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憲華在劈柴,生火炒菜要用到。見彭彭扛著個鋤頭出門,左聆溪叫住他:“彭彭,你要去哪兒?”
“山上挖筍。”
是為了自己點的雷筍炒肉。左聆溪看一眼在屋裡忙活的黃老師、何老師,再看一眼劈柴的劉憲華。“我跟你一起去。”畢竟是她自己點的菜。
“你就在家裡休息吧。”他們都看得出她是肉眼可見的疲憊。
“我想去山上看看,走吧。”她此刻身體是累的,但睡了個多小時精神稱得上清醒。
她拿上鋤頭,跟彭彭去山上挖筍。交談才得知,彭彭比她還大三歲。“我開始還以為你是弟弟。”
彭彭長相清秀稚嫩,氣質鄰家,言行舉止還流露著幾分稚拙,左聆溪一開始還以為對方十八九歲。
彭彭不好意思地笑笑。認識的人總覺得他還是小孩子,他很希望自己看起來成熟穩重點。
二人挖筍挖了半天,左聆溪還把筍挖爛了,她一臉懵逼,有種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的鬱悶,經過後期加工,逗笑了觀眾。
她累了就扔了下鋤頭,見彭彭累得滿頭大汗,自己也很熱,就編了兩個草環,給二人戴上遮陽。
挖到了筍,二人扛著鋤頭,戴著草環,慢悠悠地下山,回到了家,左聆溪就攤著不動了,想起這節目的名字,她對著vj道:“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節目後期把她乾活的片段貼了出來,表示她嘴上說不做,實際上閒不住。
被劉憲華問她要不要捕魚,她問在哪兒,劉憲華說這有一條河,裡麵不止有魚,還有蝦。
“來都來了,我去看兩眼。”她起身跟劉憲華、彭彭一起去河邊,一路上遇見不少乾農活的村民,河水清澈見底,她遺憾沒帶手機過來,否則能拍上幾張。她挽起褲腳,去到河裡,涼水浸過膝蓋,很舒服,熱氣都被褪去了不少。
她按照木刺狩魚的方法,結合光的折射原理,兩眼不錯眼珠地觀察魚兒遊動的規律、水速,確定目標方向,木刺提前往前用力一紮,下一秒,木刺伸出水麵,上麵有一條腰身被刺中正甩著尾巴的草魚。
彭彭、劉憲華瞧見這一幕,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還以為電視上都是演的,說她牛啊牛啊。
後來節目一播,觀眾亦被左聆溪的木刺狩魚的這一幕驚豔到,以為她隻是下水玩玩,沒想到這麼帥氣地刺到了魚——她刺魚那一瞬間的動作快到隻是一個眨眼。
弄到了幾條魚,左聆溪幾人就回去了,發現來了幾個嘉賓,有年長的,也有年輕的,左聆溪都不認識,打了招呼聊了幾句就去廚房看黃老師做菜,對方的手把老練,看得出是真會做飯,她順便幫他打了會兒下手。
“在家裡也經常乾活吧。”黃老師說。
“隻是偶爾。”她笑著說實話,給人打下手還是左女士培養她的習慣。
天色暗了下來,菜做得也差不多了,圍在黃老師的嘉賓越來越多。看廚師做菜是一種享受,何況這個點大家都餓了,沒事兒做。
眾人聊著聊著,將話題轉移到最近熱度不低的左聆溪身上,一個二個都誇她,說她在國外也很火,有個人還說日本很多地方都貼著她的廣告擺著她的雜誌,搞得她有點尷尬,覺得大家對她的褒獎言過其實,很多還是場麵話,慢慢地退出人群。
左聆溪發現彭彭一個人安安安靜靜地看火、添柴。對方從她來的時候就不停地乾活,她過去,叫對方歇會兒,她看著火。
彭彭很勤奮,但忙了一天也很想休息去玩,一聽這話就不客氣地把看火一事交給了她。
終於到了飯點,其他人坐好了,左聆溪在空位坐下,動筷之前跟做飯的黃老師說辛苦他一直在做飯了,黃老師笑一笑,說她今天乾活不少,倒是很辛苦。
“我們年輕人不怕辛苦。”她客氣地說了句。
此話一出,在場的年輕人、老年人都笑了出來。
左聆溪嘗了梅乾菜肉、雷筍燒肉,覺得味道雖然不能跟專業廚師比,但在業餘選手裡算不錯的,比大部分人好,何老師問她味道怎麼樣,她說好吃。
與此同時,其餘人都在說黃老師做的菜好好吃非常好吃,誇張得跟《神廚小福貴》裡一直沒頭發的老佛爺喝湯瞬間長了頭發一樣。
左聆溪心中嘀咕,雖然黃老師做的菜是好吃,出於基本的8禮貌都要誇獎辛苦做菜的人,但到底不是專業廚師,桌上的隻是普通家常菜,真的有那麼那麼好吃?或許每個人的口味不同。
浮誇的讚美聲還在繼續,左聆溪反應過來,誇的不是廚藝,是娛樂圈的地位,是人情世故。
她悶頭吃自己的。用過餐,她在庭院裡坐著,背靠藤椅,愜意地發呆,聽見蟬鳴和其他人的說話聲。不得不說這樣的生活還不錯,沒有城市的喧囂嘈雜。
這節目會例行玩睡前遊戲。左聆溪懶得玩,身體太累,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回房洗澡休息,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是被雞鳴叫醒的,天剛亮,她洗漱完,換上衣服去附近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伴隨著日出,遇上村民閒聊,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覺得不虛此行。 Vj跟著她都覺得她能剪輯的素材實在多,感覺跟著她時間不止變慢了,景色也跟著變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