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簡單收拾完,開路先鋒返回嘉賓席。
瞧見Seventeen上台表演,左聆溪積極地應援,這個組合名不見經傳,若非有徐銘浩、文竣輝這倆中國人,她不會關注。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旁邊的吳世熏低聲問她。
左聆溪輕聲道:“經紀人定了明早的航班。”
半刻鐘過去, EXO起身去後台準備,一登台現身,台下愛麗(EXO的粉絲)就撕心裂肺地尖叫。
吳世熏和Kai揮舞銀色光棒打架,左聆溪低頭笑,覺得好中二,戴著鑽石耳釘的耳垂有點發癢,她忍不住時不時抬手去摸。
EXO統共要唱四首歌,《Drop that》響起,場子嗨翻,幾個男生換了衣服,在台上氣場全開,活蹦亂跳,開成了自家演唱會,左聆溪跟著現場音樂節奏狂歡,興奮地站起身,跟著唱drop drop drop.
導播特地將鏡頭給到了她,她比著手勢,笑著喊出那句We are exo,家族愛滿滿的,SM家族飯極是喜歡。
這場頒獎典禮表演嘉賓很多,時間線拉得極長,已經有藝人和觀眾陸續離開,嘉賓席的空位越來越多。
EXO還要趕明早的通告,完了事就直奔機場。開路先鋒幾人沒走,決定留到最後,看完所有藝人的表演。
為此,左聆溪認識了Monsta X這個組合,因為就他們和Seventeen留到了最後,還有有獎要拿的BIGBANG,壓大軸的PSY.
PSY演唱火遍大街小巷的《江南style》,左聆溪幾人捧場地跟著音樂節奏的跳起了騎馬舞,PSY熱情地來到了嘉賓席跟她們互動,接著與頒獎嘉賓港圈的老大哥周潤發共舞,彩帶爆開,絢麗地落在他們身上。
頒獎典禮徹底結束,觀眾陸續離場。原本要離開的左聆溪,不經意地摸耳朵,發現不見耳釘,迅速隻身折返,混在人群中,隊友一時沒注意到落後的她。
這隻鑽石耳釘三萬多(人民幣),搞丟了要賠錢給讚助商。左聆溪弓著身,急急忙忙地在藝人嘉賓席位找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難道掉在了舞台上?她站直身,目光落在偌大的舞台上。
今天她時不時摸發癢的耳朵,清楚記得從舞台上回到嘉賓席,耳釘尚在,肯定不會落在舞台上。
她正要搜羅嘉賓席角落,驀地聽見一道男聲:“你是在找這個嗎?”
循聲望去,她驚喜不已:“是!”
白金水滴式的鑽石耳釘吸睛奪目,男生伸手:“給你。”
左聆溪接過,失而複得的喜色溢於言表:“謝謝你啊,瑉奎xi。”
“不客氣。”望著女生攝人心魄的琥珀色眸子,金瑉葵羞赧。自從她通過了他的微信好友,他人生中的樂趣之一就是看她朋友圈,卻不敢跟她聊天,一是怕唐突了她,二是不知道跟她聊什麼。
“ 聆溪你在這啊?害我們到處找,快點走了。”有人喊她,是薑藝仁,站在遠處朝她招手。
她答應了聲,對金瑉葵溫聲說:“我先走了,再見。”
金瑉葵立即揮手,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再見,路上小心。 ”
左聆溪覺得他人高馬大的,但有點呆,像某種大型犬,她說了句好,轉身離開。
2015年結束之前,開路先鋒飛往北京,進行芒果衛視跨年演唱會彩排;EXO亦前往北京,預備參加CCTV的跨年演唱會。
北京中國國家體育館,彩排現場。
李賢靜這個隊長,消息來源頗廣,比了個數字:“這次我們的出場費是這個數”
“哇,這麼多,抵得我們工作半年的錢了。”薑藝仁羨慕。
“中國人口多,市場大,消費高,撐得起這個價。”左聆溪解釋:“這也是這裡的藝人不用像k-pop藝人走出去發展的原因。”
“歐尼,你未來不愁了。”薑藝仁心想,有這麼大的市場可以撈金。
聽出她的話外音,左聆溪無奈地笑,華語樂壇目前是一潭死水不說,影視圈還被資本大量入侵,寒門再難出巨星,沒有背景沒後台的她難以殺出一條路。
工作人員將低調奢華的話筒交到開路先鋒手上。
左聆溪試了下麥,發現音質超出其他話筒一大截,驚喜地問:“這是?”
