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雖會離開,但目前愛她,事業在人生中的占比越來越重,她似乎沒變,又變了,漸漸無法分出心思去考慮男女之情。
她呷了口咖啡,抬頭的瞬間,瞧見來人,錯愕不已。“瑉奎xi?”
金瑉奎這一刻無比感謝互聯網,讓他知道左聆溪的動態,飛來多倫多沒多久,憑借她IG上傳的照片出現的建築找到了這,沒想到死馬當活馬醫,真的遇見了她。或許是因為在陌生的國家,這給了他一種不可名狀的勇氣,他當作偶遇,驚喜地說:“好巧啊,聆溪。”
左聆溪回以一笑:“是啊,好巧。”兩回了,兩回他們在不同的國度遇見。
左聆溪給半島彌幽、金瑉奎介紹彼此的身份。金瑉奎隻會一兩句日語,入座後,就沒和半島彌幽說話,聽她和左聆溪聊天,儘管聽不懂。
半島彌幽和左聆溪說日語:“他肯定是來找你的,看了你不下二十回。”
左聆溪單手攪拌咖啡,低頭笑了下,抬眸:“你覺得他怎麼樣?”
半島彌幽:“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本人應該比誰都清楚。”
後來雨停了,金瑉奎、半島彌幽陪左聆溪去Oakville.餘暉下,幾人站在碼頭邊,安大略湖的微風吹拂過來,海鷗和燈塔邂逅,皆能感受到瞬間的浪漫和美好。左聆溪問一旁的金瑉奎:“你喜歡平凡的日子,還是剛剛那種有風有雨的日子。”
金瑉奎說:“平日的日子讓我覺得溫馨自在細水長流。”
言下之意他喜歡前者,左聆溪點頭,話鋒一轉:“但狂風暴雨才有乘風破浪的機會。”
金瑉奎笑一笑:“對,風雨中的生活才會有更多的機會和挑戰。”
海鷗的叫聲清脆又嘹亮,成群結隊圍著燈塔撲閃翅膀的那一刻,金瑉奎脫口而出:“聆溪,我喜歡你。”
半島彌幽站在不遠處,雖然不能完全聽懂這句話,但有過戀愛經曆的她看得出這一刻金瑉奎在告白,她興致勃勃地吃瓜。
“你喜歡我什麼?”左聆溪早就有了金瑉奎會跟她告白的心理準備,笑盈盈地問:“我這張臉?”
“所有。”金瑉奎承認他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左聆溪長得過分出眾注意到她,但如果不了解她展現的所有,他不會惦記她這麼久。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左聆溪意味深長:“我不像你看到的那麼好,我有很差勁的一麵。”她個性複雜,甚至是矛盾,在成長中拉扯,離完全自洽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真正深入相處了,不會讓人愉快。
“我也有。”金瑉奎目光深深地看她:“但我能保證,更了解你後,我會更喜歡你。”
左聆溪似笑非笑:“你是高手吧,這麼會哄人。”
金瑉奎頗害羞地摸了下鼻。“想這樣說就說了。”他自己就很不完美,是以從來不會以完美的標準要求彆人,反而會包容客觀地去看待很多東西。“你不過二十二三歲,按照你們國家的算法,你才二十二,放普通人裡,差不多剛大學畢業,乾嘛要對自己這麼嚴苛?差勁就差勁,本來就是這個年紀該有的。”
聞言,左聆溪發自內心地笑了。“這碗雞湯我喝了。”
金瑉奎笑出聲。
“你很好。”下一秒,女孩的聲音響起,金瑉奎一顆心下沉,這種句式就是拒絕了。
“可我現在缺乏一個心動的理由。”聽見這一句,金瑉奎眨眼,什麼意思?怎麼感覺是雖然她不喜歡他,但願意給他一個追求她的機會?還是他想多了?“要怎樣做?才能達到那個理由?”他試探地問。
或許是氣氛太美妙,左聆溪鬆口:“我給你四十分鐘,給我弄來花,新鮮的。”
“我馬上去買!”
結果周末多倫多放假,時間又很晚了,花店不是沒開門,就是早就關了門,金瑉奎找遍了全城都沒找到花,累得半死的他無奈又挫敗,知道左聆溪是故意刁難他。
他開始知道她的‘惡劣’的一麵了,她不再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可以偶爾來往的異性朋友,維持著屬於人情世故的溫柔體貼,而是以挑對象的眼光故意給他設難關。
車銀優電話打來的時候,他不耐煩地喂了聲。
“心情不好?”車銀優問。
金瑉奎起止是心情不好,難受得胃都疼。“我喜歡聆溪,跟她表白了,她不喜歡我,但願意給我一個讓她心動的機會,可我現在做不到。”
車銀優意會到其中深意,立即問:“她讓你做什麼?怎麼說的?”
“她說至少要有花,還限我四十分鐘。”金瑉奎蹲在地上,苦惱地抓著頭發,“可多倫多今天放假,還到了下班點,花店都不開門。”
你非得去花店買花?車銀優心說,你可以去街頭的居民家裡買,這麼大的城市,肯定會有老百姓在家裡種花。
“怎麼辦?我真的很喜歡她,很想跟她在一起。”金瑉奎越說越傷心:“這回沒抓住機會,我以後就彆再想追到她了。”
想到那個夏日午後,車銀優心口微澀,不知道彆人是如何看待聆溪的,似乎哪怕時過境遷,在他這,她始終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少女。他此刻跟金瑉奎一樣糾結苦惱起來,他是把金瑉奎當朋友的,是朋友就要能幫就幫,可他也喜歡聆溪,不想看見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