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6(1 / 2)

玄學母子爆紅娃綜 芷柚 12121 字 4個月前

見兩人似乎要離開,隔壁阿姨有些著急的站在兩人麵前:“仲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簡寧看了一眼阿姨,隨後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這孩子自從出國回來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而且這麼久都沒回家裡。”阿姨說完一臉這不是很明顯的事的表情看向兩人。

“那阿姨知道他回國後在哪裡工作嗎?”陳橙打探道。

“不太清楚,反正還是畫畫就是了。”對於鄭仲良的工作,阿姨也不太清楚,並且他似乎也並不願意提起。

“麻煩阿姨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陳橙朝阿姨揮了揮手,心裡想著等下繼續回去調查鄭仲良回國後的軌跡。

“那仲良那邊要是有什麼消息的話,麻煩你們告訴我一聲,這孩子也沒什麼親人在了,怪可憐的。”阿姨眼裡閃過疼惜。

鄭仲良跟在兩人身後沒有說話,直到簡寧出聲問他:“對這邊有印象嗎?”

鄭仲良搖了搖頭,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畫麵都沒有。

“先查所有醫院的情況吧,他現在的狀態在他們眼中應該是昏迷不醒才是。”簡寧提醒陳橙。

陳橙點頭,在車上的時候已經開始打電話聯係局裡的同事。

車子開啟的時候,鄭仲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明明是破舊的老小區,他心裡卻沒有半分排斥感,反而覺得親切。

簡寧跟著陳橙一起到了辦公室,那邊很快查詢到鄭仲良住院的信息,在一家私立醫院的VIP病房裡。

事情進行的這樣順利,鄭仲良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都做好了接受現狀的決定,倒是沒想到老天突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私立醫院比起公立醫院的規矩就多了很多,簡寧和陳橙不在探望名單裡,自然不能去上麵的VIP病房,兩人看向鄭仲良:“那你自己先回去,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再聯係我們。”

“謝謝。”鄭仲良朝她們頷首致謝,然後轉身去了他的病房。

因為身體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他身上倒是上了不少儀器,看著病床上有些蒼白的人,鄭仲良不由皺了皺眉,這竟然是他嗎?

想起簡寧告訴他的話,他隻需要走進自己的身體裡就好。

隨著鄭仲良魂魄的歸位,病床上的人眼瞼處也開始顫動。

病房裡並沒有其他人在,所以目前還沒有人發現他醒來的事,就在他打算伸手按旁邊的護士鈴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鄭仲良原本睜開的眼睛很快又閉上,很快就聽到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怎麼還沒醒來,我當時不過輕輕推了一。”

“不是你推的他,是他自己摔倒的。”另外一道聲音打斷道。

鄭仲良的記憶也慢慢開始回籠,那天發生的事也漸漸回想起來。

他原本抱著極大的抱負出國繼續深造,甚至變賣了大部分家產,國內已經沒有親人了,所以他其實並沒有回來的打算。

但出去以後,他才知道想要在畫圈裡爭得一席之地有多難,在這裡麵,才華不是唯一,也是這時候他才明白,資本才是最重要的。

那段時間的經曆和遭遇讓鄭仲良的畫風也跟著改變,大概這就是搞藝術的通病吧,情緒總是會直接的反應在作品上。

他的畫連他自己都覺得壓抑,經曆過太多失敗的他開始認命,收起自己不切實際的想象,打算回國找份安穩的工作。

縱然心有不甘,但他已經在自己的畫上感受到了危險,他如果再待下去,他不確定以及會做出什麼事來。

也是這時候,他現在的經紀人趙安生找上了他,表示他的畫風比較適合國內,問他願不願意回國發展。

回國發展本就是鄭仲良的打算,現在更是遇上欣賞自己畫的人,他自然是高興的。

他以為簽了趙安生,就會想其他人那樣,能看到辦畫展的希望,但等真的簽了之後,他才發現所有的發展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的畫不需要印章,隻有冷漠的編號,一開始,他也懷疑自己的畫是不是拿去被彆人署名了。

但他這個猜測很快被推翻,他看見自己的畫被送到買家手裡,上麵沒有任何印章,隻有背後冷漠的阿拉伯數字。

他向趙安生表達了自己的困惑,他卻一臉的毫不在意:“我這裡的畫都不需要印章,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有沒有印章並不重要。”

鄭仲良想反駁,但趙安生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甚至對他表達了指責,指責他的畫情緒還不夠,遠不如他當時看到的。

鄭仲良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回國,再加上他誤以為簽了趙安生就能有機會開畫展,所以他的情緒比在國外好了很多,畫自然就沒那麼壓抑了。

但他沒想到,趙安生看上的正是他壓抑的點,鄭仲良也明白,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就有人喜歡這種黑暗壓抑風。

隨著賣畫的錢陸續到賬,以及他的畫風越來越歸攏以前,他的畫被打回來的越來越多。

而趙安生對他也越來越不耐,直接拿出合同告訴他,要是再畫不好,就讓他賠錢。

鄭仲良這時候才知道當初的合同被動了手腳,但白紙黑字,他隻能認命,因為他沒錢賠。

鄭仲良想的正入神,就聽道趙安雲再度開口:“他再不醒來,是不是該讓大師過來看看了?”