李聖語笑著說:“這可是《我是歌手》節目組專門訂製的話筒,數量有限,能給你們是你們的福氣,好好做,最好今晚超常發揮。”
幾個女孩乖巧又興奮地稱是。
2015年12月31日,19:30,連續十年蟬聯收視冠軍的芒果衛視跨年演唱會正式開始,現場觀眾如織,人聲鼎沸。無法來到現場的觀眾則守在電視機前看直播。
開路先鋒被安排在中端表演,幾個女孩在後台遇見了許多中國當紅藝人,跨年的日子,眾人笑得歡喜,合照留了念。
上台前,左聆溪腦海複盤要表演的舞台,輪到開路先鋒上台,她和隊友勢如破竹地邁向舞台中央,隨身攜帶的伴舞團隊緊跟其後。
看過現場的皆知她們的開麥vocal水平極強,南珠、左聆溪尤甚,其技巧、唱商媲美專業歌手,可怖的是她們才十七八歲。
不止現場觀眾被她們的歌舞吸引,導播室的工作人員亦驚歎。“那個韓國主唱,可以參加我是歌手了。”
“聆溪也非常好,潛力大,聲音很有唱片價值。”左聆溪的音域很寬,低音都能唱到大字組d,非常適合R&B、JAZZ。
這場演出,左聆溪身著藍白色的薄紗綢緞連衣裙,不規則裙擺,白色長筒靴,藍色銀絲作戰手套,頭發梳成半高馬尾,側頰印有乾涸的血痕,仙氣飄飄的同時帥氣乾練,導播喜歡懟她臉拍,似乎愛上了她的臉,恨不得讓所有觀眾看看她有多出挑。
表演結束,開路先鋒狠狠圈了一波粉。左聆溪與隊友鬆了口氣,對於舞台表演,她們六個人都有個共同點,能暫時拋開個人情緒,配合組合,竭儘全力做到最好,這算是她們的團魂,也是唯粉撕得再凶團粉仍存在的理由。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看其他藝人的舞台演出。左聆溪與隊友去到嘉賓席,旁邊是威廉陳幾人。
跨年演唱會在一聲‘新年快樂’中落下帷幕。左聆溪跟隊友道過彆,回了家,似乎為了防止她逃跑,李聖語跟著她去了她家,這才知道她母親是中央音樂學院的老師,而父母已經離婚,各自有了新家庭,且母親正產子。
同母異父的弟弟健康又漂亮,老來得子的紀叔叔笑得合不攏嘴,瞧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左聆溪一時之間有點胸悶,借口工作緊急,飯都沒吃一口,匆匆離開,回了首爾。
夜深人靜,她撥通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號碼,過了很久才接通——
“喂,你好。”是一道溫柔悅耳的女聲。
她皺起眉頭。“你是誰?江淮遠呢?”江淮遠是她父親。
“我是江淮遠的愛人。”話音落下,聽筒裡傳來江淮遠的聲音,問誰啊,女人調侃,是不是你養在外麵的小情人,接著一道稚嫩的童聲響起:“爸爸!要抱!抱!”
“好好好,爸爸抱。”
她飛速掛了電話。她工作上的意誌力強,但麵對重要的人,情緒上的控製力卻薄弱,一生氣難過,就容易胸悶,喘不過氣,這下嗚咽出聲,狼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