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調味全憑自己想象,哪怕上網查個菜譜也不至於如此。
裴芷覺得自己對雞精產生了陰影,把家裡的雞精全扔了。並且意識到,她得掌握晚餐大權,不能再讓小朋友炸廚房了。
她會幾個簡單的菜,但足夠糊弄糊弄暗黑料理選手了。
現在天氣熱,裴芷從工作室回來步行五分鐘還是出了一身汗。
每天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淨化自己。
出來慢悠悠收拾食材,進行到下鍋時,門鎖哢噠一聲,有人回來了。
謝行今天回來得還算早,不過挺反常的。有道模糊身影伴隨著拖鞋踢踏聲從廚房門口飄過徑直往主臥走,連招呼都沒給她打。
裴芷關上小火跟進去,人剛進臥室,眼前一黑,他的手掌覆了上來遮住她眼前一片光。
“……乾嗎?”
裴芷歪了歪頭,沒逃開他的手。
掌心溫柔覆在她眼瞼上,有很淡的煙草味。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起,他單手解著扣子,低聲說:“彆看。”
“那我非要看呢。”
她去抓他的手,抱著手臂按下,眼前倏地一亮。
他解襯衫扣的手還搭在第三顆的位置,白襯衫黑西褲,唯獨不夠正式的是脖頸上沒套領帶。領口鬆鬆垮垮敞開著,或許是在上樓之前先解了丟在了哪裡。
因為怕她討厭領帶,連帶著不喜正裝,謝行一回來就往更衣室走想換掉這身累贅再跟她親熱。但她就這麼跟了進來,還非鬨著要看。
誰都沒說話,靜靜地待了幾秒。
他看著她眼底從愕然變為驚豔,隨後臉色還算鎮靜地抱了一下他的腰,隨即放開,抿唇的動作更用力了。
“我這就脫了,你彆看。”他蹙眉。
“想看。”她摸了摸鼻尖,“想上的那種好看。”
住一起之後兩人說話有點沒羞沒臊起來。
裴芷把想看兩個字擴充成那樣,並覺得自己說的是大實話。
少年身材板正,瘦削卻有力。薄薄一層肌肉符合她對男性的審美。尤其是領口敞開幾顆扣,露出線條淩厲的鎖骨時,性感得無可救藥。
她想含住他的喉結,聽他情難自已的輕-喘。
剛仰頭吻了下他的下巴,還沒繼續往下落,他就偏過頭極其克製地將她壓在櫃門上,警告:“彆亂親。剛外麵回來,身上臟。”
她勾起唇角,笑得蠱惑人心:“我乾淨,換你親我。”
料他不會做什麼,裴芷才這麼躁動。
她好像愛上了這種逗弄一下就撒腿跑的感覺。喜歡看他氣急敗壞咬牙切齒。
手搭在第三顆襯衫扣上,她主動幫忙解,指尖順著第四顆、第五顆往下滑。輕輕一挑,把襯衫衣擺從褲腰裡勾出來,鬆鬆垮垮不羈地掛著。在他火熱眼神的注視下,哢噠一聲解開皮帶。
褲腰鬆垮,半掉不掉的卡在胯-骨上。西褲上兩道整齊的褲縫兒依舊垂直,墜感極佳。
他長腿微曲,抵著身後牆麵,就那麼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眼底情緒莫測,但被欲-望衝刷過後,眼尾微微泛紅。
他不說,就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於是有人玩夠了,把從他腰間抽出的皮帶往衣帽間的櫃子上撒手一扔,轉身就跑。
沒跑出衣帽間,攔腰一股力道直接把她騰空抱起,在他懷裡換了個方向,架起腿淩空卡在他腰間。
他不滿地哼氣:“好玩嗎,姐姐。”
不等回答,狹小的衣帽間如實響起了濡濕卻細微的響動。
飯前運動做了,但晚飯還沒做。
裴芷手腳發軟,她堅持認為是被餓的。於是坐在高腳凳上來回指揮。
“切絲兒,你知道什麼是絲兒嗎?不是塊,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現在氣得想把你扔出去。”
謝行點著頭,手下動作不停,切一段來回給她展示:“這樣行嗎?”
“行吧,就這樣吧。但我還是想說,你那個是條兒。不是絲兒。”
他也不惱,還揶揄:“那姐姐教我的這道菜,我看叫酸辣土豆條好了。”
“條你個鬼。”
裴芷晃著小腿,想起彆的,問:“你今天怎麼樣了?”
