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元戰敗之後, 鍙州迅速被各方勢力瓜分, 這其中就有張湯的一份割地。在其他勢力忙著尋找金礦銀礦之時, 張湯又一鼓作氣的向他們發起攻擊,奪得整個鍙州。
北有楚朝陽,南有張湯, 中間則是葛宇軒, 一時間,天下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三人之間的關係, 天下皆知。隻是因為他們都還未如劉明元那般舉旗呐喊, 故而眾人不知此三人誰為主誰為輔,也因此生了種種謠言出來, 其中張湯為主的呼聲最高。
枋州
劉明元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劉明元,一臉傷心道, “大哥, 你如何落到這份田地?爹跟娘呢?他們可還好?”自從大哥落敗的消息傳到枋州之後, 那羅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往日的和顏悅色,變的跋扈粗暴起來。他說什麼, 她必須得聽什麼, 若她敢不應他的話, 羅鼎立即就會用他那鐵拳捶打她的身子。
這段日子, 她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何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她都已經犧牲了自己, 大哥他怎麼能戰敗呢?
“爹娘俱已不在。”劉明元咬牙痛恨道。他心中恨意半點不比劉明珠少。說來, 若不是劉明德挖的那條地道, 他還不能安全的逃出來。可是於他而言,若奉他人為主,還不若死在戰場來的體麵。
聽聞父母俱死的噩耗,劉明珠再也忍耐不住,嚎啕哭了起來,她既悲父母之殤,又憂自己未來。
“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啊?”爹娘不在,哥哥又變的一無所有,那她日後還能依仗誰?若無娘家依靠,那羅鼎豈不是要越發不將她當回事了?
劉明珠深知羅鼎為人心眼小,愛記仇,是個勢利眼小人。哥哥若強,他能比狗還乖,可哥哥一朝落敗,他頓時翻臉不認人。
“明珠莫怕,哥哥縱然一時敗了,可手裡的東西卻未白白便宜那些小人。此次哥哥前來投靠妹夫,就是準備傾儘哥哥之力,扶他上位。”劉明元一邊說話,一邊抬眉示意劉明珠注意窗外人影。
劉明珠擦掉眼淚,順著劉明元的話道,“如此,明日我就尋夫君過來與哥哥商議大事。”
“哈哈,貴客上門,何須等到明日。明珠,還不讓人備些好酒好菜來給大舅兄接風洗塵?”羅鼎推門而入,大聲說道。
劉明元仿佛沒有察覺到羅鼎的不禮之處,一臉溫和道,“如此,倒是勞煩羅將軍了。”
羅鼎上下打量劉明元幾眼,見他雖一身狼狽,可還是一副冷靜自若的表情。劉明元這副高深莫測的姿態,倒讓羅鼎生出了許多想法出來。
難不成,劉明元手上當真握有金礦銀礦?
羅鼎妄想套出劉明元的話,而劉明元則想拿下羅鼎,為自己所用。兩人各懷鬼胎,故而這頓酒席倒是吃的頗為和諧。
暫且不說劉明元在枋州是如何的哄騙羅鼎,意圖取而代之。隻說張湯,自打他知道二女兒懷有身孕以後,終於下定決心支持葛宇軒爭奪天下。
女兒女婿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不成功便成仁,已無退路可言。既如此,不若狠狠的拚一拚。
張湯先是派兵肅清鍙州城內劉家軍殘餘,緊接著又派兵攻打鍙州附近的城池,冬至之前,他手上的兵也擴充了一倍。張湯這邊進展順利,張榮與劉明德也頗為順暢,他們此次北上也為葛宇軒拉攏了三位猛將。
泉州
“娘子,你且等著我的凱旋而歸。”葛宇軒身批虎皮披風,腳踏鹿皮靴,騎在赤辰身上,一臉不舍道。在葛宇軒身後,是千萬兵將,他們身著灰色棉服,棉服內層則是羽絨背心,又輕便又保暖,很是舒適。
張楚摸了摸赤辰的馬頭,笑道,“此一行,夫君定要照顧好自己。我與孩子等著你安全歸來。”北邊傳來消息,那薑軍經過半年的休整之後,最近變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夫君此次北上,一為合伍,二為滅薑。
“方冷,夫人就交給你了。”葛宇軒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冷,再次說道。方冷聽此,忙領著數十將領抱拳磕頭道,“將軍放心,我等定會誓死守衛夫人跟少主子。”
此次北上,葛宇軒自然留了數十萬兵力保衛泉州,隻是他心係自家娘子安危,少不得再次出聲交代道。
待葛宇軒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張楚方才率一乾人等回到城內。
“夫人,鄒太醫那邊傳來消息,說找到了劉明元的下落。”回府之後,張楚先是小憩一會兒,待她睡醒之後,安東連忙將此消息告知於她。
張楚稍作梳洗之後,就去書房見了鄒太醫。
“夫人料事如神,那劉明元果真投靠了羅鼎。”鄒太醫開門見山道。
“投靠?劉明元可不是那種甘願屈於人下的性子。鄒先生,依你對他的了解,你說他接下來會怎麼辦?”不管怎麼說,劉明元都是書中的男主。張楚自然對他多有忌憚,他一日不死,張楚一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