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麼?”
年輕男人一臉錯愕地看著破門而入的顧西洲等人,“抓我爸乾什麼?”
顧西洲不理他,給廖春華銬上手銬,問道:“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廖春華臉色發白,壓低聲音道:“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家裡人……”
顧西洲無視麵前這個五十多歲,卑微祈求的中年男人,視線掃過廖家人,道:“現在依法逮捕犯罪嫌疑人廖春華,廖春華涉及人體器官買賣、殺人、襲警、持槍等多項罪名。”
“你、你說什麼?器官買賣……殺人……”廖春華的妻子聽見顧西洲的話,瞬間昏死過去。
廖春華的兒女聽見這句話全都僵在原地,好一會兒後,看向自己的父親,顫聲問道:“爸,不是真的吧?”
廖春華:“不是,他們胡說的!”
顧西洲挑眉看他一眼,冷笑道:“胡說,證據確鑿,任鵬正全都交代了。”
末了,顧西洲還看向廖春華的兒女道:“你們住的這房子就是用血肉堆起來的,他不僅賣人的腎,還賣人心。”
顧西洲剛說完,廖春華就注意到自己的家人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自己,慌忙下,下意識否認:“我、我沒有……你們不要相信他……”
“是不是,法院見。”顧西洲直接提人就走,同時對試圖攔下他的廖春華兒女道,“彆攔我,否則我就告你們妨礙司法公正。”
廖春華的兒女衝過來扭打執法警察,一邊打一邊吼道:“肯定不是這樣的,我爸不是這種人……”
顧西洲瞄了兩人一眼,“這兩個襲警的,一起抓了。”
“是,顧隊!”
將三人全都扭送到車內,押到警局。
廖春華倒是油鹽不進,一個字都不說,也不肯認自己做過這些事情。
顧西洲道:“我跟你明說吧,你招不招,其實我沒興趣,不招就算了,反正證據足夠你死刑了,你的家產全部都會沒收,到時候你兩個小孩違反司法公正、襲警,我可以給他們的案底加上一筆,你說他們還能找到正經工作嗎?”
“你搞我就行,不準搞我的孩子!”廖春華見到顧西洲就說道。
顧西洲似笑非笑:“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在搞他們。”
“我……”廖春華左手捏著右手,眼底露出一絲狠厲,張了張嘴吧,突然臉一橫,“我要等我的律師。”
“你殺人的證據太多了,等律師來也沒用。”顧西洲挑眉頭,走過去關掉了監控器。
“顧隊這是乾什麼?這是違規的!”
顧西洲同時反手鎖上門,坐到廖春華的麵前,廖春華見顧西洲的動作,嚇一跳,顯然不知道麵前的人可能想做點什麼……
顧西洲沉聲問道:“二十年前臨市有兩個警察失蹤,你們把他們還有那些人都埋在哪裡的?”
廖春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西洲:“不知道?”
廖春華突然笑笑,對顧西洲道:“真的想知道,過來,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顧西洲靠近廖春華,廖春華湊到顧西洲的耳邊壓低聲音,確保不會被錄下來道:“誰他媽會記得兩個雜種被埋在什麼地方?還有那些兩腳羊?你他媽逗我啊?”
雜種,兩腳羊。
顧西洲怒氣瞬間上湧直衝頭上,從前的一幕一幕一次次的出現在腦海裡,失去心臟的女孩,沒有肺的男人……眼|角|膜被切掉而瞎掉的同事……
顧西洲猛地站起來,抓住廖春華的腦袋就往桌子上砸,砸得廖春華頭破血流,罵道:“操|你|媽!”
“哈哈哈,你打我,警察打人了!!”
顧西洲一邊在門裡麵揍廖春華,外麵的人一邊踹門,最後死命拉著顧西洲。
廖春華吐出一口血水,罵道:“狗雜種,你打我,我要告你……哈哈哈,你完了!!”
顧西洲:“老子不做警察了,今天老子就打死你!”
顧西洲的力氣本來就大,甩開周圍人,上去就對著廖春華又是一頓揍,打得廖春華昏死過去。
王傲聽到消息急忙趕過來見到顧西洲騎在廖春華身上揍人,吼道:“顧西洲!你給我住手!你在乾什麼?!”
顧西洲鬆開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廖春華,深呼吸幾口氣道:“揍人啊!我不做警察了。”
王傲怒道:“這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嗎?啊?我知道你生氣,我們都很生氣,但是我們國家是有法度的!沒有人用私刑!誰都不行!
接著王傲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廖春華將顧西洲拉出去,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衝動會害了你自己?
“之前辦案無意抓到的毒販那事兒,最多一年你就可以升職,你到底在乾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現在……趕緊想辦法!”王傲焦頭爛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才好。
顧西洲沉默片刻,轉身走進辦公室內,直接寫了辭職信放在王傲的手裡,“我的確打了犯人,還關了機器,他投訴我,這個解釋不清楚,我打了人就是打了。
“王叔,我媽不想我做警察,我不做了,以後都不做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