 不可能, 我崇哥潔身自好魔法師多年,怎會在一個小破孩子上破功!
可他不得不承認小破孩子長得確實好,不是韓流錐子臉,是那種極其討喜的乖甜長相,他一個頂天立地直男癌看了都心生好感。
他越想心裡越涼,他回想起二人剛才拍的戲份,我靠,一旦帶了有色眼鏡那戲份簡直曖昧到JJ網得發紅鎖!
以己度人,肖兔寶坐你身上拍戲你把持得住嗎?謝林海覺得他這二十五年中級魔法師都把持不住,更彆提三十年資深魔法師崇哥了!
謝林海覺得自己手握一個不得了的真相。
他心想,我是崇哥最親親的弟弟,進而等於他背後的男人,如果他背後的男人都不支持他,那崇哥該有多傷心多無助。
如果好兄弟我都不幫他誰還會幫他!!!
於是謝崇森突然聽謝林海話鋒一轉,轉到了匪夷所思的頻道上。
“俗話說得好,烈弟怕纏郎,哥,您加油,我就不進去當電燈泡了,這小蛋糕您自己去送!”
謝崇森:……?
謝林海:加油哥你是最棒的!
謝崇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謝林海又抽哪門子風,他淡淡瞥他一眼,轉身走進了休息區。
休息區嘰嘰喳喳吵架的兩人瞬間禁言,皆如臨大敵,警惕又心虛的看向來人。
肖兔寶努力瞪了一會兒人,視線難以抑製的轉移到小蛋糕上。
那!可是!肉鬆拔絲蛋糕啊!
有誰能抵抗熱乎乎香噴噴的拔絲蛋糕嗎!沒有人!
肖兔寶可恥的咽了咽口水。
一並把對謝崇森的意見咽下肚子。
戰略性暫時。
他“熱情”、“親切”的迎接上去:“大佬哥哥你乾什麼去了,都要開拍了,快來休息一下。”
並“不著痕跡”接過了甜點盒子,“順手”摸出一個吃。
吃的謝林海心都疼的發顫:那可是他排隊半小時才搶到了!算了,為了崇哥,為了魔法師聯盟,他奉獻出去了!
謝崇森看他吃的腮幫子鼓起來,大眼睛滿意的眯著,真像隻兔子了。
不,兔子可沒他這麼鬨人,他這是小妖精兔子。
他眼神沉了沉,大拇指擦了一下小妖精兔子不自覺吃了一嘴角的蛋糕屑:“餓了?”
“有點,”肖兔寶含糊不清的抱怨,“中午那菜不好吃,趙導什麼破口味。”
趙導趙天澤是南方人,喜甜口,肖兔寶和謝崇森卻是地道燕京人,愛鹹口。一桌菜實打實的精致,卻吃的甜乎乎沒個滋味,用北方人的話說就是不像個正餐。
謝崇森頓了頓:“我知道一家東北菜,土豆芸豆排骨和熏肉餅做的很地道,晚上一起去吃?”
“那敢情好啊!”肖兔寶雙眼放光,想都沒想一口答應,“我好久沒吃東北菜了!他們溜肉段做的地道嗎?”
“地道,”謝崇森勾起嘴角,“老板東北人,人很好,你想吃什麼告訴他。”
肖兔寶喜笑顏開的要開列菜單呢,卻聽李雪聞發出驚天動地的“咳——”
……
肖兔寶表演變臉:“哎呀東北菜我不愛吃,不愛吃。算了算了。”
小孩強忍淚水拒絕的模樣實在沒有說服力,謝崇森差點笑出聲,他努力維持表麵波瀾不驚的模樣,循循誘導:“那去吃烤鴨卷餅?現在訂拳巨德小包廂還有位。”
腦海中浮現香酥美味的烤鴨,肖兔寶口水差點飛流直下,然而在李雪聞流感一樣的“咳”“咳”“咳”聲中,肖兔寶艱難的找回意誌力。
“不,我……我對鴨子過敏……”噫嗚嗚噫……
“真是太可惜了,”謝崇森體貼的話鋒一轉,“喝羊湯如何?我認識一家……”
“我羊肉也過敏!”
“淮南牛骨湯?這個天氣喝點熱的……”
“我,我牛肉也過敏!”
謝林海屋外都聽不下去了,這位肖兔寶怕不是七彩琉璃·殤·傑瑞蘇王子轉世,有著脆弱剔透的身體,吃啥啥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