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田村真一直接說道。這個陳遠安,眼裡裝滿了野心,這樣的人,最好使喚,若他不是張楚的前夫,還真可以用一用。
不過,這年月,奴才好找,得用的方子卻少之又少。
"葛先生,您看,這樣可還滿意?"這個葛宇軒,聽說還是留洋回來的能耐人,可今日一看,不過如此。
男人,沉湎於情情愛愛,能有什麼出息?
葛宇軒揮手讓人攔住了陳遠安,隨意說了兩句,就帶人離開了。田村真一見他派人攔了陳遠安,輕笑一聲後則讓司機開車。
十幾輛黑色轎車列隊跑在路上,還真有幾分壯觀,田村真一閉眼靠在椅背上問道:"人都安排好了嗎?"
"嗨!都已經安排妥當,就是一隻蚊子幼崽也飛不進去。"
另外一輛車上,張猛則問起羅氏的事情來。
"離了張家,娘自然是好的。"看張猛此時的表現,好像對羅氏多麼情深義重似的,可實際上呢?
若他真的喜愛羅氏,會舍得讓她受那麼多的折磨與侮辱?
喜歡?自以為是的喜歡吧。
"張楚,我可是你爹,注意你的態度。"張猛見張楚
一副目無尊長的樣子,憋悶的不行,暗自想著,自己當年還是對這死丫頭太好了,若不然,也不會讓她養成這樣的性子。
張楚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甲,眼裡的不屑就差寫在臉上,“爹?子不教,父之過,我若真有哪裡不對,也是跟你學的。你放心吧,離了你,我娘才算活了。奧,對了,你也彆跟我擺親爹的譜,小心把我惹急了,即刻回上海。”
張猛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可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隻能把所有怒火又往肚裡咽,這一出一進的,堵在胸腔至嗓子眼這塊兒,酸脹的疼。
鄧老夫人是真怕了這個生有逆骨的孫女,抓著張猛的手就示意他住嘴,如此,張楚的耳朵才清淨了些許。
另一邊,陳遠安也被葛宇軒的人給綁了回去,他又怕又懼,兩條腿抖的都有重影了,他嘴裡說了一堆抱歉的話,就差自己給自己來兩個嘴巴子。
葛宇軒見他一副熊樣,冷笑道:"給他點教訓後就扔出去。"
這樣的狗腿子,見的多了,連打殺的興趣都沒有。
是夜
夜涼如水,萬籟俱寂,葛宇軒帶了一群人,分為四個小組,兩組人對付外麵的守衛,一組人對付店內的守衛,
一組人則悄悄潛入楓亭日料店。
葛宇軒親自帶人闖入了暗門,暗門內有高七尺,寬三尺左右的鐵籠子二十多個,每個鐵籠子裡還關了四個人,他們隻能各占一個方位靠坐著休息,連躺下的空地都沒有。
葛宇軒與十來個手下並未立即救人,而是快速的點了他們的啞穴,省的他們的驚叫聲引來更多的人,鐵籠子被打開,裡麵的人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推嚷間撞倒一個木製病床,連著床上的手術刀以及其他器具都倒在地上,在這寂靜的深夜,發出如雷鳴般的轟隆聲,嚇的人心肝一顫。
葛宇軒暗道不好,讓手下帶著人儘快撤離,而他自己則舉著電筒,翻箱倒櫃的尋了許多資料,他將資料往懷裡一揣,一個縱身就翻到房梁上,再一使力,直接破了琉璃瓦,出了屋子。
好幾個日本武士拿刀跟在葛宇軒後麵,還未交手,就發現那黑夜人三跳兩躍間不見了身影,他們麵麵相覷,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楓亭飯店被人夜襲的事情,當天就傳到了田村真一耳裡,他聽完屬下的彙報,狠狠的捶著桌子,吼道:“給我立即聯係警務廳廳長蕭山,告訴他,如果不能給我們個滿
意的交代,小心南滿鐵路事件在上海重現。巴嘎,一群廢物,給我全城搜索,那些資料,都給我找回來,一份都不能外泄。”
他剛離開上海沒多久,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他早被人盯著了。
而另一邊,張楚也從葛宇軒那兒收到了喜報,“楚楚,你放心,人都救出來了,目前在我們事先準備好的據點休息。”
“那好,葛大哥,你注意休息,明早我會將老大夫的行蹤告訴田村真一,儘量給你們拖延時間。”
“楚楚,你放心,上海一切都好,我留了一些誤導性的線索給他們,想來他們是查不到我頭上來。隻是警務亭那邊怕是要忙了,這樣也好,有些人,是該受受日本人的氣,不然清醒不了。”
“好的,葛大哥,目前最重要的是那些資料,等國際上都亂的時候,咱們再把這些資料拿出來。”
既然要亂,肯定是大家一起亂。