“還那樣。”他半垂著眼皮,細細切著手裡的土豆條,沒什麼情緒:“他們想買也是看我是謝雲川和唐婉的兒子,方便以後炒熱度。我沒想著賣了。”
頓了一下,他停手,回頭看她:“姐姐,我自己拍吧。不作為誰的誰,就是我自己。”
他那個公益劇宣傳片磨了很久,終於把本子磨出來了。不過同在那個圈子,他頭上始終掛著謝雲川和唐婉的光環,不管是不是真的對他的本子有興趣,商談間總有人笑著說那以後就麻煩謝大影帝亦或是唐大影後多多關照了。
但他不想。
就像他自己最早琢磨著投資俱樂部一樣,他想在一個全新的領域,做自己的事。不是作為誰的某某,而是作為謝行,他自己。
他不想以後提起,旁人會說,是看在他父母的麵子上談下的人情。有人生了不養不教,他也沒想蹭著對方鋪路。
換做旁人或許會不理解,那麼好的資源不利用。
但裴芷知道他怎麼想,少年退而求其次不是向社會和複雜的人際圈妥協,而是滿身桀驁想闖出自己的世界。
她聞言點頭:“自己拍那多好,錢夠嗎,要不要姐姐賣鏡頭支持你?”
雖然早知道她會這麼說,謝行還是心頭一軟,如釋重負地開她玩笑:“那我怎麼還?肉償?”
裴芷垂下手按了按發酸的腿部肌肉,嫌棄:“彆了吧,肉償怎麼聽都是我吃虧。當時不都說好了麼,你得還我兩倍鏡頭。怎麼,想耍賴啊?”
“行吧,你眼裡都是鏡頭。”
他故意亮了亮手裡的刀刃。
門鈴是這時候響的。
裴芷腿酸不想下來,提起小腿蹭了他一下:“你去。”
“行行行,行行去。”
本來以為是老裴又來送菜了,沒想到門口是個不算臉熟的熟臉。
裴芷探頭往玄關口看,想了好一會兒想起,這個人是他那個戰隊的經理宋茂。
之前去拍封麵照時見過的,還聊了好些。
宋茂是來給他送東西的,手裡一遝文件袋,邊往裡走邊偷偷打量:“謝總,你怎麼不住靜遠區那邊了,這地方近是近,好找也好找,就是……不覺得小了點?”
“小什麼。”謝行淡淡回懟一句:“就我和我女朋友兩個人住,要住個一千平互相見不著麵麼。”
宋茂感歎一聲:“啊,這樣。那還是小點好,小點溫——”
裴芷猜他要說溫馨,但沒聽到後文。因為宋茂和她對上眼之後,後邊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
雖然宋茂老早就覺得小謝總和拍封麵照的裴老師有點不清不楚的,但親眼見到還是震驚。尤其是,在偷聽到那天的電話之後。
他腦子有一瞬特彆亂。
不知道小謝總和小裴老師是那種曾經愛恨糾纏最後又滾到了一起的關係,還是電話裡那種小謝總橫刀奪愛綠意盎然搶了彆人女朋友的關係。
當然,這裡的綠是綠茶的綠。
不過再往細裡想想,或許兩種關係可以結合一下,大概就是先有那麼一腿,中間不知為什麼分開了,若乾年後重逢,小謝總強取豪奪綠了彆人搶走人家女朋友騙回家的故事。
宋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都快忘了自己是拿讚助合同過來讓他簽的。
謝行從次臥拿了筆出來時,看宋茂還有點恍惚。不爽地敲了敲茶幾簷:“合同呢,還簽不簽了。”
“在在在。”
現在俱樂部發展勢頭很足,外邊很多排著隊想來投資讚助的。以前不接是因為有錢任性。
現在嘛……
宋茂覺得或許是大股東談女朋友之後,開始缺錢了。
他編故事編得顱內高-潮,纏綿悱惻。
偷看了一眼依然歪坐在高腳凳上晃著足尖的小裴老師,再回神看小謝總,尤其覺得這人斯文敗類。
反正老板也沒讀心術。
索性大咧咧敞開了想,最後得出結論,長得帥的就他媽沒一個不渣的。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沒寫完。拍手拍手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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