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搶走的未婚夫30(2 / 2)

“那是得去一趟。”秦肅摸著下巴,初生牛犢不怕虎,即便他**,可白棋就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多次從家裡逃出來也要見程葉,真可謂用情至深。

期間也不知道怎麼的消停一段時間,現在又不能安生了,看來還是要徹底解決的好。

“我跟你一起去。”秦肅肯定是不放心,也不願意程葉單獨去見白棋的,天知道白棋這樣的小兵在他心裡竟然也有點分量,畢竟——某人可是揚言過要跟白棋睡的。

“好哇!”程葉完全不知道他的考量,他隻是對白棋抱有一絲歉疚,總覺得若不是自己做了讓人誤會的事情,白棋一個富二代要什麼美女找不到,肯定不會對自己軟磨硬泡的。

有了秦肅在身邊,不僅安心,也能讓對方徹底死心。

秦肅揉揉他的腦袋,麵容柔和:“你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程葉歪著腦袋靠在他的懷裡,唇角上勾:你總是不知道我有多白蓮花。

因為之前的加班理由不能被戳穿,晚上九點,程葉準時到了白棋指定的地點,一家西餐店。

考慮到秦肅第一時間出現就像是狠狠打白棋的臉,秦肅愣是被程葉強迫坐在窗邊,和自家親親愛人隔著兩個桌子,煩躁。

程葉回頭,正好對上秦肅陰沉的臉,他彎彎唇角,做了個嘟嘴親吻的動作,秦肅那邊勉強接受,擺擺手示意沒事,隨便點了點東西便專心地看程葉。

他很少帶程葉來這種地方吃飯,量少吃不飽,還總是端著,兩人說話都不能太大聲,更不用說挪凳子坐在一起互相夾菜了。

秦肅還是第一次看到端起來的程葉,白瓷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因為受涼略顯蒼白的嘴唇,有點像是吸血鬼的貴族,美的驚心動魄,奪人眼球。

他蔥白的手指握著檸檬水,卻像是舉著猩紅的血液一般,讓人沉醉。

餐廳或多或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可他卻像是誤落凡間的天使,完全不在意周圍人任何意義的眼神,包括秦肅。

秦肅目光陰鶩,很想將他關在房裡,手腳大開鎖在床上。

“葉子,你到的這麼早?”白棋麵容蠟黃憔悴,整個人瘦了不少,原本嬰兒肥的臉頰深深凹陷下去,就連眼窩也深邃的可怕。

程葉怔愣一瞬微微一笑,起身示意之後又坐了下去,動作流暢自然說不出的優雅。

“嗯,下了班秦肅送我過來的。”言語間滿是親昵。

白棋就坐的身形一頓,就在這時,侍者彎腰將菜單送了過來,他就勢翻了兩頁:“想吃點什麼,這裡的意大利濃湯還不錯。”

程葉搖頭,笑的一臉滿足:“不了,來之前吃了麻小,晚上吃太多要不消化的。”

白棋沒抬頭,但陰冷的氣息已經爬上了程葉的腳背,慢慢向上。

“波爾多,謝謝。”白棋啪的一聲合上菜單,遞給了侍者,慢動作似的緩緩抬起了頭,看向程葉的眼神晦澀又壓抑,程葉毫無所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問道,“你說有事要跟我說,到底什麼事?”

程葉的語氣十分明顯,暗示他倆之間能有什麼事。

白棋緊緊盯著程葉的雙眼,陰沉問道:“你跟秦肅?”

“我們快要——結婚了。”程葉終於感受到了危機,不安地動了動手指,“本來就是有婚約的,遲早的事,不是嗎。”。

白棋瞳孔驟縮,像是要將他手上的戒指用怒火燒了。

“白棋,以後你還是彆找我了,抱歉,秦肅,他不太喜歡我見你,我——他是我好不容易追求來的,所以——”程葉滿懷愧疚地說著無情的話,在提到秦肅的名字時嘴角不可抑製地上翹,刺得白棋眼睛疼,心更疼。

他是怎麼愛上程葉的,是對方一番話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他想跟程葉交朋友,不是炮友,是程葉說如果他追不到秦肅就跟自己湊合,是程葉抱著自己說兩人才是同一個世界?