趙安雲是趙安生的弟弟,那天鄭仲良就是和他發生爭執,被他推在地上,然後造成的離魂。

“明天再不醒來就隻能麻煩大師了,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趙安生的語氣有些煩躁。

“還沒找到合適的。”趙安雲搖了搖頭。

“那邊催的緊,就剩下一周不到的時間,到時候去哪裡交畫。”

趙安生說話的時候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趙安雲。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這次不願意畫了呢,好像是知道這些畫的用途是什麼了。”趙安雲語氣不確定的猜測道。

鄭仲良垂眸,很快在心裡做了決定,那頭的兄弟倆還在絮絮叨叨,商量著明天帶大師過來的事,他知道,他們嘴裡的大師就是買畫的中間人。

好不容易等到兄弟倆離開,鄭仲良才緩緩睜眼,他得趕在他們明天來之前離開。

他想要再不驚動其他人的前提下離開,那麼就隻能求助陳橙和簡寧了。

他在病房那邊的櫃子找到他的手機,很快撥了剛才陳橙留給自己的號碼。

這頭的陳橙剛回家就接到了鄭仲良的電話,聽到他的求救,陳橙不由皺眉,很快報告了霍念之這件事,然後再度開車去醫院。

去醫院之前,陳橙不忘告訴簡寧:“前輩,鄭仲良背後的事或許和天衍宗有關係。”

簡寧收到陳橙的短信並沒有直接過去,而是疑惑這件事天衍宗又在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媽媽,你看這是我抽的兩個要算卦的人。”言言一臉興奮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簡寧隨意的瞥了一眼,一個問事業,一個問姻緣,她朝言言點了點頭。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裴時鳴低聲詢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美娟樓上鄰居的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些。”

“什麼時候拍廣告?”裴時鳴還沒放棄一起出差的事。

“就這幾天,跟你出差的時間差不多。”

“也好,那下次吧。”來日方長,裴時鳴告訴自己不要執著這一次的機會。

這頭的陳橙帶著鄭仲良順利的離開醫院,直到上了車,她偏頭看向旁邊還穿著病服的人溫聲道:“今晚你先好好休息,等明天簡前輩過來我們再說畫的事。”

鄭仲良點了點頭,他頭靠在椅背上,想起那天簡寧她們來敲門時自己畫的日出。

沒了記憶的他,整個人都是純粹的,所以畫風又回到了當年沒出國的時候,熱烈且溫暖,他已經很多年畫不出那樣的畫了。

想到這裡,鄭仲良不由有些唏噓,他出國是為了理想,卻不想那幾年,他連自己的初心都弄丟了。

這一年裡,為了達到趙安生對畫的要求,他的情緒也必須跟著壓抑起來,原本以為隻是有人喜歡這個風格,沒想到他們卻是拿自己的畫去害人。

鄭仲良已經為了錢去妥協,但他不能為了錢而失去底線,所以那天他才會和趙安雲發生爭執。

“你們能幫我拿回我以前的畫嗎?”老實說,鄭仲良都快記不得自己這一年裡畫了多少幅畫,而這些畫裡,有有多少被趙安生送到那些無辜人的手中,成為他們傷害自己的利器。

“我們會儘量幫你拿回來,不過拿回來也是被銷毀掉。”陳橙說完看了他一眼。

“嗯,通通都銷毀掉。”鄭仲良發現知道自己的畫被趙安生拿去害人後,他現在本能的排斥畫畫。

安頓好鄭仲良後,陳橙很快回了局裡和霍念之彙報這件事,隨後她得出結論:“看來這一年事故高發的原因找到了。”

霍念之用手指叩了叩桌麵,提醒陳橙:“鄭仲良經紀人手裡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

如果真的按照陳橙的猜測,這倒是符合天衍宗一貫的作風。

“這件事鄭仲良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他這一年幾乎都是關在屋子裡作畫,按照他的說法,趙安生要求他情緒越壓抑越好。”提起天衍宗,陳橙眼裡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