究竟是如何,白棋已經 不記得了,但他知道,他愛這個人,愛的骨頭都癢了,他一定要得到這個人。

一片沉默,侍者走上前來又退下,程葉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太舒服,也不知道說什麼,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白棋,要是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他倉皇站起來,差點撞到麵前還剩下一大半酒液的杯子。

“等等!”白棋哀求地叫住他,眼底的背上幾乎要凝成實質溢出來,“最後一次見麵了,再陪陪我不行嗎?”

程葉撐在桌上的手頓住,他掙紮地看了一眼白棋,又瞄了一眼秦肅的方向,收回眼神的同時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看了看手表:“不能太晚了。”

兩人都不說話,為了緩解尷尬,程葉小口小口啜著酒,極力忽略黏在身上的不舒服的目光。

靜悄悄的十分鐘過去了,程葉實在熬不住了,他起身:“白棋,我真的得回去了。”

一陣眩暈突然來襲,他還以為是猛地站起來低血糖了,連忙扶住桌子,絲毫都沒注意到白棋唇角勾起的滿懷惡意的弧度。

白棋看著他醉酒似的晃腦袋,滿臉陀紅地看著自己,卻什麼都看不清楚似的茫然無措。

他欣賞夠了,慢慢站起來,細瘦的手指探向程葉:“葉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就在他勢在必得的時候,哢擦一聲,右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白棋尖叫出聲,刺得程葉腦殼都裂了,他腳下一軟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就在他即將磕在椅子上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後背抵著溫暖的胸膛,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秦肅的臉。

可又不太像,秦肅沒有那麼可怕。

但感覺不會騙人,程葉依賴地抓著來人的衣服,嘴裡輕聲呢喃:“秦肅,我,我好難過。”

白棋笑的早了,他唇角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擴大,秦肅降陰冷的視線就已經坐在了他的身上,他剛站起來的身子一軟,砰的又坐了回去。

靠近桌沿的酒杯落在地上,玻璃四濺,酒液橫流。

他抓著自己的衣服粗喘氣,猶如失水的魚一般梗著脖子,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脖頸,限製了他的呼吸似的。

秦肅極力壓製著情緒,冷冷道:“但凡他有一點事,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滾!”上前來詢問狀況的侍者被喝止在原地,麵上帶著驚恐,惶惶然地看看這個,再看看急匆匆趕過來的經理,一步都不敢再上前。

“程葉!”躲在暗處一直觀察的蘇白睿狠狠敲了敲桌子,看著癱瘓似的坐在椅子上的白棋,心裡暗罵一聲廢物,壓了壓腦袋上的黑色棒球帽帽簷,遮著臉走了出去。

懷裡的人體溫高的幾乎要融化,一直磨蹭著秦肅的腰腹間。

秦肅緊繃著身子,健碩的肌肉微微鼓起,他恨,他後悔,他就不應該讓小葉子來。

小葉子以純淨的心看世界,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心地善良,他們肮臟,他們腐臭,他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

秦肅急匆匆打了個電話,將程葉塞在了車裡,飆車一樣地在市中心橫行霸道,多年來的危機意識讓他不能放心將這樣脆弱的程葉暴露在任何可能會發生變故的地方。

他把著方向盤地兩隻手微微顫抖,額頭上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一個漂移甩開夾在兩邊的交警摩托,看著蜷縮在副駕駛位上幾乎要熟了的程葉:“小葉子,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程葉意識恍惚,他夢到自己變成了一條噴火龍,身後是裝滿了金銀珠寶的山洞,可他看都不看,一頭紮進了還在冒著氣泡,火紅色粘稠的岩漿裡。

熱,好熱。

骨頭都要被烤化了。

癢,好癢。

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吮吸自己的骨髓。

程葉想,他可能是被做成排骨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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